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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听听——」
「嗯,这好像是婴儿的声音呢?」
好像在回答晴美的问题一样。
「哇 ——!」
那婴儿的嚎啕大哭声传了过来。
「在柜子里!」
片山说。
晴美跑过去,一手拉开柜子门。
「啊!」
就在柜子里的棉被上,端端地摆了一个满脸通红,嚎哭不停的婴儿。
——发现这小东西之後, 烦的在後边。
晴美无论怎麽哄,都不能叫他停止哭泣。而泰子因为自己还没小孩,说什麽也不敢抱,「喂!石津!」
片山喊道,「你到附近买罐牛奶来,给这小东西喝!」
「好!」
石津飞奔而出。
「喔!乖!乖!不要哭喔。 真伤脑筋!」
晴美手抱婴儿,内心忐忑难安。
此时,凶杀案现场,却一变成了托儿所。
好不容易石津在附近找到一位太太,要来给这婴儿 奶,婴儿才止住不哭。
「哇,真不简单!」
片山喘口气,「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天晓得!只知道有个小东西呢,」
「为什麽她要撒谎呢?」
泰子搔头问道。
「咦,福尔摩斯你怎麽了!」
晴美看福尔摩斯直用头去顶刚才那柜子的下方,便问道。
「一定有什麽蹊跷!」
片山将塞得满满的抹布抽出之後,原来是些像是散落的家具的东西。
「一定是婴儿床!」
晴美高喊。
「好像是。——这麽一来,还是丈夫的话比较正确哩!」
「我们来组合看看!」
晴美和片山兄妹俩便开始这里一片,那里一块地动起手来。
「你们搞什麽呀?」
南田法医瞪圆了眼珠叱道。
「组合婴儿床。」
「是吗?那借我看看!」
南田推开片山,「看!这根棒子要在这里!喔,不行不行!对了,这里要先放板子!——没错?喂!把螺丝锁紧!」
石津从厨房取来螺丝起子,便使劲儿地拴起来。
「不必太用力,否则会弄坏的!」
南田说,「——好了,大概是这样子了!」
一张漂亮的婴儿床终於组合完毕。
「真叫人吃惊!」
片山望着南田,「你怎麽会这样想呢?」
「要确保家庭的幸福和谐,的确霈要这东西哩!」
南田冷静地说。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那由纪子为什麽又要把小孩子藏起来!里面必有文章!」
晴美沈思道。
「对呀!而且,蓄意将婴儿床拆散,再一一藏人柜子里,不是挺麻烦的吗?」
「真叫人想不通呢!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福尔摩斯却在这时候绕着 体转,仔仔细细地搜寻起来。
「喂!猫先生!」
南田喊道,「你不必找太多线索了,否则我就要失业了!」
福尔摩斯在死者的肩膀附近驻足下来,喵地叫着。
「发现什麽了吗?」
晴美凑近,跪下来看。
福尔摩斯用前脚不断地抓着死者的肩膀。
「肩膀怎麽了吗?」
晴美皱眉道,「——你要告诉我什麽呢?」
「喵——呜——」
福尔摩斯突然焦躁起来,声调都提高了。
「喔!对了!」
晴美眼睛一亮。
「怎样?」
「哥!你看! 这里,衬衫肩膀的地方!」
片山尽可能不看到血迹地说道。
「那里又怎样?」
「有缝的痕迹!而且看这线痕,缝得相当粗糙哩?」
「话是没错!这一定是便宜货!」
「你说什麽嘛!即使再便宜,也不可能有这麽粗糙的缝痕啊!」
「那麽——」
「一定是匆忙之间要把这个破绽的地方补起来的缘故嘛!而且,那个人的手一定很笨拙!」
「怎麽说呢?」
片山说着,又慢慢地点头。「也就是说,凶嫌和死者发生争执!」
「然後衬衫被扯破了!」
「还特地将它补起来,这家伙真猖狂!」
「对了!」
「咦?」
「是北田先生啦!你记得他刚才的模样吗!你认为他在杀人之後,有时间来补这扯破的衬衫吗?」
片山思索起来。
「话是没错!可是,这样一来,他就不是凶手罗!」
「是有这个可能性,不过,还是要先找到他才行!」
玄关处传来男子的声音。
「对不起!」
「是我先生啦!」
泰子急忙走去接应。
「喂!发生什麽事了吗?」
「问题可大哩! 啊!这一位是片山先生!」
晴美和片山出来照面,发现对方是位年轻,身着西装的男子。
「我叫中里。」
他点头道,「我刚刚在楼下听说北田先生的太太被杀了!」
「是的,实在 烦泰子——喔不!你太太很多!」
晴美说。「泰子,该回家了,这里都是我们的事了。」
「嗯,如果有什麽事,跟我连络!」
「我知道!」
中里偕泰子回家後,晴美望望片山。
「怎麽样!」
「什麽事怎麽样?」
「向往夫妻生活吧?」
「你铙了我吧!」
片山愤然道。
翌晨,片山被晴美叫醒。其实,这也没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只是习惯而已。
「求求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片山睡眼惺忪,打了个大呵欠。
「好呀!再睡可以呀!只是,如果你不一起来吃早餐,就没人帮你收拾了!」
「夫妻的家庭生活是不是也如此!」
「那当然!大家都很忙呀!」
此时,晴美已整装待发。
「还没找到北田吧?」
「好像是。不过,凶嫌也可能另有他人呀!」
「我知道啦!可是,如果一宣扬出去,课长又要烦人了哩!」
片山开始吃起火腿蛋的早餐。
「啊!福尔摩斯也起来啦!」
福尔摩斯姗姗地走出来,前脚一蹬,伸伸懒腰,尾巴又抖了抖。
然後,便悠哉地舔起自己的脸——当然,这些惯有动作,如果直盯不放,也是有点奇怪。
「福尔摩斯要不要来片火腿!」
於是晴美从片山的盘子,取出一片火腿。
「喂喂!」
「没关系啦!你还有两片嘛!」
片山只得继续吃他的早餐。他早已习惯这种差别待遇。
「那个小宝宝不知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