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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小区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站岗了?而且好像没穿制服。”心儿指了指楼下。
“也许是因为最近治安不太好吧,小区才安排人站岗。”顺着心儿的语意瞎扯,骆扬帆笑着道。
“别装了。说吧,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不想再绕圈子,心儿决定直奔主题。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没有?”心儿反问。
“真的没有。”
“我也不逼你了。他是不是还想追我?而且想在高考结束后开始行动?”虽然和武子风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他的一些想法,她还是能猜得到的。他是觉得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妨碍到了她,想给她安静的空间,以处理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子风就是这样一个人,外表很粗犷、内心却很体贴,但有时候,这种体贴却会转变为自以为是。
“是。”
“他是神吗?凭什么认为每个人都会按照他的想法行事……”心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是,他是以为你会按照他的想法行事。”
“那更严重。”心儿在阳台上来回踱步,“哼,我一定要给他点儿教训。起码要让他知道,我不是他手中的娃娃。”
“对,我同意。”扬帆笑着道。
“你到底是哪头的?”心儿猛然回头,逼视骆扬帆。
“我是看热闹那头的。”
夏夜,蚊蝇在路灯下飞旋,试图在冷光灯下寻找一些温暖。半开的窗口里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屡禁不止的夜半施工声也成了夏夜的点缀之一。
这一切与以往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一些时常到了后半夜仍不熄灭的灯火在今天没有看到。今天是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个夜晚,也是许多人放下包袱大睡一场或大玩一场的日子。
一个挺拔的身影靠站在小区的路灯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但却没有点燃的意思。抬起头,他看向一扇漆黑的窗口。接着,他从怀中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整。但她还没有回来,家里好像也没有人。
不死心地再一次拨打快捷键的第一个号码,电话的那一头还是只有单调的嘟嘟声。叹了口气,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等下去。
而巡夜的警卫们已经对这个几乎每晚都会在这里出现、但没有任何行动的人免疫,从刚开始的戒备,到现在的视而不见。
一阵和弦声响起,他接起电话。
“老兄,你还在?”只见五楼的另一扇窗口处趴着一个一脸兴味的人。
“从刚刚出院那天算起,你已经在这里义务站岗两三个月了吧。如今高考已结束,你也该有所行动了吧,怎么还在那傻站着?”在五楼的骆扬帆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行动?”抬头看了一眼无聊人士,武子风爱理不理地回答。
“有行动还会在这儿傻站着?她考完试就约了几个‘帅哥’一起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也许是要玩通宵。”已经看了大半夜好戏的骆扬帆终于大发善心地提供情报。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武子风提高了声音,在寂静的夏夜里听得分外清楚,“知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没和我说,不过她应该已经回来了。”居高临下的好处就是能看得更远,扬帆伸手指了指武子风的身后。
武子风猛一回头,眼前的心儿却让他几乎认不出来。她好不容易长长的头发现在剪成了和他差不多长的短发,在橙黄色的路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奇怪的颜色。而她身上的衣服更是前卫到可以和街上的小太妹媲美,大老远的就可以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酒精味道。
这样的心儿,如果是走在路上,他是绝对不敢认的,事实上就是现在,他都有一种置身噩梦的感觉。
“心儿……你怎么会……”
可是心儿却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她从他的身边走过,径自打开单元门走了进去。子风不死心地跟在她的身后,却被关在了门外。
“骆扬帆!”武子风对着楼上大吼,想要骆扬帆给他一个交待,但骆扬帆却早已消失在窗口处。
捂着嘴跑回客厅,骆扬帆这才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武子风,你太傻了,竟然以为心儿会乖乖地等你回来追,你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不整死你,她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起,骆扬帆拼命忍住笑,接起电话。
“是我,心儿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照顾她吗?”
“心儿怎么啦,她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扬帆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
“挺好的?她现在的样子还叫‘挺好’吗?”
子风的声音大得差点儿震破扬帆的耳膜,骆扬帆迅速地将电话拿远,在确定他吼完了之后才开口:“她能怎么样?高考已经结束了,她放松一下心情、改变一下形象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她现在的样子挺漂亮的。”
“你混蛋。”武子风忍不住骂粗话,并且狠狠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高奶奶在看到进门的孙女后,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这是自家的孙女还是外国的新生代?
“心……心儿……你……你……你的头发……”
“没什么啦,是彩色发胶。”心儿拨弄了一下五颜六色的头发,不过在看清镜子里的自己后,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原因却正相反,“呵……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劲爆,我以为会不伦不类呢,看来我挺适合这种前卫的打扮的。”
“是发胶就好,你……你还是弄回黑发吧,我受不了你现在的样子。”高奶奶松了一口气。如果孙女顶着这样的头天天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她迟早会爆血管。
“不,我这个样子挺好看的,我要多保持一会儿。”眨动着戴着蓝色隐形眼镜的大眼睛,心儿坐在沙发上,抱过黄色的抱枕。
“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变色了?”高奶奶眼尖地注意到孙女的异状。
“彩色隐形眼镜,挺漂亮吧。”
“丑死了,中国人还是黑眼睛好看。”高奶奶摇了摇头,“我说心洁,你不能因为失恋就自暴自弃,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再说……我听小区的警卫说,武子风每天都在楼下站岗,他对你还是很有诚意的。”高奶奶忍不住替武子风说活。老实说,老人家还是挺喜欢子风的,现在像他这样好的男孩子不多了。
“有诚意?有诚意他早就出来当面说清楚了,这样到底算什么?”心儿拼命眨动眼睛。她不哭,她才不会为了武子风再流一滴眼泪,她眼里的酸涩是因为刚戴隐形眼镜不舒服。
“那你这样又算什么?如果不是还想着他,你会故意在他面前穿成这个样子吗?别骗我了,我也年轻过,懂得你现在的想法,你明明还放不下他。”
“我穿成这样是因为我高兴。”
“你穿成这样是因为你想对他抗议、你想告诉他你很生气,气到想折磨自己来出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傻?”
“奶奶……”心儿靠在奶奶的怀里。
“你其实最气的是你自己。明明那么伤心难过,而且已经发誓永远都不见他,可是他一出现,你就忍不住想原谅他、想和他在一起。”
“奶奶……”高心洁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奶奶。她有的时候真怀疑奶奶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什么的,永远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你是在想我为什么什么都知道?”高奶奶笑着问,心儿点了点头。
“因为……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告诉就不告诉,我看电视。”心儿双眼紧盯着电视,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他?”高奶奶问道。
“我说过我要原谅他吗?”放下手中的抱枕,心儿漫不经心地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原谅他?啧,谁信呀……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在想什么?等你有了一个鬼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孙女时,你就什么都清楚了,这是女人的本能之一。”手里拿着遥控器,高奶奶一边转台一边低语。
“唯一,谢谢你借我那么多的衣服和隐形眼镜。”手里拿着无绳电话,已经换上了睡衣的高心洁趴在床上讲电话。
“没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林唯一有些疲惫的声音。
“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有气无力的?”心儿疑惑地问。
“高考结束后我睡了一整天,现在还没完全清醒。”林唯一边说边打了个呵欠。
“唯一,听说你有一个做造型师的朋友……怎么样,介绍给我认识吧。”林唯一是企业家之女,为人豪爽,三教九流的人认识得也不少。
“你说Dove?”
“什么?巧克力?我要巧克力干什么?”
“Dove是他的名字,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