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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他差点死了!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如果他竟胆敢再次爱上燕丫头,他
必死无疑!
他不怕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05单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楚霸天正高高坐在铜牛山寨大厅里的豹皮太师椅
上冷冷在视着他。高大的楚霸天,一脸阴霾更显得霸气十足。
“你去哪里了?一去两天,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你当我铜牛山寨是什么地
方?容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单戈同样冷冷地回视他,眼里丝毫没有畏惧、没有敬意。
“我去什么地方也要跟你报备吗?我说过,你们要做什么我都奉陪,但我的
行踪不需要你们过问。”
“放肆!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不过是看你有几分本事才留你下来,你真当我
铜牛山寨无人,容得你这样随便吗?你——”
一个小包袱打断了楚霸天的咆哮。打开小包袱一看,里面竟然包里个一颗足
足有小孩儿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雪白色的珠子流转着奇异的光芒,看上去是
雪白的,但光波流转之间却又透露着七彩炫目的光彩,即使在大厅的烛光之下
依然显得耀眼非凡。
“这……”
楚霸天瞪大了双眼。从他出生以来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珠宝!他当马贼许多年
了,抢来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但这种奇珍异宝他却还是头一次见到。
“药王辟毒夜明珠。”单戈冷冷开口:“老子下山去找了这么件小小的礼物,
当作我送给铜牛山寨的见面礼,谢谢你们收留我。”
这还叫小小的礼物?!笑容从楚霸天的脸上扩散开来,裂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小子!有你的!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好东西?”
“说了你也不信。”
“说说看!”
“会有这种东西的地方,天底下还有几个?”
楚霸天看着单戈,脸上的笑容转成惊异。他瞪大了那双牛眼,结结巴巴地开
口:“这……这该不会……该不会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吧!”
“就是从大内的宝库里来的。”
“你去大内宝库盗宝?!”楚霸天呼地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蹦蹦蹦来到
单戈面前重重地拍了他的肩。
“好小子!有你的!真有种!”
单戈冷冷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温暖。
“只要有门路,大内的宝库也不算什么。”
“门路?”楚霸天致眯起眼睛。“什么样的门路?”
“你没必要知道。”单戈转身打算离开。“那东西你收着吧,等风声松一点
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慢着!”
“怎么?”
“你刚刚说的门路是怎么一回事!”楚霸天居高临下俯视着整整比他矮一个
头的单戈,企图用气势压倒他。“在这山寨里不准有秘密。”
单戈回视他,笑容冷冽。
“寨主,那是‘我的’门路。”
“现在变成‘我们的’了,你说是不说?”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楚霸天立刻知道对这个小子不能用强的,否则他抵死也不会说出口。
他立刻换上一个笑脸,长辈似的拍拍单戈的肩,同时揽着他走到厅旁的椅子
上坐下,柔声说道:“我说单老弟,大内的宝库里可是金山银山啊。你瞧瞧,
光是这一颗宝珠就价值连城了,普通人家一辈子也花不了这么多的钱啊,你一
个人又怎么吞得下那整座宝库呢?
再说你一次进去能拿多少?不如咱们合作杀进去,二一添做五,你一半我一
半,大家也就可以从此金盆洗手了,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单戈没回答,楚霸天眼中阴霾一闪,随即又换上和蔼的微笑。
“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你自个儿好好考虑考虑,要是觉得这念头
还不错你就说一声。来到铜牛山寨大伙儿就是一家人了,要人有人,要刀有刀,
知道吗?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寨主的好意,我会好好想一想。”单戈说着,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大
厅。
他知道,后面有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正愤怒地注视着自己——此刻的楚霸天
就像一头见到红布的牛,没达到目的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但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要楚霸天一步一步落入他的陷阱里,他要楚霸天
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死亡。
门廊下不远处,燕丫头正在井边洗衣服,娇小的身影弯成一个小老太太。他
站在门廊下,无言地注视着燕丫头的身影。
她仿佛也感应到他的注视,回过头——看到他,她像惊弓之鸟般刷地飞去,
连衣服也扔下不管。
如果他真想她离得远远的,那么他的确非常成功。
“连你也给那死丫头迷住了。”
水仙讥诮的笑声响起,婀娜多姿地来到他身旁,玉手轻轻搭上他的肩。
“我还以为你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像楚沛那毛头小子那么没眼光呢。”
单戈冷冷瞧了水仙一眼,甩开她的手。
“唷,这么无情。”水仙委屈似的噘起娇艳唇瓣。“人家明天可就要下山去
啦,我还在拜师学艺呢,你这样对我,可不是让我下山之后想死你吗?我说单
哥哥。”
“少在我面前发花痴。”单戈理也懒得理她,转身便走。
“你——姓单的!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水仙气得俏脸发绿,猛一跺脚
嚷道:“你将来一定会后悔你这么对我!”
单戈走了,对她的话一点也没反应。水仙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井边——她
真恨死了那死丫头!她先是夺去了楚沛,现在连单戈也喜欢她!
这些男人,竟完全不把她屠水仙放在眼里!
她没那么容易就认输,这世上没有她要不到的男人!如果她要不到……如果
她要不到,其他人更别想要!
铜牛山寨的后山厨房边有间小小的屋子,茅草盖成的,又破又小,大一点的
风雨就能教屋顶满山乱飞。夜里静悄悄地,有个人无声无息地进了那间小屋子,
屋子里阴阴暗暗的,只有月光隐约照着躺在破床上的少女身上。
他悄悄地靠近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露出被子里那伤痕累累的身子。
少女呓语着,在无声的叹息中睁开了眼睛。
在她眼前的是一张丑陋阴沉的脸,两道又细又长的眉毛紧紧绞在一起,三角
形的眼睛正专注地瞧着她,而那张大得吓人的血盆大口抿成令人恐惧的一直线。
燕丫头坐了起来,慌张地看看窗外,手指焦急地推着他,半点声音也不敢发
出来。
“不要紧,水仙下了山,我那婆娘睡了。”
这男人便是铜牛山的厨师人屠子,听说他当年常常杀了人还煮了吃,于是乎
得到“人屠子”这封号;铜牛山寨里人人都怕他三分,连寨主见了他也礼遇有
加。但人屠子却非常惧内,也只有他那胖得像只猪的婆娘敢对他大呼小叫的。
喽们背地里讥笑他,人屠子却依然忍气吞声;凶残成性的人屠子,终于还是有
下不了手的时候。
“掀开衣服让我瞧瞧。”
燕丫头连连摇头。
“你不掀难道要我自己动手?”
燕丫头犹豫了半晌,终于怯生生地撩起衣袖,露出上面的血痕。
人屠子倒抽一口气!那些伤痕又青又紫,血迹老早干了,旧痕新伤混在一起,
简直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
这几天那该死的婆娘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癫,三绕两绕总绕到燕丫头身边找
碴,打得她遍体鳞伤。
“那恶婆娘!”他咬牙切齿低声骂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煮
汤!”
燕丫头摇摇头,轻轻朝他笑了笑,还用力压压自己的伤口,挤眉弄眼地假装
那伤口一点也不痛。
“你别替她说情,要不是看在……要不是看在我与她结发多年的份上,我哪
里容得了她这样对你。”人屠子沙哑地说道,用带来的草药温柔地替她敷在伤
口上。
他真的心疼极了。眼前这小丫头比他自己的女儿还要像他的女儿,这十年来
他天天看着自己的老婆虐待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想到这里,他真是难受得
想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丫头特别宠爱,是因为看着她会让他想起自己遗失
已久的人性?还是因为这丫头是如此的贴心、如此的教他心疼?他不知道,也
从来不去想这问题,他只是尽他所能地保护着她,像是保护这世上惟一值得他
保护的珍宝一样。
想他人屠子当年想杀谁便杀谁,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山上谁不怕他三分?
但他却得眼睁睁看着那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