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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播洒了我一身鸟屎后“啊——啊”地欢庆。
抡起拳头朝天空挥一挥,即便是猪,我也是瘦肉型的。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盛夏的果实(4)
进车站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绊到,差点跌个狗吃屎,幸好被小易及时扶住。
“你这次怎么不嘲笑我了。”对于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般的挖苦和讽刺我有充分心理准备。以前他骂我是“绝代天交”——对着天空摔一大交,这次不知道换什么新说辞。
小易看看我,大手朝我伸过来,罩住我的头叹气道:“以后自己小心点。”
“喂,我警告你哦,以后不要这样没大没小地乱揉我的头发!”我躲开他的魔掌,双手将自己的头发梳顺,“我是你姐,比你大哎。”
“可是人笨啊,这里没长过。” 小易眨了眨眼,手指点点头,要笑不笑地对着我。
“哼!”
咬牙切齿,再咬牙切齿,用力压一压满腔的怒火,痒得发疼的双拳紧了又松,终于再度不屑哼上一声。
好女不跟男斗!
我们俩静静坐在候车室。
窗外,风滑过树梢,阳光穿过树叶间隙洒向路边形成跳跃的班驳的光影,炫目得让人睁不开眼。
倦怠地半转身,将整个身体倚进小易的怀里,任由他的气息环绕我的周身。
很温暖,很满足,很——安心。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我深深吸了几口微热的空气,再重重吐出,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
“你以前从来都不送我火车的。”
“嗯,”他抬起头望了望天花板,又垂下眼摇摇头,“我不喜欢,小熙,我不喜欢看到你离开我,不喜欢只能追随你的背影,不喜欢……”
大四了,大部分人都忙碌地开始找工作,神龙见头不见尾,行踪成迷。
为了留在上海,我们这些外地学生,必须付出更多的心力。
“喂,现在这么紧张你不好好找工作,居然拉我来陪你上选修课,吃饱了撑的啊?”我愤怒地戳戳笑笑的肩头。
“带你看一样好玩的东西。”他笑着抓过我的手,包住。
我翻翻白眼,冷嗤:“受不了你。”
上课了,一位60多岁的老教授走上讲台。
“他是我们专业课的老师。”
“那又怎么样?”
笑笑掏出一根手指,比个“嘘”的手势,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你等会仔细看好。”
“同学们,”老教授开始讲课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教学风格。我是一个非常看中出勤率的人。”再次受不了地翻白眼,大学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老师,有魅力的老师根本不需要靠点名来留住学生。
“如果全勤的话,至少能有良以上的成绩。无故缺勤三次,最多只能得及格。如果缺勤超过五次,那么……”教授低头按下一个连接,投影幕布上出现一部电影画面——是《指环王》。
镜头的正中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我没看过这部电影,笑笑告诉我的名字太长忘记了),他站在一个山头对着对面的人喊:“你过不了,你过不了……”
教室里顿时笑倒一片。
我无力地拍拍笑笑说:“是你做的对不对?”一定是笑笑,只有他才干的出这么活宝的事。
果然笑笑无比自豪点点头:“好玩吧。”
他的搞笑细胞的确无人能及。
下课经过操场,看到一群男生在打篮球,我想起小易比赛时的飒爽英姿,不觉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笑笑转过头问。
我努努篮球场:“看那个男生运球,好像打太极拳一样,好好笑哦。”
“唉,如果知道被女孩子说成这样,那男生一定伤心死了。”他不赞同地叹了口气。
我嘟嘟嘴,是很好笑么。
“你比他强多了。”我抱怨,“暑假里咱高中有场篮球友谊赛,你没去,太可惜了。”
“是你弟弟赢了吧?”他深深地盯了我一会,炯炯有神的黑眸里显示掌握一切的了然。
咦,他怎么知道小易参赛,好奇怪哦,我高兴地点点头,“嗯,他赢了。”
笑笑的身子猛颤了一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血色全数抽离他的脸庞,我顿觉气温骤降至冰点,阴冷的冬日提早降临大地,周围的空气凝固起来,我紧紧捂着胸口,夏日似乎已经消逝得好远、好远……
静默。
就一场比赛而已,也不至于伤心成这样吧。
许久后,笑笑伸出手想拉我的手,停在空中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下。
他对我绽放了一个微笑,看起来却是那么苦涩:“VC,我喜欢看你笑。对我来说,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第四部分:始终只爱你想我的理由(1)
工作一直找得不太顺利,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一去不复返,仅有的几次机会不是我瞧不上人家便是人家不屑于我。更有一次让人哭笑不得的经历,我曾横跨过大半个上海去一家单位面试,结果被告之他们早有内定人选,招聘面试不过走过场而已。
我一点都不着急,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无力改变,我能做到的,至少不要让一些无谓的事影响心情。大不了咱回老家,不跟他们玩了。
“喂,你工作找得怎么样?”寒假回家,小易不失时机地紧迫盯人。
我捋了头发,双手抱胸,特神气地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无论提出什么问题,我都会一一解答……”
小易皱着眉头,一脸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无可救药。”
“喂!死小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真不愧是笨蛋。”
我傻傻地笑起来,很白痴:“切,没听过天公疼憨人,傻人有傻福?”我和小易不一样,小易追求完美,事事要求第一。我不愿苛求自己,也许人生不能够精彩辉煌,可我过得舒坦,我自在,我乐意。
“实在不行,你养我吧。”我枕着小易的肩,“我每天呆在家好吃懒做,白吃白喝才开心呢。”
“你啊……”他包容地揉揉我的头,叹息。浓密卷曲的羽睫一阵微颤,垂落,像垂柳般诱人,遮掩了眸中的异样神采。侧过脸出神地望着窗外,酒窝里荡漾着笑意,似乎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瞳眸里的欣喜加深了。
寒假里翻来覆去地听《叶惠美》,我会听周董的歌完全是受了笑笑的影响。其实倒不见得有多喜欢周杰伦,而是我喜欢方文山的歌词。
继林夕之后又一个崇拜对象。
听得多了对那些咿咿呀呀的RAP,R&B、HIPHOP也来了兴趣,喜欢看舞台上穿着肥大裤子的男孩们扎着头巾激情热舞,青春呐!
可惜我的新兴趣没得到家人理解,一次妈叫我吃饭的时候,瞥了眼电视说:“咿,在看《敌后武工队》啊。”
我我我我我,无话可说。
我是个电白(电脑白痴),这点无庸置疑,我固执地认为是遗传的缘故,大家不要说我推卸责任。
有次我妈电脑使到一半,突然心急火燎地冲我嚷:“小熙,快来快来,电脑坏了。”
我一看,黑屏。
“我什么都没干。”妈再三保证。
我告诉她说:“妈,这不是坏,是屏保。”
妈无比纯洁地45度仰望我,我被她看得心虚不已。我丝毫不敢嘲笑我妈,我的程度比她好不了多少,值得全中国大部分进步青年鄙视。一个堂堂新世纪的大学生居然这么“白”,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我经常在网上下载些乱七八糟的歌曲、电影,又根本不懂杀毒什么的,好好一台手提成了病毒滋生的温床,无论什么蠕虫、木马都能在我这找到最新版本。
“小易,我的电脑又罢工了。”
“我来看看吧。”小易无奈摇摇头,认命地给我做牛做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谄媚地笑得一脸淫荡:“小易,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以前我老鄙视小易的拍马功,可我现在发现,其实我在这方面也挺富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势,呃,基础雄厚,发展潜力巨大。
他以极其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我,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无所谓:“可有人以前说我是人见人衰,花见花败啊?”
“谁……谁说的,姐替你揍他,居然敢这么污蔑我弟弟。”
“系统有问题,重装吧。”他敲了几下键盘说。
这么严重?!
“哦,还要拆电脑啊?早知道找笑笑帮我拆了得了,那厮看着挺像败家子,拆东补西应该是强项。”
小易抬头看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