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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城市蚂蚁(28)
郑三狗怔了一下,心头好像被打了一枪。他拿着卡片手足无措地愣着,不知道如何处理是好。最后,他还是将那张卡片收了起来。
4
郑三狗是在几天之后的夜里,给冯乐发说的那个〃野鸡〃打电话的。
那天夜里,郑三狗不知咋的梦见了她。在那个梦里,他竟然在跟她作爱。醒来后,郑三狗再也无法入睡,浑身发烧似的。他找出了那张卡片。
然而,面对那张卡片,郑三狗还是犹豫了很久。一个声音说,这样可是在嫖妓呀。另一个声音反驳,嫖妓又怎么了?以前的文人都嫖妓的。
最终,郑三狗说服了自己。他对自己说,就尝试一次吧,以后绝不了。于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郑三狗正在考虑怎么开口,对方抢先说了,你是不是想服务?
郑三狗一听,连忙应道,对,对。
对方问了郑三狗住处的地方后,郑三狗觉得还应该问些什么,后来他终于想起来了,问,服务一次多少钱?
对方说,那看什么服务和服务时间的长短了。
郑三狗说,就是那种服务呀。长短嘛,一次多少?
对方说,一百!
郑三狗吓了一跳,他想太贵了吧。但又不忍心拒绝,便硬着头发答应了。
对方来到郑三狗的租房门前,第一眼见到郑三狗的当儿,不由地有些失望,她觉得他太矮了,但既然来了,也只能认了。要是知道他这么矮,她应该叫高价钱的。
郑三狗见〃野鸡〃真来了,心里紧张得〃嘣嘣〃跳,他搓着手尴尬地说,请进!请进!那样子好像在迎接一位女贵宾。
〃野鸡〃走进郑三狗的租房,四下扫了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住这种地方呀。你做什么工作的,屋里堆着这么多破书。
郑三狗本想说出单位的,后来想想那样不妥,便撒了个谎说,我就摆旧书摊的。
〃野鸡〃〃哦〃了一声后,径直走到郑三狗的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郑三狗愣在旁边看,有些手足无措。
〃野鸡〃见了,说,你怎么还不脱?我可是讲效率的,你跟我说好是一次,可不是一夜。
经〃野鸡〃一提醒,郑三狗手忙脚乱地脱起来。
两个人都脱完之后,〃野鸡〃从包里取出一只套子说,这个你戴上,对你对我都负责。
郑三狗说,这个我有的。他就赶到书桌抽屉里寻找,那里确实放在一打避孕套,那是他大三的时候买的,一直没机会用。现在,他觉得机会来了,就应该用他自己买的。
郑三狗取出避孕套后,一则没戴过那东西,二则由于过于紧张,戴了很长时间都戴不进去,〃野鸡〃在旁边看得烦了,从他手里夺过套子帮他忙。
这一帮不要紧,郑三狗的那东西,被她的手一碰,深受刺激一下便泄了。后来,再怎么着也勃不起来。
〃野鸡〃问郑三狗要钱准备离开。郑三狗说,没做成也要收钱的呀?
〃野鸡〃说,那是当然,又不是我不给做,是你自己做不成的。
郑三狗踌躇了一会说,那能不能少收一些?
〃野鸡〃觉得再纠缠下去没意思,不情愿地说,那好吧,算我倒霉,少收你十块。
郑三狗怕不给两人吵起来,让邻居听到影响不好,忍痛给了她九十元钱。
第十三章
1
这年十月,对赵嘉映来说,可谓多事之秋。九月三十日,还没放国庆假,家里就来电话,说父亲摔伤了,正住在医院里。
赵嘉映接到电话的当天下午,就心急火燎地赶回去,在县城医院里见到了父亲。他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父亲正颓废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头发乱糟糟的,黝黑的脸膛刀削一般瘦,人也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嘉映母亲见儿子来了,连忙去推熟睡的老伴。赵嘉映阻止了母亲后,问,爹是怎么摔伤的?
嘉映母亲说,他去理猪舍的瓦片,脚滑了一下,从屋顶摔下来了。
赵嘉映说,爹都这么大年纪了,自己还去理什么瓦片呀,请泥水匠理不就行了。
嘉映母亲就叹了口气说,我也这么对你爹说的,可他说泥水匠理要花钱,他自己理理算了。现在可好,摔坏了,也不知能不能治好?说完,苦着脸愣在一旁发愁。
第29节:城市蚂蚁(29)
正在这时,嘉映父亲似乎听到了响声,醒过来。他努力地睁开浮肿的眼,发现了凑近去的赵嘉映,黯然的眼神由衷地发亮,他有气无力地说,嘉映,你回来了。
赵嘉映喊了声,爹。
嘉映父亲就埋怨起来,你这么远的路回来干嘛,这里有你娘照看着就行了。
赵嘉映知道他怕自己回来影响工作,赶紧说,明天是国庆节,单位放假了。
嘉映父亲〃哦〃了一声,紧张的神色有所放松。随后,又杂七杂八地问了一些赵嘉映在单位里的情况。
赵嘉映安慰父亲说,爹,你养你自己的病,不用担心我的事,我在单位里做得很好。
嘉映父亲又〃哦〃了一声,顿时面露喜色。
诊断结果出来后,嘉映父亲得知自己的脊椎骨断了,便卧在床上,双眼发着愣,一句话也没说。
嘉映母亲则在一旁呆着,无声无息地暗自垂泪。
赵嘉映见状,违心地劝慰父亲,爹,你别担心,治得好的。其实,他知道今后父亲能站起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嘉映父亲没吭声。
赵嘉映又说,爹,你要开心一点,你现在这样子,不利于治疗。
嘉映父亲还是不出声。
赵嘉映又要开口,父亲突然伤心地说,我现在这样,还治得好吗?就是菩萨保佑给治好了,也成了废人了,以后还怎么干活呀。说着说着,削瘦的脸上老泪纵横。
赵嘉映感到了一种无以名状的难受,他一把抓紧了父亲满是青筋的手,动情地说,爹,你别发愁,以后你就呆在家里,不要再出去干活。
可家里的活谁来干呢?嘉映父亲反问。
赵嘉映说,家里的活随它荒着,我以后每月会寄钱回来。
嘉映父亲拼命地摇着头,你在外面要买房子,要成家,用钱的时候多着呢,家里还怎么好花你的钱。
赵嘉映说,我还年轻,以后好日子长着呢,你们苦了一辈子了,我不能再让你们苦下去。说到这里,赵嘉映哽咽了,你们培养了我这么大,我到现在没给家里分担过责任,我对不起你们,我真对不起你们。
嘉映父亲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坚持着要求出院,任外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赵嘉映他们没法子,只得同意了他的要求。嘉映父亲出院后,身子还动弹不得,就整天躺在家里休养。
2
赵嘉映在家陪了父亲几天,假期一满就返回了城里。返城后的赵嘉映,感觉肩上的担子加重了,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慌乱。但正在这时,他利用了半年业余时间,辛苦辛苦写成的一部传记,让陈远大明月张胆地窃为了己有。
赵嘉映在某杂志社设在这座城市的分部供职。这个分部由一名叫陈远大的人负责,下面配备副主任、记者各一名,广告发行人员五名,外加一名秘书。因为该杂志是一本商业杂志,赵嘉映所在分部分管商人介绍这一块。
赵嘉映就是分部记者,专司相关商人的报告文学写作。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先由副主任联系妥采写对象,然后陈远大带赵嘉映前往采访。等采访结束,由赵嘉映执笔撰写。稿子赶出来后,交陈远大过目,然后传给北京总部。发表时署两个人的名字,其排列次序:陈远大、赵嘉映。
被陈远大剽窃的那部传记,是赵嘉映年初动笔写的。写的是郑三狗单位的老总。郑三狗供职的那家单位,是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