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嘻嘻复嘻嘻,女儿在上机;
拨号声凄历,喟然长叹息。
欲问何所思,欲问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网上行,所遇让心惊;
伊妹潮水急,皆邀网下迎。
女儿披嫁衣,早随他人姓;
上网为自娱,亦能多朋比。
东山赋闲情,西河擂鼓鼙;
南下诉心曲,北上灌水去。
网虽有千里,心却泛涟漪;
不闻夫君唤娇妻,但闻虫儿只在尖声鸣。
指在键盘击,宛若鸡啄米;
忽然一下拍桌椅,原来那话说的太有趣。
夫君身后立,潸然泪如雨;
上网似烟瘾,网费六百余。
言罢眼如炬,哪管女儿颜容戚。
徒呼奈何兮,借款赴约急。
爷娘问端倪,赶忙把眼闭;
阿姐闻妹音,跌入沟中泥;
阿弟见姐影,慌慌张张爬东壁。
卖了狐裘皮,黯然不值几;
忍痛卖血去,其心何凄迷。
但为网络情,此身何足惜;
婀娜柔腰肢,敢夸世无匹;
见他口涎滴,西装革履眼睛眯。
挽手入酒席,酒酣不愿醒,
夜里忽惊起,网友原是鬼东西!
我也笑了起来。“是很有趣呀。这个人的韵压得还蛮好。”
杨敏不屑地撇撇嘴角:“还不是从哪个地方粘过来的。不过,那话说的也实在
——网友原是鬼东西。妈我上次见两个网友,魂都吓没了,敢情两个还在流鼻涕的
小孩儿呀。”
“哈哈,那你为何还要上?这说明你的智力也就是在流鼻涕?”
“我扭烂你的嘴来。还敢胡说?”
两人扭成一团。
晚上睡在床上,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烦躁。谁都知道上网聊天没多大意思,可为
什么还要去聊?这真是一个问题。这问题会有答案吗?其实每个人对此都有着自己
的答案。可会有一定对的答案吗?我想是没有。对与错,是非的标准谁也说不清。
但我一定要管住自己。
九月八日
几天没写日记。刘老师与陈老师也一直没有来找我。大家在初逢之喜悦过后又
恢复成去年的样子。各人都有着各人活动的圈子。谈恋爱的自不必说,二人世界,
卿卿我我,本也就看不见听不着其他的东西。上网的上网,玩的玩,真正会坐下来
看书的却也没有几个。真是不知道他们在这学校里能学着些什么。也许他们要的也
只是那张金光闪闪的文凭。而目前这种严进宽出的教育体制对每一个已过了独木桥
的学子来说这倒也是轻而易举。更何况一个普通大学优等生的文凭却也是远不如一
个名牌大学差等生的文凭含金量高。
学校似乎只是个把众多年轻人拢在一起并给他们提供玩乐场所的地方。
日子总是这样周而复始,却也是让人生腻。如果心不能静或者说是没有一个清
晰点的目标真的会很容易地就掉入这个惰性的泥沼。不愿去想,不愿去干,也只是
寻开心。虽说是君度方式,各有其式,参差百态才是幸福生活,可我却始终认为,
学校是应该学东西,长知识,打底子的时候。对于他人,我无权厚非,但我自己定
是不能荒废了这青春。
把周敦颐的《爱莲说》要翻出来默诵几次。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
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
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
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
矣。
说来也怪,在高中看此文时,只也是强硬地理解每个字与句的意思所在。现今
读来却似乎触摸着先生那颗悠悠之心。
说实话,我对在学校里所流行的冠以先锋试验朦胧解构意识后现代等等小说与
诗歌看的不多。只是看了几本炒了最热的,最后倒了自己的胃口。
把文字打扮成穿比基尼妙龄女郎的样子,让她们在T 字台上扭着屁股卖弄风骚,
这真是何苦。而有些小说的作者根本就是在与你上性知识课,并为自己能成为欲望
的奴隶对它顶礼膜拜而洋洋自得。还有些小说更是不堪入目。浮躁的声音支离破碎,
看完后你真是无法明白这本书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那些平静、深刻、细腻、生动的文字。大浪淘沙始到
金。也许只有经过时间无情淘汰后,我们才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翻开古书,走了进去,心灵很静。
九月九日
今天玩得比较开心。来学校的第一个星期天。
下午在一家小餐馆,朋友聚会。九个人,五男四女,每人都得讲一个读书时的
趣事。讲得不好听,就要罚酒一杯。
我是被陈青儿硬拖来了,她算是我在这个学校比较要好的朋友。说来也让人笑,
她每天的心思全是放在现在正坐于我对面、她旁边的黑瘦高个子身上,听说他叫吴
知遇,斯斯文文,仿佛是医学院的。还是去年有段时间,陈青儿每夜回了寝室,便
与我们说起这什么吴知遇的一切。大到他头发今天是三七开,小到他脚上曾爬过一
只蚂蚁,这些事儿在陈青儿嘴里都是那么津津有味。刚听,大伙儿还是觉得蛮有味
道,后来耳朵实在是忍受不了。睡上铺正翻着《鹿鼎记》的杨敏便插了句话:“吴
知遇与那个吴之荣是叔侄关系不成?否则哪有你这样恋奸情热的?”
当场就把陈青儿弄了个眼红耳赤脸发白。慌得大伙全从被窝里赶紧滚了出来,
你按住这个,我按住那个,这才避免了一场极有可能的流血冲突。还好,大家以后
夜里耳根子却也是清净多了。嗨,只可怜我。这陈青儿便也就时常溜进我被子里在
我耳边嘀嘀咕咕,像一只发了情的母猫。也罢,就当是窗外正下着雨,只能是这样
安慰自己,并努力让自己习惯在这自我安慰中迷迷糊糊睡去。
现在吴知遇正在说着个故事。
“高三的语文老师给我们讲诗词,讲到柳永的《雨霖铃》:执手相看泪眼,竟
无语凝噎。老师问,你们认为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
回答。老师忽然无比愤慨地说道:这两个人当然是情人关系,教学大纲上居然说是
朋友,简单是胡说八道!那有朋友会这样的?!于是,大家一起鼓掌吹呼,那课也
就没法上了。全都趴桌子底下去了。”
说完便也目光炯炯严肃地扫视着我们四男四女的脸。就陈青儿“吱”地一声笑
了起来。大家都没笑,也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吴知遇。可怜的陈青儿笑了一会有点纳
闷,渐渐收起笑声,疑惑地看着我们,很像只找不着窝的老鼠。
就在这时大家再也忍不住了。
胖子李明首先把口酒喷出来,然后拍着胸膛一个劲地咳嗽。
系花江云则哆嗦着,可以数得出她面上那两块肌肉在这会儿颤抖了多少下。
而林涛却往后一仰差点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幸亏那位叫周袖的女孩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椅子,可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因为她的手也是在笑,两人终于一起掉地
上了,就差那么几公分,便也就来了个法国式的吻。
另两个男的,我不认识。他们却你抱我,我抱你,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脊背,好
像两个有着深仇大恨的角斗士。
我也笑,在心里偷偷地抿起嘴角笑。因为我听过这个故事,只是见他们笑得如
此之有趣却也甚为开心。
眼角却猛然瞥见个男孩儿正微微笑着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静静的灯光缓缓撒
落,让他浑身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噫,这个男孩儿是谁?
恍然间,便也觉得他正在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赶紧把头低下。
故事仍在继续,很快就到我了。舔舔自己嘴唇,有些发干。说实话,我可真说
不来那些有趣的事儿,整天也就是看书。我呆呆地发起傻,张口结舌。大家哄笑起
来。
“罚酒,罚酒!”
“三大杯!,来来,给你满上。”
三大杯?那还不是叫我翻白眼?我还没来得及大叫救命,却见他微笑着站起来;
“我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