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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跑了,她(他)造型优美地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地理老师说久了人妖,也被感染了,作出来的动作颇具女性化,例如夹着腿走路,两只手还不老实地在腰两旁晃悠。搞得课堂气氛非常之活跃。下课的时候,老师还颇具创造性的对我们妖娆地招手:
“咕噜拜。”
第二节地理课,我们迎来的地理老师却颦着眉,在黑板上写着:
“煤,矿,石油的分布”
我们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那天的地理荤课,只当是老师偶然喝多了发高烧。
妈妈去承德听课,要带我一块去,因为我放暑假了。
他们都说这儿是皇上避暑的地方。我心里想:皇上怎么这么没眼光,找了一个这样的地方避暑?因为这里给我的三个印象就是:热!热!热!
第一次早餐开始了,我吓了一大跳,人怎么这么多?排的队怎么这么长?简直比看望毛主席的人还多。他们买饭的方法也很独特:拿票换盘子,再拿着盘子换吃的。经过这么几道工序,饭就到手啦!可是每人只发一个盘子,我和妈妈不够吃,不过妈妈为人刁钻,这点小事简直是小菜一碟。她一吃完,就把盘子洗一洗,再伸手要一份。这时,来了一桶稀饭,怪不得叫稀饭,原来这么稀呀!一位女老师在最下面舀呀舀,终于舀了两碗稠的。一位男老师说:
“还搞什么素质教育,我看这些老师们就该教育教育。”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就有气无力地在最上面舀了一勺,一粒米也没有。吃着吃着,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吵架声,原来吃饭的人因为伙食不好,正跟卖饭的人吵架呢:
“拿一个盘子去打饭,和劳改犯差不多,简直不尊重我们的人格。”
我想:就是嘛,那个馒头哇,简直是个煤球!
早晨,听课的会场开门了,那个挤的,后来听说有一个内蒙古的女教师挤断了腿。晚上,有个讲座,妈妈一会儿说:
“你看那个胖胖的像不像毛毛姐?”
一会儿说:“你说那个白头发老头跟那个女的是啥关系?”
一会儿摇摇我的胳膊肘说:
“快点,八点了!”
“八点”的意思就是表示男士结束洗澡了,女士开始洗澡,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澡堂,妈妈说如果找不着位置,你就看着别人洗澡,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那儿,我一听,就跟着妈妈飞也似地冲进去。
最后一天,请了一个特级教师来讲课,他刚做了个自我介绍,就没声了,原来停电了。台下的一些人认为还有希望,就耐心地等了一个小时,但是看台上还没有一点动静,就有点坐不住了。那位特级教师急得拿扇子扇来扇去。还忙着收下面的人递上来的字条,后面人往前面递,正好递到我妈手里,上面写着:
“主办人心太黑,心太黑。”
特级教师接过来看了,就笑了一笑,没说话。
我仔细观察了何伟业嘴唇上常年挂着的一股鼻涕,我怀疑我的感冒是被他传染的,后来发现不是的,因为我流的是清鼻涕,他流的是浊鼻涕。
我感冒得非常尴尬——又不轻又不重,再轻一点鼻子通气了,可以呼吸了;再重一点就可以发烧了,我发烧起来超好看,眼睛又大又亮。
感冒的日子里,我没有勇气把鼻涕擤得像钻墙一样响。只要我一低头鼻涕就会流出来,我只好仰起头,把鼻涕咽回肚子里,这在中国历史上就叫“肥水不落外人田”。
今天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感冒到达了最高峰:眼泪流得使眼睛小了一倍,一呼吸鼻黏膜这个东西就疼得厉害。我妈在电脑上玩“皮卡丘打气球”,我告诉她:
“我好难受。”
我妈赶紧骑到我身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我,忽然笑了出来:
“你好丑啊。”
若在平时,我早就一记“七伤拳”打过去了,可今天我是个病人,只是沉着冷静地说: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相貌。”
我又说:“我好难受,只能用嘴呼吸了,跟鱼一样。”
我妈道:“鱼是用肺呼吸的。我得了510分,你看你看!”
我只好自己治病,我听说出汗能治感冒,尽管热得要死,但还是在棉被外面加了一层毛毯继续睡觉,左边鼻子不通就侧到右边睡,右边鼻子不通就侧到左边睡,我的鼻涕就左右两边倒来倒去。
我妈把“皮卡丘打气球”玩到700分的时候,终于独孤求败,正眼瞧了我一眼,兴奋道:
“我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生病了!”
通话过后,我气若游丝的问:“他说啥?”
“他高兴得很,说你感冒跟他症状一样,现在终于能证明你是他的亲生小孩了……”
我一头栽在枕头上,一歪不起。
在我勉强起床的时候,发现脖子歪不过来了,我对我妈说:
“我得了脑膜炎!你数一二三,我就变成傻子了。”
我妈说:“你睡久了,落枕。”
我叹气:“唉!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我妈说:“错了,是祸不单行。”
我边哭边撒泼:“生不如死啊!没人关心我啊!我妈玩游戏,我爸高兴的要命,我死了算了呀!”
我妈像怜悯疯子一样任我大闹,必要时还抚摸我一下,又帮我倒了杯牛奶,我二人相亲相爱,有效地促进了鼻子的沟通问题。
我感冒得很严重,我妈承诺给我请假,可是过了一夜,当我起床的时候,发现重感冒已经痊愈一大半了。身为一个初步萌生厌学思想的孩子,我当然悲痛欲绝啦。
想到我的感冒好了,又要去上学了,我扑在我妈怀里大哭:
“我不想去上学。”
趁着我妈还没醒,我变着法子折腾自己。先把被子一脚蹬开,寒风凛冽中坚持了5分钟,终于感觉鼻子有点堵塞了。我妈醒来的时候,我一激动,把好不容易积累的鼻涕全吸进肚子。
我妈问我:“感冒好点没?擤擤鼻子给我听听。”
我用最大的力气吸吸鼻子,希望声音听上去山响,我妈养了我这么多年,到底不是白混的,一听就知道我的感冒已经好了,快速地把我张罗起床,我一边把肉绷得紧紧的,防止被拉下床,一边用梦呓的虚弱语调说:
“我病了……咳咳……我不能去学校,我的前后左右都被我传染了,我要是今天上学,要引起交叉感染的……”
我妈就像听疯子在骂人一样无动于衷,力道不断加大,终于把我成功地拽下了床。
我披着毛巾被,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巨大虚弱的奶瓶,没有鼻涕我也要用卫生纸点缀鼻子,在我妈对我的病情将信将疑的时候,我又及时地演了一个晕倒,终于成功地把她支到了学校给我请假。我妈请假回来,还带回来“艺术之星”的申报表,说全校只推荐了我一个人。我翘课却并没有被集体抛弃,不禁叫我感动了一番。
我家就在学校旁边,可以看到学校的操场。翘课的日子里,听到我的学校正在举行“升旗仪式”,听到教导主任宣布文明班名单有我们班,我好像偷听到机密一样高兴了一阵。在阳台观测天气以决定自己“翘课完毕,该穿什么衣服,才能使班里同学惊艳”的时候,看到操场上全校师生在操场上做操。对面教学楼的男生又在愉快地对骂:“你妈是臭臭泥”“你爸是蓝色精灵”,我觉得他们是朝气健康的太阳,自己是黑暗里腐烂的幽兰,一旦有人看过来,我就赶紧趴下身子,像是偷偷探望自己孩子的离异爸爸。
听到我们学校不断的打铃,料想应该上到语文课了,今天该上《愚公移山》了,我赶紧站在阳台上,大声朗读课文:
“太行,王屋二山……”。
不过我想到上午翘课完毕,下午还要去上课,心情又沉重起来。今天好像该我打扫卫生区,上个星期就漏了一次,被劳动委员罚扫一星期。他见了我,会不会“涨价”到罚扫一个月?
在我们的作文中,只要题目和〃诚实〃沾上一点边,我劝你莫看,怕影响各位看官的食欲,因为作文总是一个路数:
“我”总是到阿姨家去玩(如果是男生就到叔叔家玩),而阿姨家一定是得有猫的,留着推卸责任的时候用。趁着阿姨做饭时,“我”总是穷极无聊地在别人家乱翻,忽听“啪”地一声响,不用看,一定是花瓶碎了,善于夸张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