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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卿卿伸手问好,“我是穆卿卿。”
男人握着卿卿的手表情迷惑,回头看了看费太太,身边有人帮他解释,说话的是玩积木的小龙:“Miss77,舅舅不会说中文,都听不懂,舅舅笨蛋!”
费太太赶紧过去教育儿子,男人握着卿卿的手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插回口袋里,耸耸肩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
第一次遇到彻头彻尾的“香蕉人”,卿卿上楼去给小虎上课还在想,费家和翁家背景真是很复杂,冒出个法语腔的怪叔叔不说,现在又多了个一句中文不会的舅舅来。
这晚费太太为了给弟弟接风添了不少菜,一定坚持留卿卿用饭。因为也有了些交情不好一再推辞,卿卿就留了下来。
坐席费先生在主座,下手是费太太,费太太旁边空着一副碗筷,听她和阿姨说话是留给费聿铭的。翁卓清就坐在费太太对面,卿卿站着,不知道自己该哪里,最后是翁卓清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卿卿快坐下。
席间菜色偏西餐,卿卿不是很喜欢,不过也算是应酬,费太太问,只点头说好。开席费聿铭都没回来,碗筷就一直摆着,卿卿偷瞄瞄,又埋头吃东西,奈何翁卓清在旁边,难得能给她清净。他不会中文,英文倒是极好,频频主动和卿卿说话,给她杯子里添酒,问的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问题。
因为是第一次接触,卿卿很收敛,回答问题也很谨慎,红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含在嘴里喝,能不说话就不发言,多数时候都是听费先生和翁卓清说话。
他们主要法文交谈,费太太怕卿卿闷,用国语和她谈小虎,说到后来,突然提议把一周两次的课增加一次。
“为什么呢?课外辅导太多,小虎接受不了吧?”
“哦,不是小虎。是这样,如果方便的话,您能不能每周给卓清……我弟弟上节中文课,让他也学一些,生活上最简单的话就行。我们教他不听!”费太太一边添菜一边把意图道明,翁卓清听到姐姐提自己名字,扭过头来想加入她们谈话。
“说我什么?”他一脸疑惑,最后瞅着旁边的卿卿,“我姐说我坏话了?”
他是那种自来熟的人,交谈不过三五句就轻松随意,反而是卿卿有点放不开,摇摇头继续吃东西。
“没什么,你先和你姐夫说,一会儿告诉你。”
费太太依然拉着卿卿说学中文的事,又让厨房添了她喜欢的炒时蔬。事出有点突然,虽然待遇优厚,卿卿不好贸然答应下来,她的初衷只是帮小虎,对教中文实在提不起兴趣。
撤了主菜也不见费聿铭回来,费先生嘱咐厨房留菜,卿卿听着费先生提他的名字,心里扑通了一下。甜点是喜欢的提拉米苏,化在嘴里有浓郁的咖啡香味,因为味道实在很好,又想慰劳自己一下,卿卿吃得专心,隐隐的失落也淡了。
饭后,小龙小虎都央求着听故事,翁卓清也饶有兴趣的跟到儿童房里。卿卿抱着靠垫坐地毯中央,让小虎在腿上躺好,轻轻嗓子,开始给孩子们讲《石头汤》的故事。
之老师和舅舅(05)告辞时天已经晚了,费太太一再坚持让翁卓清送,卿卿本来已经开了小飞鸽的锁,看着面前停的红色跑车,翁卓清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一副认真请求的表情。
“你不坐,她回来唠叨我!拜托!”
一副相求的可怜表情,夜色里耳钉闪闪发亮,卿卿只好回身锁车,不太情愿的上了红色跑车。
翁卓清开车也很快,但是不那么稳,和费聿铭的风格不一样。卿卿窝在座位盯着路面上车灯打出的两条光柱,觉得气氛有点尴尬。
“我不认识路,你告诉我怎么走。”
翁卓清开了车里的音响,调到适中偏大的音量,车厢里回荡着摇滚嘻哈风格的舞曲,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感觉很一致。
“你的英文很好,在哪里学的?”上了主路沉默了一会儿,翁卓清才提起话头,也和餐桌上差不多,东一句西一句。
“中国。”
卿卿抱着书包精神一般,喝了酒人有点发飘,翁卓清反而很精神,不时扭过头来看看她微熏的红脸蛋。
“不可能!你有美国口音,肯定在国外待过!”
“没有。”
“你在小虎的学校工作?”
“是的。”
“多久了?”
“三年。”
“有意思吗?”
“嗯。”
“孩子好教吗?”
“嗯。”
“换首歌?”
“嗯。”
答话越来越简短,到后来翁卓清再问,卿卿一律答嗯,提不起兴趣说话,只是到了该拐弯的地方指示一下。
天晚她还没回家,穆洵一直等在香槟小镇门口,等发下卿卿下了辆红色的跑车,马上跑过去接她。
红色跑车开走的很快,有没有说谢谢卿卿都记不清了,翁卓清好像还跟她道别来着。贴着穆洵站着,把手里的书包往他手里一交,浑身的重量都靠了过去。
“怎么回来这么晚?喝酒了?你会喝吗?”
“没有,人家请我吃饭。”卿卿嘴硬,穆洵一点脑袋,差点歪一边去。
“刚才开车的是谁?”
“小舅舅。”
“什么?”
穆洵没听清楚,看卿卿已经有了醉态,不好在街上责怪,赶紧背上书包,搂着她往家走。
脸颊上一团红晕,眼神都有点迷离,看他对不上焦,半搂半抱把卿卿弄回房里,不敢让爷爷奶奶知道,穆洵自己跑到厨房给她泡壶醒酒。
喂了两口茶卿卿就埋在枕头里不理人,鞋子踢掉一只,群摆都压摺了,呜呜嘟嘟的说梦话,穆洵一边给解辫子一边仔细听,听了半天也没听懂谁没回家,谁不会说话。
把她塞进被子,端起茶壶从床边起来,都走出了两步,穆洵又折回来,掀开被子看看卿卿睡熟的脸,又待了一会儿才关灯出去。
费聿铭也关了房里的灯,随手抓起外衣下楼。厅里已经没有人,书房还亮着灯。一开门,外面的风灌进来是凉的,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走到车库前,正好看到廊下停的自行车。
草编的车筐上还有朵小花,也不知道真假,摸了摸,软软的花瓣,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是野菊花的香味。
回家时她早就走了,一面没见上,就听见小龙一个劲的在床上讲石头和汤的事情。在厨房里吃了两口阿姨热的菜,费聿铭看见酒瓶,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客厅问嫂子晚上吃饭是不是喝酒了。
费太太在打电话,捂着听筒答了一句:“老八,没事,卓清就喝了一小杯,不用担心。”
酒后开车放在谁身上他也不答应,很想抓了车钥匙开车去追,哥哥又从书房里出来叫他商量事情。
忙到晚上,翁卓清回来时在走廊里碰了一面,因为也不熟,随便打了个招呼各自回房。他们住在同层,上楼路过他房间,费聿铭听见里面还有音乐。
其实倒不是什么很让人担心的事,倒在床上,手里还捏着车筐上的小花,费聿铭闭上眼睛适应着黑暗。
黑色悍马对火红的法拉里,他没觉得自己哪比不上翁卓清,至于送她回家这样的事,他希望以后姓翁的不要再插手。
之老师和舅舅(06)费家突然又多出个舅舅,开始卿卿一点没往心里去,周末照旧回城里跟爸爸妈妈团聚吃火锅,约嘉兰叶熏上街买东西,可转过周末,星期一大早出租车还没停稳,就看见校门口铁栅栏外停的红色跑车。
付了车费下去,跑车门也适时打开,翁卓清一脚从车里迈出来,日光下,琅琅的年轻面庞,挂着过剩的热情,和他的红色跑车一样,很是张扬。
卿卿打量他一身打扮,还是薄毛衣牛仔裤,里面换了件亮色的衬衫,下摆露出一大截,裤腰垂得很低,斜戴着顶棒球帽,白色休闲鞋特别札眼,配耳朵上的骷髅耳钉,浑身上下看起来都有点怪。
翁卓清手里提着星巴克的外卖袋,往她手上一送。
“qinqin,早。”名字都叫错了。
不待她回答,转身上车,回头对她摆摆手,红色跑车扬长而去。
到了午饭时间那袋星巴克外卖还一直摆在休息室角落里,卿卿没胃口吃,也没心情想,忙着忙着就把早晨的事忘了。
以为只是意外,可第二天早上翁卓清又出现了,还是在差不多的时间。这次是汉堡王,除了早餐还有杯特别调制咖啡,两个袋子往卿卿怀里一放,依然不久留,上车倒到她身边,从车里探出头,闲聊一样问:“教我中文吧?”
城里唯一一家汉堡王在机场,开车怎么也要四十分钟,在休息室里抱着袋子,员工校车上的外国老师来了卿卿还在发呆。
“这么好兴致,一早去机场吃早饭?”
“谁送的啊?”
嘉兰叶熏问,卿卿答不出,和翁卓清就见过一面,他连送两次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