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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眼姚谨,姚富暗叹一声,正色地看着姚世兴,“…黎公子说,白姑娘是他的朋友,谁为难她,就是和他黎君过不去”
“…什么?”姚谨尖叫一声,“他…他真的这么说?”恍然被休下堂的怨妇。
凭什么,那个卑贱的黑丫头竟得黎君如此青睐
本就心情不好,瞧见姚谨竟无一丝女儿家的羞涩,姚世兴脸顿时又是一黑,“来人,带小姐回房思过,今后没我允许,不许出屋。”
“父亲…”
“老爷…”姚富想给求个请,对上姚世兴冷森森的目光,下意识地闭了嘴。
看了他一眼,姚世兴想起什么,又回头吩咐,“给小姐梳洗了,随我一起去给白姑娘道歉…”
“父亲…”姚谨一把推开拉她的婆子,“您这样,叫女儿以后还怎么嫁人?”
“是你有错在先,上门赔礼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恼于姚谨的不懂事,姚世兴猛一拍桌子,震的众人耳朵嗡嗡地想,一个个投粟变色,噤若寒蝉。
姚谨也傻在了一边。
诺大的厅里,落针可闻。
“老爷…”良久,姚富低声劝道,“让小姐这么招摇地去给白姑娘赔礼,被黎公子知道是她暗中…”声音戛然而止。
是啊,一旦让黎君知道驱逐穆婉秋是女儿的主意,他还会娶她吗?一瞬间,姚世兴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隘,强压下胸口翻腾着的一股闷气,他回头看向满脸委屈的姚谨。
“…黎公子不知道这是妹妹的主意。”虽然恼恨姚谨利用自己,可姚武也知这事关重大。
“老爷…”姚富趁机劝道,“…既然三爷已经替小姐磕了头,陪了礼,依奴才的意思…就不要再牵扯出大小姐了…”
“可是…”
那白姑娘也长着嘴啊。
姚世兴皱皱眉。
“白姑娘也未必知道这是小姐的主意…”瞧出他的顾虑,姚富倾身向前,“老爷不如重金相赠,再把她请入府中好好款待…”放缓了语气,“封了…她的口…”
低头想了半天,也唯此策可行,姚世兴叹息一声,“…就这样吧。”
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再抬起头时,姚谨已换上一脸的怯意,“…谢谢父亲。”
“哼…”姚世兴黑着脸扭过头去,想一想又转回来,“…白姑娘来了,你再不许为难她,一定要好好陪着,听到没”
“女儿知道了…”声音软软的,姚谨在心里狠狠地补了句,“…进了这个门,我能她活着出去才怪”
看着姚谨的背影,姚世兴摇摇头,叹息一声。
“那…”姚富朝他躬身施礼,“奴才先去了…”
姚世兴摆摆手,“去吧,准备好银子,找到了就及时回我…”想起什么,他忽然叫住姚富,又挥手打发了众人,“记得大业柳家来过人…”
“是上个月的事儿了,他们也有染指香行的意思…”姚富想了好一会儿,“碍于柳家与黎家一向不和,小的没敢答应…”拿眼偷觑着姚世兴的神色,“老爷的意…思…”
背着手在屋里徘徊良久,姚世兴一转身,“你派人去联系他们…”摇摇头,“不,你亲自去,如果他真想染指香行,我们可以供料,和黎家一个价钱,只是…”他一字一字地说,“不可张扬…”
姚富点头应是,快步走了出去。
微米着眼,看着窗外如血的残阳,姚世兴眼底闪过一丝狠色。
第九十四章小财
“…你真认识大业的黎公子?…你怎么会认识他?…以前怎么不说?”锁子娘欣喜地拉穆婉秋上炕,伸手拽了个毛巾给她擦汗,“听说姚三爷的头都磕出了血,连钱公子都给你磕头了?”又问,“…怎么又买那么多菜?那得多少银子啊”锁子娘心疼的直咂嘴。
只一张嘴,穆婉秋应接不暇,就笑吟吟地听着,直到锁子娘住了嘴,才笑着问,“…那菜可好吃?”
“好吃…”锁子娘舔舔嘴唇,“你送的那些菜,你叔这辈子连见都没见过,不舍得吃,要留着晚上锁子回来一起吃…”又正色道,“…以后可不许这么乱花银子你去芙蓉香客栈住,那是实在没法子,你大叔每天晚上都搬着手指头算你那点银子够不够花,能不能撑到斗香会…”
“不是我…”穆婉秋笑道,“是黎公子花的,吃不了,怕浪费了,我就让小二打了包…”
“…真是吃不了才打了包?”锁子娘睁大了眼,下午小二送来七八个食盒,里面一盘一盘的根本就没动过,她还以为又是穆婉秋特意买的,“…只两个人他就点了那么多菜?”又连连咂嘴,“…真是有钱人。”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花银子的,今儿算是开了眼界。
“…锁子去学塾还好?”想起黎君,穆婉秋心一揪,她匆忙转了话题。
“…欢喜着呢。”提到锁子,锁子娘满眼是笑,“一回到家不用人劝就跑去温书…”
“知道用功就好…”穆婉秋欣慰地点点头,穷人家的孩子能读上书不容易,“我就担心他太贪玩…咦…”说着话,瞧见炕里的笸箩底下压着一张当票,穆婉秋伸手拽出来,“…大叔怎么把紫砂壶给当了?”那紫砂壶可是锁子家几代传下来的宝贝,是他家唯一值钱的东西,穆婉秋知道锁子娘有多爱惜,错愕地看着她,“…我叔出事了?”
“没有,没有…”锁子娘慌乱地摇摇头,“你可别乱猜…”
“婶儿…”穆婉秋急红了眼,她抓鞋就要下地,“我叔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我去看看…”她担心锁子一家是受了她的连累。
锁子娘一把按住她,“瞧你急的,真的没事儿…”叹息一声,“你叔不让我跟你说的…”
“婶儿…”
“是你叔算着你没银子了,今儿一早出去就听说斗香会报名要一两银子,怕你报不上名,才当了紫砂壶,谁知银子刚拿回来,你就遣人送了菜来…”
“婶儿,我…”穆婉秋鼻子一酸,“这是我叔的传家宝,他曾说要给锁子留着的…”
“一家人都不喝茶,留那玩意做什么…”锁子娘抢白了一句。
穆婉秋一旦报不上名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呆坐了半晌,穆婉秋摸摸怀里的银票,“婶先等着,我这就给赎回来…”趿了鞋就要往外走。
“…赎什么赎?”锁子娘眼睛一立,一把拽住她,“一把破壶,要不要都一样”虽然只当了二两银子,可赎回却是要五六两银子的。
“婶,我有银子了…”穆婉秋掏出怀里的银票,“…一百多两呢。”
“你…”锁子娘错愕地睁大了眼。
“…有人在家吗?”正说着,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快收起来…”来不及细问,锁子娘推了她一把,回头大声问,“…谁啊?”
“…白师傅在这儿吗?”一个高昂的男子声,“姚老爷亲自来拜请她…”
姚世兴来了?
这个高高在上神一样的人物竟亲自来她这儿“拜请”穆婉秋
骤听这话,锁子娘一阵懵懂,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穆婉秋一眼,随即双手胡乱地理着头发,“来了,来了…”一脚踢在门槛上,险些栽倒。
“…小心”穆婉秋一把扶住她,“婶儿不用紧张,他没什么可怕的。”声音淡淡的。
锁子娘恍惚地看着她。
缓步上前,穆婉秋轻轻地推开了门。
“…你就是白师傅?”姚世兴上下打量着穆婉秋。
她穿一件洗的发白的兰花布衫,乌黑散乱的青丝简简单单地用荆钗别的,可是,映着瑰丽的晚霞,这样一个褴褛的人却从骨子里透出几分恬淡来,优雅从容地站在那里,恍如yu女临凡,浑然有种高不可攀的威仪。
傲然的眉眼瞬间低了几分,姚世兴终于明白了姚谨为什么一定要驱逐了这个小姑娘,明白了当初黎君为什么不直接说黑瘦,而是说成纤细——清黑了,想起黎君语气中的微顿,姚世兴暗暗慷慨,“…谨儿那怕有她一分的恬淡,就不会辜负了我联姻的苦心。”
“都别站在,姚老爷快请进…”回过神来,锁子娘见穆婉秋丝毫不让地堵在门口,忙拽了她一把,迎上姚世兴,点头哈腰地往屋里让。
探头朝低矮阴暗的小屋瞧了瞧,姚富皱皱眉,嫌恶地退了一步,“老爷…”他想劝姚世兴直接带了穆婉秋走。
强压下对低矮阴暗小屋的一股强烈的排斥,姚世兴朝穆婉秋和蔼地笑了笑,弯腰走了进去。
他真进屋了?
锁子娘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这个跺跺脚,朔阳都颤的天一样的人物,竟然对阿秋这么客气,真的走进了他们家”
…
“…婶儿,即便我不收这银子,该恨我他也一样会恨我…”送走姚世兴一行人,穆婉秋笑嘻嘻地劝着心神不定的锁子娘,“只有我强大了,他才会怕我敬我畏我,不敢伤害我,否则,有一天黎公子不再袒护我,他便会像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