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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最后一天的拍摄时,终于还是要贺翼雯给盼来了霍昀斯。
“霍先生?”贺翼雯兴奋地叫道。
霍昀斯顿住脚步,身边还跟着两名经理,像是在巡场一般,他转过身,嘴角轻扬起,“有事情吗?”
“我……”贺翼雯欲言又止,“我们想要这礼拜六去郊游,不知道您要不要一起?”
“星期六?”霍昀斯扬声,“很抱歉,我可能去不了。”
“那周日呢?周日也好啊。”
“周日……”霍昀斯看似犹豫着,隔了一会儿才回道,“那我看下吧。”
“嗯,好。”贺翼雯开心地拍了下掌,“等您消息了。”转过身,脸上依旧难掩着喜悦。
贺翼骞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一部电影一般,被置身事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好似她的某个珍爱的东西被抢走了,那么难过而想要哭泣。
“怎么眼圈红红的?”贺翼雯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贺翼骞,禁不住问道。
贺翼骞赶忙用手背擦拭了下,“最近怪怪的,好像总是觉得眼睛发涩,不停地流眼泪。”
“告诉你了,不要老是晚上看书,你偏不听,看吧。”贺翼雯叹了口气,“回头去医院瞧下。”
“嗯。”贺翼骞点头。
车子行驶了起来。
贺翼骞像是想起什么来,赶忙又扭头对贺翼雯道,“周日的郊游,你们俩人去吧。”
“为什么?”贺翼雯急忙问道。
“我……我想要去趟医院。”贺翼骞随口找了个理由,“要不然也没有时间。”
“那也好。”贺翼雯接受道,“注意点车辆,你还没单独出来过呢。”
贺翼骞不禁又笑了笑。
周日比预期来得要快,这日一大早,贺翼雯就开始选衣服,选项链、首饰,无一不让贺翼骞来参谋下,看她的样子,十足像是一个新嫁娘,或是说比新嫁娘还要紧张。
其实,她一直想问,到底贺翼雯还有想过那个‘子昂’吗?是否因为现在的霍昀斯,已经淡忘了那个人的存在?
但最为可怜的是,自从睁开眼后,她自己这个当事人的头脑中就连一个他的影子都想不起来。
等到贺翼雯离开后,她一个人在屋内有些无聊地看了会儿电视,又躺着看了会儿书,一晃眼,不过才过了不到一个半小时,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透明的窗子向下望去,一派繁华热闹。
贺翼骞从不觉得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相反,她觉得熟悉,再熟悉不过,凭着她的直觉,她可以将这座城市走上一圈,而不会迷路。脑海中就是奇异地闪过那个路线。
但她承认,她从来没有看过!
贺翼骞穿上外套,决定出去走一趟,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谁想她刚一出门,就遇见一个最不想见的人影。
“你没跟着?”鞠可童一脸地黯淡,“她不是说你会去吗?”
“我……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贺翼骞试图解释道,还稍微咳嗽了下。
鞠可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既然不舒服,干嘛还要出门?”
“想去医院。”
鞠可童闻言,眉宇微拧。
贺翼骞没有吱声,径自将身子从他面前闪过,迈了几步后,“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可刚走了不到三米远,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我陪你去!”鞠可童不容推却的语气,顿时令贺翼骞惊住。
“不,不用了。”她连忙摆手拒绝。
然而此时的鞠可童早已走在了贺翼骞的身前,那抹削瘦的背影正罩着她,“你在跟我撒谎?”
“没……”贺翼骞顿时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冤枉死了,早知道如此就不说生病,干脆说是想要下去买点吃的。
唉!
在鞠可童的陪伴下,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像是开了一个很大的乌龙玩笑,当贺翼骞走入妇科门诊时,鞠可童的脸色登时就绿了,他看向贺翼骞,那怨毒的眼神好似在埋怨着: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害他现在跟了来!
贺翼骞回视了他一眼,不由得掩嘴失笑。
没错,贺翼骞只是正好假借自己来月经造成的痛经而试图遮蔽过这次的检查。
不过显然,她成功了。
自从贺翼骞抓完药后,自始至终,鞠可童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一直在沉默着。
快要到街边的时候,他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打开门,“你回去吧,估计翼雯也快回来了。”
贺翼骞点了点头,刚要将左脚收回,却又听他说道,“虽然我不太满意你,但我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至少比起你来,我要善良得多!”
贺翼骞眼底现出疑惑,“然后呢?”
“然后?”鞠可童听后竟是忍不住笑了下,这恐怕是他今天的第一个笑容,“然后就回去煮你的药喝吧!”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等……”等一下!
然而,车子已经开了起来。
贺翼骞显得有些懊丧,其实她更像要问,鞠可曼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为什么他们两人的名字那么相近?
她的心中一直对那个名字感觉疑惑,鞠可曼,鞠可曼,明明她的身边没有这样一个人,却在梦中无数次地听到这个名字!
回到酒店的时候,贺翼雯早先一步进了屋,然而不像是往常,她有些瘫软地躺在沙发上,好似全身无力,就这样懒散着,鞋子丢道了一边,一身价值快有上万的衣服就这样毫不爱惜压着褶皱。
“怎么了?”贺翼骞将皮包放置一旁。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了。”贺翼雯哭丧着一张脸,忍不住抱怨道。
贺翼骞不觉笑,“你不是早就盼望着吗?”
“那谁想到他会带一个孩子去啊。”贺翼雯坐起身,“你都不知道,一岁多的小孩儿有多淘,刚学会走路,刚学会发音,我要时时刻刻地看着他,看他跑到马路边了,我都急得快要流冷汗。”
“小孩儿?”贺翼骞蹙眉,“谁的小孩儿?”
“还能谁的!不就是霍昀斯和他死去妻子的嘛!”贺翼雯撅嘴,“要知道这样的话,怎么着也得拉着你一起,好歹有个人照应,我最烦孩子了,叽叽喳喳的,闹心得慌。”
贺翼骞面色依旧严峻,当听到孩子两个字时,就像是一个大的球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记忆中的深处有个孩子不停地‘哇哇’地哭泣,那么身临其境,令她感觉快要时空错乱。
“你都不知道,霍昀斯当时那怨恨的眼神,真的吓坏我了,我从来没见过他会有这样一面。”贺翼雯再次叹气,“本以为可以拉近下感情,没想到却是弄巧成拙。天啊,这要我怎么办?肯定连电视剧都会泡汤了。”她哀声向沙发上再次扑去。
贺翼骞没有吱声,只是静静地站着,聆听着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孩子的啼哭声,痛彻心扉……
“不行,我要弥补,我一定要追回来!”贺翼雯坐起身,不甘心地说道,“明明已经到手了嘛,怎么会就因为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给失去了!”
“嘟嘟嘟”手机传来了震动。
贺翼雯瞥了一眼,“喂,童——”她站起身,走向了卧房。
刹那间,偌大的屋内仅剩下贺翼骞一人,好似孤独感再次袭身,那么强烈,她的眼角处禁不住掉下了泪水……
……
第二天一早起来,早报的头版上久发出了公示:霍氏决定取消贺翼雯广告代言资格!
如此的轰动,媒体不禁争相报道。
“完了完了!”贺翼雯连脸都顾不得洗,披头散发地从卧房走出,“你看看下面那些记者,我要怎么去面对啊?”
“该怎样还怎样。”比起贺翼雯来,贺翼骞却显得沉着冷静。
“该怎样还怎样?”贺翼雯扬声,“我都已经大难临头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可能我在日本都混不下去了,霍氏的势力根本不能小觑!”
“那又如何?”贺翼骞将手中的牛奶杯放下,“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你说得倒是轻巧。”贺翼雯哀怨地耷拉下脸,默默地走回了卧房,将门一关。
贺翼骞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她再次看了一眼电视中报道的新闻,霍氏,霍昀斯……不知道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下午两点半,贺翼骞从酒店的一道小门走出,她的穿着显得普通,一条简单的瑜伽裤,一件看似单薄的白色衬衫,头发向后束起,简单而利落。
她打车直到了霍氏企业楼下,正好赶上那些上班族要走进大厅,于是她低着头混入其中,但偏偏还是被门卫拦下了。
“小姐,很抱歉,你没有胸牌。”服务大厅的小姐客气地对她说道。
“我是贺翼雯小姐的经纪人,麻烦你转告下你们总裁,就说我有事情和他商谈。”贺翼骞解释道。
小姐笑着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