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别的选择,我只好下车,关上车门之前还是十分疑惑的看了方药一眼—
—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我想不出来。
上了楼,开始换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方药怎么会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而
且似乎非常熟悉?
我楞楞地想了足足一分钟,把过去五年来与方药接触的情况都想过了一次…
…方药从来没来过我住的地方,甚至员工地址写的都还是过去与俊朗一起租房
子住的地址——那方药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
第2 章
典雅的日本科理店躲在豪宅大户的小巷弄之中,毫不起眼的招牌有些靦腆的
挂在巷子口,门前也只有两盏红色的小灯笼告知来客已经到达目的地,但是走
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高朋满座。
矮胖的店主站在料理台前,双手忙碌切着鱼肉,脸上依然带着和善的笑容招
呼。女侍操著有些日本口音的国语亲切招呼,仿佛对方药十分熟稔,迳自领着
我们走到里面的小包厢里。
“请稍坐一下,我马上回来。”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你试试看,说不定你会很喜欢。”方药脱下外套,露
出里面干净雪白的T恤。他的态度十分轻松自在,懒洋洋的面孔带着几分慵懒,
那表情几乎像头晒太阳的狮子。
“你对这里好像很熟?”
“常来。”
女侍很快打开门进来,两瓶温热的清酒和几碟精致的小菜送到跟前,然后不
发一语退了出去,和煦的微笑像是对待家人一般。难怪如此不醒目的地点仍然
有这么多客人,这里给人的感觉温暖而舒适,像是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小菜看起来非常美味,我这才发现自己实在饿坏了,饥肠辘辘的声音大得有
些惊人。早上吃了一个面包之后就没在吃过任何食物,今天一整天浑浑噩噩、
乱七八糟的过去,我觉得像是打过一场莫名其妙的仗一样既饿又累。
女侍上菜的速度很快,对方药的喜好知道得十分清楚,先是明虾沙拉和冷笋
沙拉,然后烧烤小牛肉、六色生鱼片,烧烤蚌壳、蔬菜天妇罗、鱼头小火锅等
等,有条不紊的一一送来。
我饿得不在乎形象,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食物看起来都很简单,却出奇的美
味,也许是我饿过头了,拿起筷子便停不了,等饥饿稍减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
方药正微笑的举着酒杯看着我。我的脸蓦地红了起来,浑身不自在的放下筷子。
“你怎么不吃?”
“我不是很饿。”
我接不出下面的话,只好低着头,考虑还要不要吃下一块牛肉?
方药的眼光教人不自在,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方药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喝杯酒吧,这里的清酒很醇。”
我很少喝酒,因为酒力不佳,只要一瓶啤酒便摇摇欲坠;更重要的是我也不
喜欢喝酒,那样苦涩的汁液,不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微甜的清酒带着淡淡的香气,在方药的注视之下我的脸
更红了;因为酒,也因为他那不寻常的目光。
“谢谢你请我吃饭。”
“不客气,我一直想请你吃饭。”方药淡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五年来常
常想请你吃饭,却也一直没有这么做。你好像离公司很远,我常常觉得上班的
你似乎是另外一个你。”
“你觉得我上班心不在焉?”
不知不觉,我竟然放松,随口说出心里的话,清酒似乎变得好喝起来,我端
起酒杯一仰而尽,脑袋里充斥着恍若清醒、恍若浑沌的奇异感。
方药有点讶异似的笑了起来:“当然不是,你比我所想的更敏感。你上班很
认真,真的!你比许多人都更认真;我的意思是你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外
人不容易了解你心里的想法。”
“我以为你说下班的时候不应该谈公事?”又喝了一杯清酒,很好喝,原来
也有好喝的酒。我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还没来得及阻止自己之前又喝光了它。
“现在谈的不是公事,而是你。”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雅格,你不喜
欢我吗?”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明知道不能笑,但是脸部肌肉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原来酒精对一个人的自制力有这么大的影响。
“雅格?”
我不过喝了几杯清酒,但是脑袋已经迷糊得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什么。我听
到自己的声音含糊不清的念着:“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喜欢你的人已经那么多
了……”
方药的脸渐渐模糊,他低低地说了句什么话,可是我一点也不了解他的意思。
我只觉得眼眶有些濡湿,泪水不知不觉涌了上来。为什么要哭?我搞不清楚,
好像理所当然应该要哭。
心里十分难过的我,听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口说道:“俊朗,真的很对不起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给你……相信我……我也很希望现在就结婚,
我实在觉得好累……可是……可是我做不到……俊朗……对不起……真的很对
不起……因为我一点也不爱你了。”
天哪!我居然对着方药这样说。
“我居然对着方药这样说,我简直不敢相信。天哪!我再也不要去上班了,
我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曼君很有趣的看着我,对我的处境一点也没有同情的意思,她甚至还微微笑
着。
我快疯掉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我是周雅格,向来冷静、内向、很有
分寸的周雅格,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两杯清酒给打败了。天哪!我真的……
“曼君,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我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怎么办?这样吧,只有方药看见对不对?我们去把他杀人灭口、毁尸灭
迹如何?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拜托!你……”我不停叹气、哀号,可是一点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曼
君还是笑,而我说出口的尽话再也收不回来了。“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毁了。”
“嘿!你也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是喝醉了嘛,喝醉的人哭是很正常的啊。我
每次喝醉酒还不是都会大吵大闹?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当然这么说,你是张曼君,就算你杀了人,人家还是会觉得你楚楚可怜、
情有可原;但是我不一样,我是周雅格,我又不是你。”
“周雅格是不是女人?是女人就有权利哭,爱怎么哭就怎么哭,这有什么好
大惊小怪的?”曼君慢条斯理的伸个懒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咦?
方药不就是你们那个很跩的设计师吗?他为什么突然要请你吃饭?”
“我和他吵了一架。”
“你为什么要跟他吵架?”
“当然是为了客户的问题。他不愿意改稿件,客户又不要他的稿件,我夹在
中间当夹心饼干,气不过……”
“这样啊,不过这应该也不是你们第一次吵架吧?我记得你以前也常为这种
事气得吃不下饭,那时候他怎么不请你吃饭?”
我大概知道曼君想说什么,她爱情小说看得太多,对“感情”这两个字的敏
感度高得惊人。
“拜托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如果方药对我有兴趣,五年前就应该追我,
现在搞不好我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那也未必尽然哟,有些人就是后知后觉。说不定你今天和他吵架,他突然
认为你魅力惊人呢!”曼君的眼晴开始发光,好像方药正等在外面要向我求婚
似的。
“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方药的女朋友多到要挂号才能与他约会,我算什么?”
“你就是对你自己太没有自信了。”曼君摇摇头,十分不以为然。
不是每个女子都有如曼君一般的条件,像我这样平凡的长相与能力,我根本
不敢奢望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生活,许多人都不敢,只能偷偷地想望、偷偷地
梦幻而已。
“咦?钻戒?!”曼君惊呼一声,从我的床头柜上拿起那枚小戒指:“天啊!
你买的?不可能吧?是不是温俊朗送的?”
我不说话,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喂!”曼君笑得十分开心,眼光暧昧的睨着我:“你该不会已经答应了吧?
这么快就打算要离我而去?”
“我没答应。”我叹口气,苦笑着低下头:“他现在一定还为了弄丢钻戒而
难过……”
我把那天的情况对曼君说一次,她听完了之后居然很能理解似的点点头,带
着点儿遗憾的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