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埔公子说的不错,白姑娘果然棋艺高超,到时怕是伤一根毫毛,阮大人也舍不得喽。”
秦大龙这话,就是主动求和表态,同意了黄埔玉的提议。
紧绷的气氛顿时一轻,摩拳擦掌怒目对峙的衙役和侍卫们也长长舒了口气,纷纷看向阮钰。
他什么时候说会下棋就放这小姑娘了?
见没经他同意,黄埔玉竟自作主张地划出了道道,那边秦大龙竟也跟着凑趣,阮钰阴沉着脸,黑的不能再黑,突然,他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
众人俱一哆嗦,秦大龙腾地站了起来。
“好!”出乎众人意外,阮钰猛叫了声好,“我就和白姑娘对上一局,如果你输了,我立即要了你的命!”
这不就是赌命吗?
如妣一来,果真穆婉秋输了,他杀她倒名正言顺了!
总是个小姑娘,就算棋艺在高,还能高过了得过名师指点,天天搂着围棋睡觉的阮钰?
听了这话,秦大龙脸色一白,黄埔玉汗刷地落了下来,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个主意不但没救了人,反倒害了她!
阴冷狭长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狠色,他旋即哈哈大笑,“阮兄真会开玩笑,白姑娘棋艺再高,也高不过您啊!”话峰一转,“这规矩不如改一改,如果白姑娘输在五子之内,就算赢…,,,”棋艺不如阮钰,可输五子之内他黄埔玉还能做到,到时他就用传音入密教穆婉秋。
“…,,,既然你不讲情面,就别怪我暗中出手帮人!”笑看着阮钰,黄埔玉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这小姑娘是不是相爷之女,今天他都要救。
“对,对,对…”秦大龙也跟着连连点头,“阮大人这赌约就改一改…”又道,“…好男不跟女斗,阮大人总的让几个子才行啊。”
这么说,他要是一子不让,就不是男人了?
看看秦大龙,又看看黄埔玉,阮钰不觉有些气苦,转念一想,“果真她能输在五子之内,就一定不是仇人之女!”那个穆婉秋有多蠢笨无知,穆钟最清楚。
念头闪过,阮钰也痛快地点点头,“就依贤弟之见”转向穆婉秋,“你听着,以一局为限,你若能赢或输在五子之内,本官就任你离开,从此不再追究今日之事!”
堂上气氛顿时一轻,众人都长舒一口,纷纷看向跪在地上的穆婉秋…
第一百六十章 万劫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会下棋了?
黄埔玉又怎么知道她棋艺高超?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到自己身上,穆婉秋心中怒涛翻滚,不是不会,这一世,她死也不愿意和他,这个她曾痴爱一生恨了两世的人面对面对弈,取悦与他!
“白姑娘别怕,一会儿你只管按我教的落子就行…”见她不语,以为她不会,黄埔玉用密音传道,余光瞧见阮钰黑了脸,眼见就要发作,黄玉于催促道,“白姑娘快应承了,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你…”
只有这一个法子能救她?
为什么?
听了这话,穆婉秋身子一震,阮钰爱棋不假,可是,他并非玩物丧志之人,怎会如此轻率地处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
缓缓地抬起头,穆婉秋正对上阮钰眼底迸发出的一股滔天恨意,止不住一哆嗦,她随即明白过来。
阮钟总是个奴才,在亲在近,他也不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恨意,除了杀父之仇,灭族之恨!
阮钰一定是怀疑她就是穆相之女,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只有他和她知道,阮钟曾化名穆钟入相府为奴,所以,他才会不顾秦大龙面子,誓要杀了她痛快。
所皿他才荒诞地要以棋局赌她的命!
黄埔玉说的不错,今天,只有这对弈一途能救她。
身在相府时,她年幼无知又骄纵任性,别说棋艺,就是琴书画规矩礼仪她也都不会,穆钟一定对阮钰说过这些,他才想通过棋艺认证她的身份。
只有她会下棋,并且棋艺高深,才会洗脱阮钰对她的怀疑。
“…,,,来人!”得不到应答,阮钰猛然一声暴喝。
空气又是一紧,秦大龙脸色一阵发白,“白姑娘…”叫了一声,快应承了的话卡在喉咙里。
这句话实在不适合他说。
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穆婉秋转向阮钰,“…阮大人执意赌棋,民女就献丑了!”
“好,好,好…”见她应下,生怕再出变故,不等阮钰说话,秦大龙连连拍掌,“来人,快把刑具撤下…”上前拉住阮钰,“老夫新得了副上好的云子棋,白子晶莹似玉,黑子乌中有蓝,着盘声坚,冬暖夏凉,直是大周罕见,知道阮大人素喜对弈,今日带了来本想和您杀个痛快呢,正好,您就和白姑娘对一局…”说着话,回头一招手,“呈上来!”
立即有衙役端上一对椭圆形紫檀福寿纹镶玉漆盒,秦大龙上前打开盒盖:“阮大人请看…”
“仰视若碧玉,俯视若点漆,果然是好棋…”捡起一枚乌中有蓝,蓝里透绿的黑子,对着阳光欣赏了半天,阮钰难得地露出一脸笑意。
厅里的空气顿时一轻,众人都哈哈大笑。
一阵忙乱,刑具瞬间就被撤了下去,一副雕工精美做工细致的木质棋盘被摆在了书案上。
穆婉秋和阮钰双双坐在书案两边,“白姑娘,请…”手执白子,阮钰做了个请的动作。
穆婉秋应声点点头,恍然没听到黄埔玉的暗中指导,她手执一枚黑子,轻轻落在左上角星上,按着记忆中的万劫谱开始布局…
琴棋书画这四项技艺对于穆婉秋来说,琴、书、画都是在春香楼妈妈的酷刑下练就的,只有围棋,才是她主动学的,他是个棋迷,前世为了讨好他,她可谓是用尽了心力记忆钻研各种棋谱,尽管终其一生,她也没能和他对上几局,没赢过他一回,但穆婉秋相信,这一次,她一定能赢了他。
前一世,他得到这个万劫棋谱还是一年以后的事,不食不睡用了近半年,他才总算参研透了,这个时候的他,怎么可能解得了这玄机奥妙-、千变万化的万劫谱?
仅仅六个子,穆婉秋就围出了大半壁江山。
棋力尚浅,重中盘而不懂布局的阮钰露出一脸轻蔑,秦大龙脸上急出了汗,黄埔玉紧闭着嘴,用内功传音道,“白姑娘万万不可这么落子,常言道,金角银边草包肚,白姑娘应先守住一个边角,待做成后,方可慢慢向腹地扩张…”说话间,急的脑门也出了汗。
也不言语,穆婉秋微微地笑。
三十手以后,阮钰已从一脸不屑变得极为凝重,黄埔玉也不在参言,屏息静气地看了起来。
五十手过后,阮钰额头见了汗。
黄埔玉露出一脸惊叹,他静静地审视着穆婉秋。
又一条大龙被穆婉秋截杀了,阮钰把棋盘一推;“…不算,不算,这局大意了,我们从来。”满盘的黑子占了大半壁江山,连子都不用数,只扫一眼,众人就都知道,阮钰输了。
手捋须髯,秦大龙哈哈大笑。
阮钰脸色微微涨红,他还从没有输过这么惨。
而且,输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阮大人说过,一盘赌输赢…”见他认输,穆婉秋站起身来,轻轻一福。
“不算,不算,刚才我大意了,我们从来…”阮钰涨红着使劲摇摇头,黝黑狭长的眸子黑曜石般澄亮耀眼。
黄埔玉摇头失笑,“阮兄说过,白姑娘赢了就放她走!”
“要走你走,我还要和白姑娘再下一局…,,,”阮钰霸道地说,回头招呼侍卫,“来人,给白姑娘上茶!”
放在前世,他偶尔肯让她陪他下一盘棋,她都会兴奋的几宿不眠,而此时,多呆一刻钟都是折磨,“…前一世我怎么会爱上他,直看了千遍也不厌倦?”几次见面,都是在惊慌失措的情况下,这一世,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对着阮钰,静静地看着这张棱角分明,刚毅俊秀的脸,穆婉秋有些惘然,她很不明白前世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对他失了心?
这个人,甚至连黎君都不如。
“既然阮大人盛情相邀,白姑娘就再来一局吧…”知道穆婉秋的命是保住了秦大龙哈哈笑着打圆场。
开口想拒绝,余光瞧见厅门口煞气腾腾的两名侍卫,穆婉秋叹息一声,“…,,,今日他不过了棋瘾是不会放我离开的。”
夕阳陨落在山角,大地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色。
都尉府门前远远地停着两辆马车,墨雨墨雪站在车边急得直搓着,“…,,,都一天了,小姐急么还没出来?”墨雨回头朝车里说道,“师父,我进去看看…”
车梨一挑黎君和曾凡修正等在里面,“雨儿小心…”曾凡修说道。
“再等等…”黎君阻止道,知府大人在里面,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不是你的人,你当然不急!”听了这话,墨雪怒道。
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