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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季品川就只是愣了下,倒没再说什么,当做没看到一样走开了。
林静姝想了想,依那个小肚鸡肠男人的脾气怎么会容忍自己这么不敬的行为?
难道……自己被当成脑子有病的人了吧!
——这个想法让她多少有点受挫。
季品川换过衣服之后就从自己的卧室出来,林静姝此时也换了一副家庭佣人的温婉表情,端着一碟子面包片咖啡和煎蛋什么的走过来,很有礼貌地说:“季总,吃了你的早餐真对不起。刚刚失礼了,这个是我做的,你尝尝,也许手艺没有你的那么好,就算是我的赔礼。”
季品川被昨晚加今早的新仇旧恨弄的心情不是很愉快,现在这个始作俑者又没事人似的过来巴结,真是碍眼。
他看都不看食物一眼,又突然冷笑说:“你住在这里,怎么也要付出点代价吧。”
林静姝说:“呃……我好像没什么钱。”
季品川挑起嘴角邪魅一笑,“既然没钱就用身体来还吧。”
林静姝有点奇怪地反问,“呃……这种身体你也下得了手么?”从上到下顺了下自己的腰身,给示范一下,意思是说没有身材哦,什么都没有哦。
季品川皱眉轻蔑地说:“你想的美!——我是说你以后就用劳动来付房租吧!以后的早饭都由你来做!”
林静姝刚要推辞说自己不会做饭,季品川就给出了致命的一击:“像你这种无财无色无家可归的人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还想让我来给你做早餐是不是太过分了?”
林静姝装柔弱地说:“我、我的病还没有彻底康复。”言下之意不想干活。
“病?我看是懒病!你听好,这个屋子里不养闲人,你以后要比我早起一个小时,好好准备早餐,如果做的不够好或者卫生不合格,我会罚款,钱直接从你的工资里扣除。”
一听到有经济上的惩罚,林静姝连忙抬起头,“这个太……”
季品川不听她废话,继续要求说:“而且我提醒你,以后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个人卫生做好,如果被我发现你不洗手就做早餐会双倍罚款。”
林静姝知道季品川的德行,知道多说无益,只得低下头,做出委委屈屈的样子认下了,“知道了,季总,你不要拿我当人,就拿我当仆人就好了。”
(景行(╬ ̄︵ ̄)凸:你妹啊!有钱了不起啊!!——靠!算我倒霉,两辈子都摊上姓季的债主!)
季品川出了气之后心情稍微好一点了,整理下行装差不多就要外出了,吩咐说:“你今天可以暂时休息下,不过不要以为可以永远赖着不工作,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早点给我上班去。”
林静姝说:“季总说的对,我会努力康复的——不过季总你今天穿成这样是要出席葬礼吗?”
季品川顿了下,看了她一眼,“不是葬礼,是烧三七。”
所谓烧三七是指在人去世后的第三周拜祭扫墓的活动,这么说的话是有人在三周前去世……林静姝愣了下,“难道是……景、景行的三七?”
季品川点点头,“他的人毕竟是在我家出的事,而且据说他也没什么亲人了。我父母和他去世的父亲曾经是朋友,所以今天会去拜祭。”
林静姝呆愣了一会,“……已经三周了么?”恍若隔世。
季品川觉得她这个反应也是正常,毕竟那个事故导致了今天这个傻头傻脑的林静姝,还不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他叹气说:“就是这样,你可以呆在这里,不过我再次提醒你,不要弄脏……”
“季总,我可以一起去吗?”
季品川皱眉,“你?有这个必要么?”
林静姝开始胡诌八扯地说:“虽然我不认识我……景、景先生,不过毕竟曾经被他的皮鞋砸中过,也算是种缘分……总之我今天很想很想去,否则的话我死不瞑目!”
季品川觉得这个女人不单变傻了,而且还变麻烦变口没遮拦了。
车开出市区很远才到墓地,一路上的景色林静姝并不陌生。
就在三个月前他亲手在这里安葬了父亲,没想到短短百天之后他竟然来拜祭自己来了!也许他应该对季家人保留一份感激,给无亲无故的他收尸,而且还破费苦心地安葬在父亲长眠的地方,他知道这里算是墓地中的豪宅,当时自己也是想着不管经济状况怎样困难也要让父亲在那边住的安康富足——再说省下买墓地的钱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即将破产的窘境。
既然是头七的话,那么也许会遇到一切故友,比如安蒂、茱蒂、辛蒂……等等,她们可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在他的墓前打起来吧?
林静姝摇摇脑袋,算了,这辈子不管上辈子的事,大不了到时候费点力气把他心爱的女友们拉拉开,告诉她们:对景行来说,你们各有各的可爱。
然而事实证明属于景行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在他死去头七这天来到他墓前祭拜的,就只有季家的寥寥数人,根本连一个女友都见不到。
(景行ˋ︿ˊ:妄我一世风流,死后却没有几个女人来撑撑场子……太没面子了。)
《先醒后爱》菊文字 ˇ第 6 章ˇ 最新更新:2011…10…23 21:42:28
车只能开到半山,剩下一段路需要步行。远远看去,来祭扫的人并不多,男女皆一身缟素。
季品川在下车前叮嘱林静姝:“一会管好你的嘴,不要胡说八道给我添乱。”
林静姝很低调点头,诚恳地说:“季总你放心吧,我是来拜祭的,不会说出什么失礼的话。”
季品川一想也是,这女人虽然偶尔神经有点那个,不过应该没崩坏到在死人的墓前口无遮拦,何况此番来祭拜也是好意,便没说什么。于是两人下车,季品川整整西装的袖口,率先走过去。
景行的墓前摆着贡品鲜花,甚至还有一只插了线香的香炉。季品川的父母以及几个下人助理已经先行到达。季承见儿子到来,只略点头,示意他给故人上柱香。而季母叶阑一身缟素只是沉浸在悲伤中,不停地拿手帕擦着黑超墨镜下流出的眼泪,十分悲戚的样子。
景行之前是见过叶阑几面的,对这个长辈的印象非常之好。他从小没有母亲,甚至还暗自想过,如果他亲生的妈妈大概就像叶阑这样贤良淑德的女□。也因此,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季品川的看不顺眼原因之一便是嫉妒。
景行受到这悲伤气氛的感染,心情更是沉重起来,“原来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啊……”他打量起来。
光洁体面的汉白玉墓碑,这下面应该压着一个小匣匣,那就是他上辈子永远的归宿啊!所以说人生无常孤坟埋骨什么的。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别的人亲自给自己扫墓,景行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当然首先是悲叹前生命运的不济,竟然以那种方式结束了还来不及辉煌的一生——话说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他们家人丁单薄,景行既无兄弟姐妹,业务叔伯阿姨,虽然有几个红颜知己,可是一起“活动”的时候都是安全第一,本来是想杜绝十年后一个女人领着孩子哭上门来让孩子喊爸的尴尬场面,可是现在想来竟有些遗憾,他们景家算是断了香火了。
他倒也能苦中作乐地往好处想一想——现在这个样子至少还能给自己上柱香,清明重阳来给自己祭拜什么的。而且自己的墓还建在父亲的墓旁,来一次俩人都看了,值了!
看他墓碑上那张照片,多么地英俊……呃!不过为什么找了这么一张只有到脖子连肩膀都没照到的照片?难道是证件照什么的?……
仔细琢磨了下,景行想起来这可能是某次狂欢之后的留影,当时自己左右各傍一个美女,正享受齐人之福……难怪把两个膀子都PS掉了……不管怎么说,真是风华正茂的一条汉子啊!
想到这里景行不禁自怜自艾起来,眼窝一浅,就落下泪来。
前辈子是个男人,男人的定位就是流血不流泪,因此他记忆里哭的次数也十分有限。可是这辈子毕竟换了个身体,荷尔蒙什么的都不一样了,所以当然比从前感情些——他当然能给自己找一些理由。
然而问题是,他没想到作为女人哭起来是这个样子的——抽抽噎噎,耸耸哒哒的,第一滴泪落下来,他就觉得控制不住泪腺以及哭的模式了。
季家的人正在墓前默哀,双手合什向神佛为亡者祈福什么的,结果就听到后面女人细碎哽咽的声音。
季品川心里一顿,有不好的预感,悄悄回过头去看,果真看到林静姝在那里呜呜地捂着嘴哭。
如果说为死者感到难过落泪的话勉强说的过去,可是她那个哭法未免伤心过度的样子,呜呜的,发展到后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实在不能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