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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子想像吉村穿着外套格子裙的装束上课的姿态,有一瞬间的不寒而怵。
“你担任的是体育老师吧!”吉村说。
这是大问题。
“不要!”绫子曾经向夕里子抗议。
什么运动都不行的体育教师,岂不凄惨?可是夕里子保证说:“不要紧!女校的体育嘛,只是玩玩罢了。”又说:“不然姐姐有自信教什么?”
遇到这样直接又“残酷”的质问时,最终绫子只好接受“体育教师”的使命。
可是吉村校长拍桌子说:“普通女校都不重视体育,有些学校随便搪塞,当作小孩子玩游戏了事。但我校不一样!”他大义凛然的说。“我校的体育以严格出名,教师与学生成为一体,一起流汗,这样可以产生教师和学生的心灵沟通。”
相当不同的说法哪,绫子想。
不过,除了怕自己不行这点之外,绫子对吉村校长的话既感动又起共鸣……
“不行!”又在发呆了。
放眼一看,学生们已停止活动,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
这可不行!虽然我是冒牌教师,毕竟还是要跟学生一起跑,一起流汗,一起笑,一起哭才是……
这才是所谓的“教育”!
原本的目的已从绫子脑海中消失,不由自主的被眼前事实同化了。
绫子站起来走过去,发出最严肃的声音说:“大家在干什么?必须好好认真的打球才行!”
所有人都吓一大跳。
“老师……”原知子说。
“什么?”
“课已经上完了,刚刚响钟啦。”
“是吗……”绫子羞红了脸,再一次觉得夕里子的可恶。
“好,下课。”绫子说。
学生们哄然笑弯了腰。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绫子独自站在那儿发愣……
绫子的情绪十分低落。
这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尤其严重。
怎么说,第一天上了三小时体育课,其间被排球击中三次,引起贫血两次,在打过蜡的体育馆地板上滑跌三次……
腰痛头晕,好悲惨的一日。
从明天起由夕里子代课好了。
绫子如此决定。
走进职员室,咚地坐在椅子上——“好累!”
只要站着看就行了,夕里子说。那样“站着看”相当不轻松。
这样下去,搞不好在死于绝症之前,折断颈骨死掉,绫子想。
“佐佐木老师。”女人的声音。
佐佐木?啊,我就是佐佐木。
需要一点时间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也许结婚时要丈夫改姓的好。
“是!”
抬起脸一看,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在冷冷地俯视自己。
“我叫木暮。”
木暮。对了,派对那天有出席的人。年过七十了,丝毫没有倦容。
因为她不是体育老师,绫子想。
“木暮老师吗?我是佐佐木绫子,请多多指教。”
正当站起来致意时,木暮正子说。
“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座位。”
——绫子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不过,怎么说,这是无经验教师的头一日。也许不必看得太严重。
在桌前的绫子暂时动弹不得。可能因着病痛腐蚀我的身体所致,绫子想。不然怎会如此疲惫而且不想动?
其实仅仅“过度疲劳”而已。
“老师。”有声音喊。绫子没有回过头去。
好像是学生的声音,多半是找别的老师有事吧?应该不会有学生找我才对。
是的。没有人会关心我……
“佐佐木老师。”
“嗯?”
回头一看,原知子和两三个女生站在那里。“有什么事?”
会不会说叫我自动辞职?绫子想到的是相当厉害的被害妄想。
“这是给你的,请。”
桌上摆的是一只小瓶子。
“这是什么?”
“营养剂。”原知子说。“老师的身体必须壮实一些才行。”
“对。不过,大家都说老师很可爱,很喜欢你。”
她们鱼贯着走出去。
绫子的心火热起来—何等可爱的学生!
“都是好孩子……”绫子含着眼泪,打开瓶盖。“我领受了。”
然后一口气喝光。
“没事吧?”
窥望的是个头发梳得服服贴贴,有点装模作样的年轻男子。
“我……”绫子想抬起头来,却皱起眉头。只觉头痛得厉害,而且头晕。
“终于清醒了。”男人笑一笑。“三村老师,她已经没事啦。”
“喂。”一个年轻女教师探脸进来。“感觉怎样?”
“不太……好。”绫子望望左右。“这是什么地方?”
“保健室。”三村昌子说。
她是历史老师,绫子想起来了。
“我是教英语的宫永。”装模作样的男人说,他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今早我出去办事,没来得及打招呼。”
“你好。”绫子继续躺在床上。“我——怎么啦?”
“你的酒量不好?”
“完全不能喝酒。”
“那就糟了。”富永说。“学生们的恶作剧。她们让你喝了饮料对不?”
“嘿,是营养剂,她们说可强身健体。”
“其实是拔兰地哦,酒性很烈,不能喝的人受不住的。”
“啊。”
“你一转眼就晕倒了,急性酒精中毒。”
“即是喝醉了。”三村昌子说。
“吓一跳……”绫子说着,慢慢坐起身子。
“大家都爱捉弄新老师。”宫永笑道。
“但她是实习生哦,好过分。”三村昌子皱眉,“记不记得是哪些学生?告诉班主任,请她留意的好。”
绫子摇摇头说。“不,不要紧。”
“可是——”
“我想她们是为了使我有精神,以为我能喝的关系,如果受责备多可怜。”
“好完美的信赖。”宫永嘲讽的说。“就怕没完没了……”
“与你无关吧!”三村昌子瞪着他。
两人年纪差不多一样。
“我已经没事了。对不起。”绫子说。
“脚步不稳哪。”宫永伸出手来,“我送你回去好吗?”
“护送的狼是可怕的。”三村说。
“喂,别说得那么难听!”
“现在一—几点了?”绫子问。
“晚上七点。”
“唉——我必须回去了。”
走了几步,又摇摇晃晃。
“小心!”三村昌子慌忙扶住她。“那不如到附近喝杯咖啡,等稍微清醒才回去好了。”
“对不起……”绫子口齿不清的说。
“有留意到吗,吉尺早苗休学了。”
“怎样呢?真令人担心。”
“你为何担心她?”
“她是我学生嘛。”
“还有其他理由嘛。”
“你想说什么?”三村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