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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就知道了我们现在哪里,我们在干什么。为祝贺你的生日,我们送你一条美丽的毛毯。
再见
D·H·劳伦斯
塞尔策 转
西50街5号
纽约市
1923年8月7日
亲爱的岳母:
我们还在美国。我的灵魂不想回欧洲。这正象巴拉姆的驴子,一步也不肯前进。我不回去,可弗莉达要回去。弗莉达大约在18日乘“奥碧达”号从纽约开往英国的绍森当。25日到达伦敦,在那住两周后将去巴登。我留在这里,打算从有许多朋友的加利福尼亚到洛杉矶去。如果,那里情况良好,弗莉达10月就能来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去英国。在我考虑这件事时,留在这里较好的这种没自信的想法占了上风。除非我的感觉有了变化。
我不喜欢纽约——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名声的又大
又蠢的城市。虽然,这个地方绿化好,又安静,但我还是喜欢墨西哥。我的心脏以及我的脚和眼都想回去。然而我的灵魂不听那个。再见。
总有一天,驴子也会回去的。
D·H·L
希思街110号
汉普斯特德,
伦敦,N.W.3.
1923年12月14日
亲爱的岳母:
我又回来了。弗莉达很美,而英国很丑。我就象囚笼中的野兽。这里特别昏暗沉郁,难得能自由呼吸。然而,人们很好。弗莉达借了一处舒服的公寓,但我象被押进的豺那样踱来踱去,不能休息。
我们月底去巴黎,然后去巴登。
听到我的咆哮声了吗?
D·H·L
巴黎
凡尔赛旅馆
林荫大道,蒙帕纳斯60号
星期五
最亲爱的少女:
我们现在正坐在床上,已经喝了咖啡。时针指在8点半。可以看到外面街上迎着朝阳行走的行人和车辆。对面楼的阳台上,老头和老太婆在抖着被子,极力想把它弄干净。巴黎到底是巴黎。
昨天我们去了凡尔赛宫。真是个愚蠢的地方。非常大、空旷,作为风景,太大了。不,那个大的规模不是天生的大,而是一个想使自己变大而鼓足了身体的青蛙。当然,这个青蛙被撑破了!太阳王也是那样,他是非常人工的光线。弗莉达看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小特里阿农”,非常失望。这是玩偶的宫殿,是舞台上看到的玩偶的瑞士村。可怜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她非常想朴素些,便打扮成民女。到头来,由于她过于朴素,丢了脑袋。
在大运河那里,在象优美地分开的头发那样立着,梳理很好的树林中只有很少的人在固定地、冷清地、没多大兴趣地写着生。然而那些树木是伟大的。人类是愚蠢的。当然,青蛙破裂了。
弗莉达买了两顶帽子,堪为得意。
明天我们去沙特莱参观教堂。那是我们最后的游览。
星期六去伦敦。
岳母,这你就知道了我们的一切活动。并能和我们一起旅行。人生就是这样。我们尽管分离着,但我们能同行。你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你哪儿都能去。
再见,夫人
D·H·L
德尔蒙特牧场
奎斯塔,新墨西哥
1924年6月28日
最亲爱的岳母:
很久没有通信。这里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我不太想写信。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说话或发言使人烦乱。我们不用说任何话,也能知道很多事。我了解你,你了解我。所以没有必要在纸上聊得过多。
如你所知,弗莉达最引为自豪的是她在牧场的马阿兹尔。就象一个男人有两个妻子那样——我的马波比非常老实,长得很美,鬃毛栗色,敏捷快速。此外,老贝西是布赖特的马。贝西也是红毛或是栗色。
我们常常在黄昏时穿过树林越过洛沃河,到仅有3公里半远的德尔蒙特去。你要知道,那边叫洛沃,这在西班牙语里是“狼”的意思。
弗莉达不停地和阿兹尔说话,“喂,阿兹尔,你是好孩子。是吧!阿兹尔,快点走!哎!你害怕了吗?真蠢!这不是块大石头吗?是块白色大石头。这有什么可怕的?”她就是这样跟马说个没完。这也是她自己有几分害怕的缘故。
这里常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写了两个故事。现在我们在厨房前的小走廊上修理房顶。我们往八根小松木柱上搭板子,这非常可爱。已经基本上修好了。你知道,我们还用土坯修了印第安式的窑。它的样子象个蜂巢,立在厨房外不远的地方。
上周,德尔蒙特的印第安人女仆弗朗西斯卡来了。我们用窑烤面包,烤鸡,味道好极了。半小时能烤20个面包。
离这里步行5分钟的地方还有印第安人的帐篷和床。弗莉达和我在那里,就在山上,在低低闪耀的大星星的看护下睡了一觉。清晨,一只漂亮的灰松鼠爬上松树,斥责我们。此外没有一个人。下面是大沙漠向西方延伸。我们不怎么去陶斯。梅布尔也不常来。我们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布赖特有些单纯,但她喜欢象大人那样帮助别人。埃尔斯来信说,弗里德尔要来美洲。他可能来这里。我认为埃尔斯也可能来。因为她喜欢美洲。这很好。然而,美洲的生活是空虚的、愚蠢的。比和我们在一起更空虚更愚蠢。我在谈城市和农村的生活,然而,这里仅有树木、山、松鼠、沙漠就能存在,能从空气中得到野生的、不驯的、残酷的、自豪的、美丽的有时是恶魔似的某种东西。这就是真正的美洲。但这不是白人的美洲。
又到你的生日了。你是上了年纪的瓦尔丘列公主。你乘着你的精神之马一年年攀上高峰,永远瞄准着未来。寄去支票。如果能在你的身边,用美味的塞泽尔酒为你的健康祝福该是多么愉快。这里没有一滴酒,所以不能在松林间喊出“祝你健康”。不过,明年你的生日时我们就能一起干杯了。
再见
D·H·L
又及
忘说了,我们有了两只小狗。它们是小比布尔的孩子——我们的皮普斯生的。它们出生了6周,分别叫罗兰和奥利弗。它们活泼、小巧、圆乎乎,像中国狮子那样扬起前爪。
圣菲
1924年8月14日
(给埃尔斯)
我们正和梅布尔·卢汉一起到霍皮地区旅行。越往下走天气越热。
柯蒂斯·布朗来信说,他正和你谈《树丛中的少年》一书事。但愿一切顺利。巴尔的摩那么遥远,实在遗憾。
D·H·L
德尔蒙特牧场
奎斯塔,新墨西哥
1924年10月26日
亲爱的岳母:
令人高兴的是我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不管是谁用三天来和许多人在一起也就够了。真够了。不过,我们预定下周出发,在陶斯住几天,然后去墨西哥。因此,在我们通知你新地址以前,请让“墨西哥玛维尼塔·马德罗1号英国领事馆”转信。
布赖特也一起去。她到底还能做些什么,我们不知道。不过,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很高兴去墨西哥。不知为什么。我想去南边旅行。这里已经变冷。尤其夜晚更甚。7点半以后太阳才从山后露出面孔,它一出来便渐渐暖和起来。一直在田地里挨冻的马群身上有了太阳的温暖。一般的日子都象7月那么热,不过,今天多云。
寄去毛毯和画的包裹。它们肯定合你的意。寄去10英镑,作柴火费。一定要精神愉快,暖暖和和的。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收拾。一些好东西——银器、绒毯、床、画——要用车运到亲切的威廉和拉切尔处。德尔蒙特归威廉的父亲霍克所有。他们有很大的家,但他们常去加利福尼亚。年轻的威廉和拉切尔住在两年前我们曾住过的小木屋里,做奶油,照顾母牛和鸡雏。
每天傍晚,我们都乘马到威廉那里取奶和邮件。他总是从邮箱中给我们拿出信。拉切尔和威廉肯定会很好地保护我们的东西。星期一,工匠马雷来了,上好了窗户。在12月下大雪以前,马要留在这里。然而,威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