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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茗逸抬起了头,眼眸中闪烁得不知是刚刚的雨滴,还是泪水,“君心,你可知道,这次如果离开,便是永生?”他好不容易跟爷爷争取了带她离开地狱的机会,她又为何就这么轻易放弃。
离开便是永生,她又岂能不明白?可是,如果这样的永生能换得他一生幸福,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同他一般跪在了地上,亲吻着他冰冷的唇,“走吧,茗逸,沈家不是你一个人的,走吧。”她温热的泪水滴在了沈茗逸冰凉的脸上,他俯首虔诚地将她的泪水吻去。
“好,我走。”再一次,他离开了她的世界,言君心微笑地望着这一室的空寂,她想要扯出更大的微笑,但眼泪却不听话地从她的眼中涌出,凌迟着她的心。
沈茗逸走了,真的走了,他抬首望着乌黑的天空,为什么每次离开都是这样的情景,但是,她说得对,不是么?沈家不是他一个人,现在的他终究还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将他们俩都带离地狱,所以既然她要他走,他就走,他也笑着,原来,人真的敌不过命运,像他一样,这般抗争,终究还是要离开。
离开便是永生?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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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形同陌路
三年前;她亲口要他彻底离开;他转身离开;带走了她的整个世界。
三年前,她得到了周舟他们要出国的消息;她踉跄地飞去了B市;只为了站在远处望他最后一眼。
三年前,在B市的天空下,她流着泪望着载着他的飞机飞离了地面,飞离了B市,也飞离了她的世界,只能微笑地承受心碎的痛楚。
三年来,陈于墨经常问她,她后不后悔?她也经常问自己;后悔吗?她想她不后悔,虽然思念经常啃噬着她的心,但带着有他的回忆生活着,她已觉得很满足了。
三年,又是一个三年,人生到底还有几个三年?16岁时,他用三年陪伴着她,爱着她,让她拥有了全世界;如今,他也已离开她三年,那天夜里,他曾说过,如果离开,便是永生,真的是永生,斯人已去,三年的光阴,她不曾再见过他,对于她,他如她所愿,消失地很彻底,那个B市,那个沈家,那个沈茗逸,似乎真的离开了她的世界。
“想好毕业怎么办了么?”陈于墨慵懒的声音打断了言君心的沉思,她才想起,他们现在身处于H市某政要的生日宴会上。
三年来,令人意外的是,与她关系最亲密的竟然是这个在H市风生水起的陈于墨,原来,离开了沈茗逸,她真的是孑然一身。
看着陈于墨嘴角的魅笑,她也不禁感到,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他们的关系复杂得让外人看不清,她曾是他的女友,但是在三年前沈茗逸离开时,他们分了手,或者说,他们不曾在一起过。
但如果说他们是陌生人,却又不是,这些年来,她益发的安静,平时几乎也不出门,但是陈于墨会像是个朋友似的偶尔将她带出来吃饭;偶尔,他会要她陪他参加一些宴会;而且每年,虽然是为了小画,他们都会一起度过这三年里每一个中国人最重要的日子。但是,也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她的心早已在三年前封闭,为了那个远赴美国的沈茗逸而封闭,但说到底,他的确是她唯一的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很特殊。
“读研。”对于念书,她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读也好,不读也罢,但是能够静静地读着她较为喜欢的历史,对她来说也是干涸的生命中唯一的一点雨露,但是当一个人的心被带走时,再多的东西也填补不了这样的空洞,所以,她还是无所谓的。
“哦,读书也好。”她的身份也不必去找什么工作,其实他很少找她陪他出席各种宴会,他知道她不会喜欢这种场合,但有些他觉得有意义的,极重要的宴会,他都会带她来,毕竟,将来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而且算算时间也不远了,而今天,他将她带出来,自然是有特别的理由,他才会叫她出来。
“恩。”她益发地安静的眉眼让陈于墨有些移不开眼,他本以为他对她不过是暂时好奇的新鲜,但每当他在外拼搏的时候,最后总是想看看她,这样能让他有些疲惫的心舒缓一些,他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莫名的情绪,或者,有些时候,真的是命运在做主吧。
他扬起似笑非笑地笑容跟不远处H市的某地产大亨点头致意,却问出,她极力不想碰触的问题,“你们,还没联系么?”
言君心自然是明白他说的是谁?低头苦笑一下,联系?还联系什么,她要他彻底离开她,还有什么资格跟他联系,只不过,莫名地,他提起他干嘛?这三年来,在这件事上,他们有着莫名的默契,即使偶尔遇见霍因的时候,对于,沈茗逸,他也是只字不提,好似他们不曾相识过,有的时候,她想想,如果他们不曾相识,是不是会更好?至少不会任思念这样拉扯着她的心,不知三年已过,在异国他乡的他可还好?
“没有。”
“哦。。”陈于墨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如果言君心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会发现,他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怎么,前女友,还不考虑下跟我复合么?”每次他们见面,他总是会开起这样的玩笑,她从不回答,只是偶尔他的心里也微微地苦涩着,玩笑么?或许她以为他是真的在开玩笑。
对于他每逢见面的必问问题,言君心向来不理会,“说点有用的吧。”她想他对她有感情,但绝对不会是爱情,他如同最初的她一样,受过重伤的人,不懂得爱情,只不过她遇到沈茗逸了,她懂得了,但她不会是他的“沈茗逸”。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宴会还没开始,偏厅里只有他们两个,言君心低着头安静着,突然略为冰凉的手被一双大手抓住。
“君心,你看看我。”你看看我,仔细看看我,其实,生命中不是只有一个沈茗逸,还有一个人叫陈于墨。
言君心抬起眼眸望着他邪魅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让她的心微微一震,她从未看过这么认真的他,他被称为商界的狐狸,尽管才26岁,但却已是商界鼎鼎有名的悍将,他的眼中总是带着狐狸的狡黠,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而今,她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她。
“这是在干什么。”稳住心神,她望着他,眼眸中又恢复了那古井一般的凝重。
“君心,跟我在一起,不好么?”他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爱她?但是他却喜欢她在他身边的感觉,当她为另外一个男人而黯然伤神时,他一向冷硬的心泛起了从未有过的苦涩与酸意,所以,这算不算感情,算不算喜欢?如果是,那么他就是喜欢她,爱她。
“墨,我们是一样的人。”是的,他们是一样的人,都背负着家族的沉重,都有着在外人看来悲惨的童年,都有一颗破碎的心,谁也弥补不了谁,谁也救不了谁,所以,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
好吧,她知道,这些都是借口,都是理由,其实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她的心是属于沈茗逸的,她曾亲口允诺她是他的,尽管斯人已去,但是她还是他的,这是她所能为他保留的最后的东西,尽管,他已不需要。
言君心的回答让一向沉稳而善辩的陈于墨哑口无言,的确,他真的没有话反驳她,他们是一样的人,她有温家的疼痛,他有陈家的仇恨,这样的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他静静地低着头,“你,忘不了他把?”其实他总是在想,没有她的心也好,只要她人在他身边也好啊,可是为什么连她的人,他都得不到呢?
“你告诉我,如何能忘?”有一种感情已深入骨髓,如何能忘?她从不刻意想要去忘记他,她知道忘不掉,既然忘不掉,又何苦为难自己?
陈于墨笑了,是他妄想了,明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但是却放任自己又去问她,何必呢?“君心,我愿你幸福一世。”这是此生他说出最真实的祝愿。
“走吧,人该到齐了。”他站了起来,绅士地伸出自己的手,言君心站起,挽上了他屈起得手臂,仪态万千,有些时候,只能说,气质,真的只是天生。
来到热闹非凡的大厅中,言君心对于这样的场合已不陌生,她依旧不会与别人谈笑风生,只是静静地站在陈于墨的身边,但雍容华贵的气质也不曾让人对这位总是站在陈于墨身边沉默的女人小觑。
“于墨,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今晚的寿星笑意盈盈地望着这个陈家的小少爷,年纪轻轻就已是不容小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