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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侍卫俱一哆嗦。
纷纷看向穆婉秋,见她还僵挺挺地站在哪儿,一个侍卫上前使劲踢了她腿弯一脚,“大人让你跪下!”
扑通一声,穆婉秋跌倒在地。
缓缓地爬起来跪在地上,穆婉秋双手紧紧地扣着地面,才没让自己的身子倒下去。
诺大个后堂,落针可闻。
一股无形的气势自阮钰身边散发开来,压的众人透不过气来,眼睛悄悄地觑着阮玉,大家都不知道:
见到这个小姑娘,阮大人为何如此震怒?
在侍卫看来,有尤军的证词,这小姑娘可能和阮钟的死有关,但绝不会是凶手;任谁也想象不出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能杀人,阮钰何必如此动怒?
“…,,,你认识阮钟?”心弦绷得紧紧地,直到众人感觉下一刻就会断裂,阮钰低沉阴冷的声音才从堂上传来。
四处空气一轻,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民女初来大业,怎会认识阮大人的侍卫?”冷静下来,穆婉秋横下一颗心,决定来个死不承认。
只要她不承认,曾凡修总会想法救她出去!
“有人亲眼看见阮钟死前曾找过你…”阮钰一瞬不瞬地盯着穆婉秋的眼,“是你把他引向云山杀了,,,,`,”
“冤枉啊!大人…”穆婉秋大叫,“民女连杀鸡都不敢,怎会杀人?”又道,“是谁亲眼看到民女杀人了,请大人将他叫到堂上,民女愿当堂对质!”
尤军看到阮钟找她不假,却绝没看到她杀人!
“…大胆!”阮钰猛一拍惊堂木。
“民女冤枉!”穆婉秋不亢不卑地辩道,“虽没见过,但民女也听说阮侍卫身手不凡,民女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他?”
第一百五十八章 僵持
平听了这话,阮钰就皱皱眉。
这也是他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堂下这个小姑娘他早在第一次见面就试探过,是绝不会武功的,又是怎么杀了武功高强的阮钟?
果真如谷琴所说,是用奇香杀的,阮钟又怎么会那么傻,中了毒后,就在那等死,而不杀了她?就经验来说,再厉害的毒,人中了之后也不会立刻就死,总有一个发作期,这期间,以他的身手,十个穆婉秋也死了。
退一步讲,就算阮钟是个白痴,傻乎乎地被这小姑娘毒死了,可是,事后又是谁毁了现场?毁了他的尸体?
光天化日之下,出入官府如走平地,没有超绝的武功,一般人还真没这个胆!
很明显,绝不是什么所谓奇香杀人,阮钟就是被一个绝世高手所
那么,穆婉秋又和他什么关系呢?
是她雇的杀手?
是她的同盟?
让她先将人引到云山下的那个小屋里,然后杀了?
摇摇头,这个想法连阮钰都觉得可笑,能在官府毁尸,那人当街就可以把阮钟杀了,何必让这小姑娘把阮钟引到僻静处,多此一举?
好像还没人花银子雇了杀手后,还亲自出头的。
再有,果真能雇得起杀手,抑或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同盟,她又何苦委身黎记?
最主要的,他之所以怀疑她是穆相之女,就是因为她在朔阳出现的是时候,是个孤女,很符合一个逃亡的罪臣之女身份,按这个推断,她现在也一定是没钱没势的,又怎么可能去雇杀手,找联盟?
真是扑朔迷离啊。
越想越迷惑,阮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忽然,一道灵光划过脑际,暗道,“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这小姑娘和阮钟的死根本就没关系,她根本就不是穆相之女?”念头闪过,他心里一阵烦躁,猛一拍惊堂木,“…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朝左右喊道,“来人,带尤军!”
瞎猜没有还是先对质了再说!
阮熙应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等了好久,一个侍卫脸色煞白地返回来,“回大人,尤军在堂口中了锁喉毒镖,当时气绝身亡,熙侍卫已追出去了…”
杀人灭口!
阮钰一阵惊怒,眸底蓦然射出两道寒光他凛凛地看着穆婉秋,“来人,大刑伺候!”
哗啦啦一阵乱响牛鞭,拶指、木杖、火烙…,各种刑具瞬间被扔到了穆婉秋跟前,两个高大魁梧的侍卫捋胳膊挽袖子煞气腾腾地走上前来。
饶是前世在春香楼受尽了酷刑,对上这一堆刑具,穆婉秋的心也不由得颤了颤,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你是招还是不招!”阮钰猛一拍经堂木。
“武…威…”两旁衙役跟着高喊起来。
“…民女冤枉!”
“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了…”阮钰冷冷一笑,“来人…”
话音刚落,一个侍卫汗涔涔地跑上堂来回道,“知府秦大人来拜…”
“…,,,他来干什么?”阮钰皱皱眉目光落在穆婉秋身上,身子一震,开口说道,“不见…”
不见?
小侍卫脸抽了抽,正要说话,知府秦大龙已经推门而入“哈,哈,哈…,,,本官新得了一副,…”话说了一半,对上穆婉秋和满地的刑具,不觉一阵错愕,“这,…这…”他抬头看着阮钰,“阮大人这是为何?”
“秦大人请坐…”阮钰起身迎上来,“有人发现忠侍卫被害前曾见过此女…”
“大人的意思…”秦大龙满眼疑惑。
“…,,,忠侍卫一定是被此女用香害死!”他咬牙切齿道。
“怎么会?”秦大龙错愕地看向阮钰,“她一个弱女…”话说了一半立即就改了口,“既然阮大人怀疑,那本官立即就把她收监,明日来个三堂会审…”目光扫视着堂上,“证人呢?本官也一并带走…”
“忠侍卫是我的手下,,,…”阮钰摇摇头,“就不必劳烦秦大人了。”
“阮大人掌管军政,这地方政务嘛…”秦大龙声音戛然而止。
大周律明定,军界不许插手地方政务。
“这…”提到这个,阮钰也知自己理屈,声音软了些,态度却是坚决,“忠侍卫死了数月,秦大人毫无建树,本官只好自己动手了
“阮大人何出此言?”秦大人立时变了脸,“几个月来,本官一直尽心追查,毫无松懈,奈何贼人作案手法高明,竟无一丝线索留下…”声音软了下来,看看跪在地上的穆婉秋,“既然阮大人有线索,本官也不介意和阮大人同堂会审!”拉过都尉府侍卫准备的椅子,秦大龙黑着脸坐在堂上。这…”
阮钰暗暗叫苦,他之所以态度坚决,就是不想让秦大龙插手,现在人家以这是地方政务为由,要和他同堂会审,这也算是给他面子,向他低头了,他却是不好再推三阻四,硬着头皮坐回堂上,他猛喝一声,“…动刑!”
“…,,,且慢!”侍卫应了声,就要上前,被秦大龙一把喝住,他回过头,“…阮大人能否先把证人证词拿上,让本官审阅。”
“这…”
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
只是,人刚被抓回来尤军就死了,他哪来的及取证词?
“证词还没取…”阴沉着脸,阮钰硬着头皮说。
“…,,,还没取证?”惊呼一声,秦大龙随即低下声来,他呵呵赔笑道,“阮大人总是掌管军政,没断过案,不了解这地方政务,,,,…”他摇摇头,“没取证人证言,不易先用刑罚。”目光扫向堂下,“大人不如先带证人上来,让本官取了证词再动刑不迟…”
“证人已经死了!”阮钰黑着脸说道。
“死了?”秦大龙一怔,定定地看着阮钰,“怎么没取证就死了?”
“在带来堂上的途中被人杀了…”阮钰满脸恨意地看着穆婉秋,“一定是她派人杀的!”
她很可能就是穆贼之女,和他有着血海深仇,想起满门的惨死,一股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阮钰眼底都冒出了血丝。
直看了他好一会儿,秦大龙怒急反笑,“阮大人真会开玩笑,她已经被你抓来了,又怎么分身去派人杀人?”
“这…”阮钰也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
“大人不知…”秦大龙又道,“大周律规定,没有确凿证据,不得滥用刑罚,以免屈打成招,滥杀无辜…”顿了顿,“现在大人既没证人也没证词,按理她就是无罪的,不能入监…”摇摇头,“以本官看,大人不如…”
“杀了证人,难道就让她这么逍遥法外!”不等秦大龙说完,阮钰猛一拍桌子。
不是多想为阮钟报仇,今天宁可错杀了,他也不能放过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女!
“阮大人这样滥用重刑,置我大周律法与何地!”秦大龙也变了脸。
剑拔弩张,堂上紧张之势一触即发。
众侍卫衙役皆屏住了呼吸,穆婉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证人在带来后堂途中被杀,就算不是她指使,也和她脱不了干系…”久久,阮钰声音软了下来。
再强硬,他也不能置大周律法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