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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车的时候,后衣襟竟然被人抓住了,一回头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老太太满头大汗,抓着我的衣服笑。
我就看出是你呀,拉拉,你没听到我喊你啊?
啊,我没听到。我单位有事,所以很急。
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还在杂志社。一着急,我把实话露了出来。
噢,可是我打电话过去,人家说你不在了。说到这儿,苏晓刚的妈妈有些伤心,拉拉,你是不是在躲我?
没有,真的阿姨。你看我有急事,我们改天再详细谈好吗?
林建坐在车里,见苏晓刚的妈妈看他,就向她笑着挥了一下手。
苏晓刚的妈妈不理他,把我拉远一些说,拉拉,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没说话,拿脚在地上划圈。
你就是为了他抛弃了晓刚?她提高了声音,我吓得差点儿扑上去捂住她的嘴。
阿姨,有些事我现在不方便说,以后找个时间给你解释好吗?
怎么解释?苏晓刚的妈妈有些激动,我请柬都发了,好多人都知道我要娶儿媳妇了。你倒好,拍拍屁股走人了?这是什么事啊?拉拉?我想不明白,年轻人再不把感情当回事,也不能这样乱搞啊!
单身女人的周末一般呈现两种状态:一种是在帅哥或者美餐的陪伴下多姿多彩;一种是孤家寡人看书或者上网针对不上班的日子倍感难熬。在没认识苏晓刚之前,我的周末过得马马虎虎,看看书,逛逛街,或者凑桌饭局。认识苏晓刚以后,我的周末也过得马马虎虎,苏晓刚很少有时间呆在家里,我像一个黄脸婆似的收拾卫生,帮他洗臭袜子,然后再像一个贤慧的妻子,算准他回来的时间,以便及时呈上咖啡或者饭菜。
我和苏晓刚分手之后,我的周末就和以前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每到周五,我的心里总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期待。我总结和回顾上个周末的同时,也希望这个周末会过得与众不同起来。比如有一个不错的聚会,有一个称心的男人和我约会,最次也得混餐饭吃吧?要不一个女人在周末的时间,孤零零地坐在餐桌上吃饭,那简直太过分了。
以前联系过的男人,因为失恋而懒于联络;那些可以追我的男人,又不知在哪儿藏着。
还没下班,单位里的女人们便行动起来了。化妆的化妆,打电话的打电话,有几个好像和我一样无处可去,就装出专心工作的样子,在网上勾搭男人。有一个小丫头,长得不漂亮,又胖,却在网上勾得一位金发碧眼的老外。那个英国男孩,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不知为什么迷上了这个在中国男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丫头。他们闪电一样地恋爱,结婚。小丫头辞职去英国当全职太太的事实,无疑让一些没有结婚的女人重新看到了希望。
由此,我也在交友网上注册了,只是心虚的原因,没敢放自己照片,也没敢放自己的真实资料。因为我发现自从小丫头成功嫁出之后,不仅女同事,我们单位的光棍儿也跑到网上去了。
在众多网友来信里,竟然堂皇地放着某位男同事的照片。他站在天安门前,背着双手,为了证明他的优秀,他在给我的信里,把我们杂志社夸大了很多,比如薪水,比如资历,比如他那为了凑版面而发表的文章。
我并不把希望完全寄托于网络,但是我又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万一有一天碰上合适的人呢,不需要像人家那样好命,但如果能嫁出去也了却了多年的心愿。要不然,单位的同事没戏,又不能跑到大街上拉男人,更不可能去婚姻介绍所。那怎么办呢?办法只有两个,坐在家里等着天上掉男人,或者托亲戚朋友为自己搜索。
前者不可能,后者更不可能。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把自己的私事像散发宣传单一样散发出去。不管见了谁,都会厚着脸皮对人家说,你手头有没有合适的男人?
第13幕 周铁军
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你们男人不看脸就看身体。还处处为自己开脱,女人漂不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思想。
我的睡眠越来越差。
以前还能凑合六个小时,现在刚睡两个小时就醒了。
用尽了办法,数过绵羊,跑过步,看过不喜欢的书,但是没有用。我躺在那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像一架机器,一会儿想想这事,一会儿想想那事。想到悲伤处,会伤感哭泣,想到高兴处,又忍不住傻笑。
想来想去,天已经亮了。
我听到马路上的洒水车正轰隆隆地开过;我听到楼上和楼下的人开始走动;我还听到隔壁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妈妈,再给我讲讲丑小鸭的故事……
在我卧室的右上方,应该是一张床,床上的人我并不认识,但有一点,他们喜欢在凌晨做爱。
喘气,低语,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想必这房子的隔音不好,为什么我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楼上的存在呢?为此,我换过房间,也尝试过听其他声音。比如,我的客房上面住着一对情侣,刚购买的房子,一居室,他们的客厅和卧室都在我的客房里。我在那儿住的时候,根本听不到一点儿声音。感觉他们不在家,但早上却能看到他们从我的门前走过。男孩有些瘦,女孩也很娇小,他们手拉手,感觉很幸福。
我企图找到声音的主人,这种念头一直引诱着我。
为此,我曾经长久地站在猫眼前,看着从楼上下来的邻居。
他们从我的门前走过时,我都会猜测哪一个是声音的主人,哪一个是声音的制造者,不过经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无法断定他们其中的哪一个人是我楼上的邻居。
声音还在持续,大约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对于我这样一个单身女人来说,听到这样的声音真是不幸。我很想不听,但是不行,我好像已经适应了它的存在,听不到的时候我不仅睡不着,还东猜西想。
他们吵架了?或者他们其中一个人出差了?
因为声音,我知道女人来月经的日期,最长差一周,最短差两天。当我躺在床上掐算一个陌生女人的经期时,觉得自己真是无聊死了。
我感觉今天,楼上的声音持续的比平时长,我的闹钟响过两次,楼上的声音还没停止。按照以前,在我闹钟响第一次的时候,楼上已经安静下来了。我就趁机趴在床上,在第二次闹钟响起来之前,疲惫地眯一会儿眼晴。
该找个人了,哪怕没有爱情。最起码可以呆在自己身边,可以帮自己干体力活,可以帮自己暖暖被子。
北方的冬天又寒冷又漫长,尽管开着暖气,我的手脚仍然凉得无处可放。我看到大街上的女孩,把冰凉的双手放进男孩的手里;我还看到对面的女人,在男人进门的时候,拍拍他的脸,亲爱的,外面好冷;我还看到马路对面的商店里,女人因为天气在和男人吵架。
这么冷,你还出去?
不出去怎么过日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为这个家,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我决定去婚姻介绍所碰碰运气,就算不成功,也能长点见识,换点经验。
我在办公室里,按照婚姻介绍所传给我的表格填写资料时,林建竟然闯进来了,他一边搓手一边说,真冷啊哥们儿,借你的手暖暖。
我有些不爽,他总把我的办公室当成自己的家;他从来没有敲过门。但在别处,他却表现得非常绅士,帮女人拉开车门,帮女人倒茶,就算请秘书打个合同,说出话来也让人舒服得不行。
小麦,你现在有空吗?我这儿有份合同,麻烦你抽空打一下。
小麦是他的秘书,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求人家一样。我就想不明白,他的这种客套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没有了。
你没长手吗?
当然长了。
那你为什么不敲门?这点礼貌都不懂吗?我趁林建不注意,收起表格,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敲什么门呀,我们都这么熟!林建嬉皮笑脸,哥们儿,你这么慌乱,你是不是在干坏事啊?
是呀,正泡小帅哥!
哪一个啊?是修鞋的还是送外卖的?
林建又开始损我,他损我的时候我也损他。
不管是修鞋的还是送外卖的,总比你的拉面小妹好。
楼下开了一家拉面馆,林建是老主顾了。我觉得拉面很脏也没营养,对于他的频繁光顾难免打击了一番。谁知林建坦然承认,他之所以频繁光顾拉面店,不是喜欢吃拉面,而是看上了拉面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