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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黎老爷的确把穆婉秋看管起来,姚谨哪有不信的,自大婚那夜她就没见过黎君,每日独守空房,每每想起黎君看向穆婉秋的目光,姚谨就恨不能撕碎了她,可惜,穆婉秋搬出了黎记,又请了假,每天耗子似的躲在白府,让她够不着抓不到的,心痒难耐。
正愁没借口名正言顺地登门阄事呢,听了谷琴撺掇,哪有不去的?
不用谷琴说第二遍,姚谨直接就带了大队人马杀向白府。
“…,,,怎么?”问了半天,见傅菱不言语,谷琴怔在了哪儿。
“墨雪提着宝剑带了一帮小丫鬟守在门口,口口声声说要搜查白府,除非有官府公文,否则…”傅菱摇摇头。
“否则什么?”谷琴声音高了八度。
傅菱一哆嗦,“否则皇帝老子来了也不让进…”
啪的一声,谷琴把手里的玻璃瓶摔的粉碎,“…一群废物!”
被溅了一身污液,傅菱屏息静气不敢言语。
“带了那么多人她就不会硬闯!”久久,谷琴呼出一口气。
如果能在白府搜出穆婉秋贪墨的香料,她立即就能把穆婉秋送进大狱,想起阮钰和柳风的嘱托和承诺谷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傅菱。
“闯了…”傅菱双手缴着帕子,“见连姚姨娘都被打了,奴婢…”声音弱了下去,“奴婢就没敢上前。”
谷琴一怔,不可置信地眨眨眼,“你说什么,姚姨娘被打了?”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是的…”傅菱点点头“见不让进,姚姨娘二话不说带了人就要硬闯,被墨雪左右开弓就是几巴掌,打的鼻子都出了血,脸肿的不成人样…”
“黎家的人呢,都是死人啊,就没管的?”她记得姚谨可是带了大批的人。
“想一起上的,谁知还没动手一品天下掌柜就带了一群伙计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接着,一品赌坊的冷公子也带了大批保镖赶到了…”想起白府门前那宏壮的场面傅菱声音微微发颤,“不是奴才见机不好,及时叫停了众人,这些人怕是没一个能完整地回来的…”
“废物!”谷琴狠狠地一拍桌子,只片刻,她又阴阴地冷笑起来,“敢打黎家的人,她这是自寻死路!”
别说是个姨娘,就是黎家门前的一条狗,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走…”她猛抬起头“我们去探望黎夫人,顺便看看姚姨娘的伤势…”
“师父…”见谷琴说得兴高采烈,想起什么,傅菱叫住她,“一品天下的大掌柜扬言,谁敢动白师傅一根毫毛就是跟黑公子过不去!”
蓦然想起当日在柏叶坊黑木冷森森的话,谷琴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她下意识地停在那儿。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傅菱,正要说话,有小丫鬟匆匆进来,“…老爷去怡香院探视白师傅了。”
“什么?”谷琴一声惊呼,“都说了些什么?”
小丫鬟摇摇头,“…老爷让人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让近前。”
“你下去吧…”谷琴朝她摆摆手。
小丫鬟应声下去。
“师父…”见谷琴脸色阴寒,傅菱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传信给柳小姐,白师傅就囚禁在黎府的怡香院,门口有四个护卫把守,武功一般…”
“师父的意思…”傅菱有些懵懂。
“告诉柳小姐,如果白师傅死在黎府,黎家和黑家瞬间就能反目成仇…”语气阴森森的,谷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师父的主意真高,奴婢这就去传…”轻快地应了一声,傅菱转身没了影。
虽是被圈禁,黎老爷却也没亏待穆婉秋。
一床一凳,一桌一椅,屋子虽然简洁,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极为舒适。
蜷缩在床角,穆婉秋静静地看着窗外高悬的蛛网上粘住的一只苦苦挣扎的苍蝇;前一世,她就常常这样,静静守在沉香阁里,什么也不想做,一坐就一整天,数着手指和脚趾。
这一世,她一直为命运奔波,一直苦苦挣扎,一直忙忙碌碌,难得能这样悠闲地坐下来,什么都可以想,又什么都不想,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多日来充斥在心头的一股烦躁之气一扫而空。
“…,,,原来能这么静静地坐着,是这样的美好,我前世怎么竟以为是寂寞?”想起前世那段数着脚趾的日子,穆婉秋迷惘地摇摇头,头轻轻地枕在膝盖上,看着那只苍蝇最后一动不动地停在蛛网上,她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第一百九十九章坦诚
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坐着没动,穆婉秋眼睛依然看着窗外蜘蛛网上一只硕大的蜘蛛正一点一点地爬向那只被黏住的苍蝇。
直听到脚步声走近,最后在床边站住,她才缓缓地扭过头。
是黎老爷,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扫了他一眼,穆婉秋又扭过头去。
此时的她,心里无欲无求,空灵宁静,面对这位调香界的掌门人,竟也生不出一丝巴结之心。
脸色变了变,看着她一副小女儿般的置气样,黎老爷忽然哈哈大笑,他转身坐到椅子上,“白师傅这是和老夫赌气?”
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打破了屋里的空灵宁静。
身子僵了下,穆婉秋又转过头来,“才没有”
她只是不愿意开口说话罢了。
“不是生气?”黎老爷问道,“见了老夫,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谁规定见你就一定得打招呼了?”腹排了句,穆婉秋也从无欲无求的境界中警醒过来,略一犹豫,她翻身下地朝黎老爷轻轻一福,“…见过黎老爷。”
无论怎么,这一世,她的命和黎家是紧紧相连的,要逆天改命,她必须和黎家站在同一阵营。
“白师傅坐吧…”敛了笑容,黎老爷点点头。
也没客气,穆婉秋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看着黎老爷。
似乎在看着穆婉秋,似乎又不是,黎老爷陷入沉思。
屋子沉寂下来,落针可闻。
久久,他忽然开口道,“君儿走时曾特意嘱咐,要我照顾白师傅…”
黎君?
没想到他会首先提黎君,穆婉秋一怔,她失口问道,“黎大…公子可有信息传回?”又问了句,“他什么时候回来?”语气中隐隐透着股希冀。
他一去二十多天,音信杳无。
“…不给她信,他也许会和家人联络吧?”穆婉秋奢侈地想着。
摇摇头,黎老爷没言语,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穆婉秋身子跟着颤了颤,听说阮钰也去了乌厥山,“…和他对上,黎大哥会全身而退吗?”在心里无数遍地问自己,穆婉秋心头瞬间被阴霾笼罩。
阮钰武功有多强大,她最清楚。
前一世,阮钰就是在乌厥山的榫合截杀了宋祥,藏身的信息就是她提供的;这一世,她不再是他的密碟,不再给他打探信息,可阮钰依然去了乌厥山,去了榫合,这说明,他还是得到了宋祥的信息。
也许前一世,他就没用她的消息吧?
挣扎了这么久,穆婉秋发现,命运的定数就在那里,即便挣扎努力,可他还是按着那个固定的运势前行,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一份也强求不了,就像那个万劫谱,前一世是黎家败了被阮钰得去,这一世,黎家没败,可还是被他辗转得了去
同样,这一世,宋祥会不会还要死在他手里?
那么,得了自己密报的黎君呢,他和阮钰遭遇上又会怎样?
会不会她改了他梓潼镇的命运,可他还是要在榫合轮回到前世同样的命运?就像那蛛网上的苍蝇,早已被网住了,即便挣扎,也不过让生命多延续几刻而已,依然逃脱不了被鱼肉的命运。
念头闪过,穆婉秋心里一阵刺痛。
“白师傅…”问了半天,没听到回音,黎老爷叫了一声。
“啊…”应了一声,穆婉秋回过神来,她疑惑地看着黎老爷,“…黎老爷有事?”
第一次遇见有人敢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黎老爷就皱皱眉,“…白师傅和君儿是怎么认识的?”
“是…”开口想说是在平城认识的,声音一滞,穆婉秋又改口道,“在朔阳斗香会报名时认识的…”
这和谷琴说的差不多,黎老爷就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君儿说白师傅只用了一年就学会了调香,是颗难得的奇才,是真的?”
“是黎公子抬爱了…”穆婉秋谦虚地摇摇头,“不过为生活所迫,硬着头皮做就是了…”想起曾经的艰辛,她幽幽地叹息一声。
“白师傅的身世…”
“噢…”不等黎老爷问出,穆婉秋就接过话去,“黎老爷来这儿有事儿?” 身世隐秘,这个话题还是绕开好。
她可不想让黎老爷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问遍了再说正事儿。
贵为调香界掌门人,连太子见了都礼让三分,平日里,他说话虽然和气,可哪一个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