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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必要呆在伦敦了。
即使只有一天能飞出即成的世界之外也是非常兴奋的事,就象在斯基岛那样。它使人类中的古老的亚当重生。即成的世界太阴郁、太没有生气。
很快就能在巴登见到各位了。弗里德尔也在那里吗?为什么人想做些什么就必须受压、受牵制?
再见
D·H·L
杜努韦尔
特拉斯特霍普
滨海萨顿,林克斯
1926年9月7日
亲爱的埃尔斯:
今天收到你的信。没能去成伊尔辛豪森,非常遗憾。蠢货们还在拖延戏的上演。星期五我们去伦敦——地址还不清楚——我能做些什么,现在清楚了。不过,我从现在起非常虚弱。
月底前能不能去巴伐利亚还没准。太晚了!我要等到春天了。如果能去,我打算从意大利直接去伊尔辛豪森。
我们途经巴黎,打算至少在巴登住一两天。到那时可以见到你了。希望你保重身体。到底是什么使你那么疲惫不堪?
本地的天气很糟——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海,我时时想起南方。燕群要南飞。后面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再见
D·H·L
梅林达别墅
斯坎迪奇
佛罗伦萨
1926年10月12日
亲爱的埃尔斯:
现在我收到了代理人来的信。由于我和他的意见完全一致,所以我的所有有关出书的契约都由他处理,所有的支付都必须经他。他收取其中的10%,其余的他为我存起来。
你和英索尔有关“狐狸”签了什么契约,除了付给翻译的报酬外还支付了多少,请把情况告诉我。我知道钱数并不多,但我有义务支付给柯蒂斯·布朗其中的10%。
将来,所有的事都要由代理人办。因为我和他在法律上有了联系。不那样做要起纠纷的。他为我很尽力。如果有片刻时间忘掉这些,都是我的过错。
我们在一周前回到当地。又可以安稳地坐在这间宁静的房间了,我非常高兴。我已经十分厌倦再走来走去。
我在想,找个永不动窝的地方。那地方可能在英国。
当地挺暖和。几乎可以说还热。葡萄的收获期上周结束了。我们这里摆得到处都是葡萄。从岳母的信中得知,你也去了威尼斯。秋天的威尼斯,只要不太混杂,还是相当舒服的。你对今冬满意吗?
《大卫王》预定12月上演。我遇到了导演和有关人员。我和他们定好,我11月下旬去英国帮助他们。不过,是否能真那么做还说不准,如果成行了,我们肯定要过巴登。我打算什么也不说。因为我知道我们如果再误了这个时间,会使岳母生气的。然而,由于我们走动太多,我俩都迷迷糊糊的。
不知《羽蛇》的翻译到底进行得如何。要演很长吧,但愿不要让人感到太长。我现在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因为我不太高兴。
祝你路上健康。孩子们都挺忙吧。弗里德尔在柏林吧?我困得很——什么都是稀里糊涂的。
再见。
D·H·L
梅林达别墅
斯坎迪奇
佛罗伦萨
1926年10月18日
亲爱的埃尔斯:
基佩伯格只是个孤独的老糊涂,但人们却把他弄得象个伟大的鞑靼老爹。以前我曾直接向弗兰奇乌斯说过,说我没把他的伟大的辛苦的翻译看在眼里。我还要再说一遍这句话。我们不能改变对创作《丛林中的劫持》的人们的怜悯之情。他们是最现代的、最尖端的。
不过,总之,基布对杂志的原稿没有任何权利。所以,即使月刊杂志刊登了你的《骑马离去的女人》,你也不会受他的任何干扰。我站在发行人和代理人中间,由于各种各样的事情弄得我非常胆小。
你已经离开了维也纳,这很好!好象谁都去过维也纳,没去过的也要去。我很庆幸至少现在我没有必要去维也纳。
你对“狐狸”的意见,我打算告诉柯蒂斯·布朗。
这里的秋天晴朗、平和、舒适。但是由于附近流行伤寒,我们还得格外小心。
我已经感到我不想再写小说了。那个可恶的老弗兰奇乌斯就是看《羽蛇》,恐怕也要变成蛇的!啊,泽曼尼亚!现在正是该把你的哲学头发剪短的时候!
再见
D·H·L
梅林达别墅
斯坎迪奇
佛罗伦萨
1927年1月10日
亲爱的埃尔斯:
看了你的信很高兴。非常感谢你的圣诞礼物。我早就应该向你致谢。但是,在写信上,不,在写所有文字上都发生了异常情况。现在我觉得我完全失去了写东西的愿望。当然,我现在正在写英语小说。以前我写,真是发了疯。
现在我基本是画画度日。我已画完三幅相当大的画,第四幅也说话就完。看到这些画,你会说些什么呢?画画比写文章有意思得多,并且折磨灵魂的情况要少得多。
同这封信一起寄去柯蒂斯·布朗的外国雇员寄来的信。我回答他,我不相信你和英索尔有任何法律上的协议。情况怎样?请告诉我。基佩伯格的态度还象发行人的伟大老爹那样,这并不奇怪。我真想揍他小子一顿。
阿尔弗雷德很受欢迎,这很好。请代我向他祝贺。人即使受到一点祝贺也是可喜的。
我现在正想修两间有大屋顶平台的房子。这样,你到这里来,就能住上小公寓了。我要把它盖成非常舒服的房间。
《大卫王》的上演又延期了。他们肯定是怕它上演。
他们肯定不喜欢“霍尔罗伊德夫人成了寡妇”。他们说《大卫王》可能4月上演,但我不怎么相信。因为,我想在北方变暖一点以前留在本地。我实在是怕冬天……虽然今天风和日暖,使人惬意。
再见
D·H·L
梅林达别墅
佛罗伦萨
星期二傍晚
亲爱的岳母:
弗莉达和我同时到达米兰车站。两列火车同时到站,两个搬运员用了两分钟把我们的行李搬到一起。怎么样,够顺利的吧?
我们刚刚进梅林达别墅。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又亲切又高兴!拿着花的朋友和所有乡亲都微笑着迎接我们。
我们已经吃完饭。在火炉旁坐一小时左右就去睡觉。
弗莉达回到家来高兴得不得了,到处走,什么都看。领带很漂亮,明天我再好好看看色彩。你身体健康,我很高兴。春天我要去那边,一块儿吃草莓酱吧。
灯光照着桌上的樱草和紫罗兰,显得很漂亮。
祝你晚安。
D·H·劳伦斯
朋友明天去佛罗伦萨投寄这封信。我想通知你我们的安全到达。
梅林达别墅
斯坎迪奇
佛罗伦萨
1927年4月14日
亲爱的岳母:
我又回到了家,是星期一傍晚从沃尔泰拉回来的。我们和布鲁斯特一起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周。我们从切尔维特里、塔尔奎尼亚、比尔奇、格罗塞托到的沃尔泰拉。
那里在罗马北边,距海边不远。伊特鲁里亚人的坟墓很有意思,漂亮、可爱。他们是生气勃勃、欢快活泼的民族。他们不想支配其他民族的生活,只经营好自己的生活。我非常喜欢伊特鲁里亚人——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一点必要去支配他人。我想写关于伊特鲁里亚地区的短篇集。这不是什么学术著作,只是把亲眼看到伊特鲁里亚人留下的印象原原本本写出来罢了。
弗莉达患了感冒,稍显憔悴。不久就恢复了健康。巴比星期三和西曼夫人一起回来了。夫人性情和悦,比去年显得老些,不那么漂亮,个子高高象个电线杆。她很稳重,不怎么有朝气。这都是伦敦的影响。她要在当地住三个星期。她在学校工作很忙,她从心里想得到自由,但那至少还需要再等上一年半。不过,对她来说,干工作更好些。假如她真挣了好多钱,完全获得自由了,那倒不好办了。啊,自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