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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季,莫博森自然看中了这块地。但这么好的地方,还等他?早有有心人注意了。那人自然是北部的总督米歇尔。
尤利安的父亲保罗当时在北部的商人里很有威望,因为他早先就已经开始种植棉花,并取得不小的利益。他听了米歇尔的建议,马上集结了一批商人,准备在富良山周围开垦大片棉花地。
莫博森那边的商人亦是跃跃欲试,于是两拨人就对上了。其实当时形势是有利于莫博森的,因为法国主负责印度支那农业资源的行政官是约瑟夫的人。可他们都没有米歇尔深厚的家族背景,不过欧罗斯家族远在千里之外,插手不到殖民地的事务。双方的势力就这样不相上下,僵持着。这时保罗做了一件事,让莫博森不得不收手,他去觐见了英国驻印度的总督坎宁伯爵。
当时坎宁伯爵正受越南总督的邀请在西贡视察,听保罗讲述这件棘手的事件后,出于和平解决争端的初衷,他作为中间人斡旋调节。偏偏坎宁伯爵与欧罗斯家族有私交,斡旋的结果自然是米歇尔这方取得了胜利。保罗顺利得到了棉花地,一年时间不到,获得利益如滚雪球似的。
保罗为人低调,而且大部分财富又被他重新投进纺织厂,才没有被更多人嫉恨。但经过这件事莫博森盯上他是自然的。不过生意上,有米歇尔的庇护,莫博森无法触动到他的利益。没想到这位会长大人竟然把心思动到保罗的两个儿子身上,是想让他断子绝孙吧。
难怪中国的老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政治这东西本是你死我活,以前丝楠只是平民百姓接触不到这么高深的东西,现在真的眼见到了,她该说自己以前太单纯了么。
即使明知对方毒害稚子,平时在交际场合,米歇尔还是微笑并且礼貌的对待莫博森,两人亲和的交谈好像朋友。
巴克莫名其妙挨了顿打,大概做贼心虚,莫博森首先怀疑的就是米歇尔派人动的手,但是那晚天色太暗,巴克什么都没看见,又没有目击者,莫博森一无所获。不知道儿子干的好事的米歇尔还说,“听说你近日召集了暹粒的军警,是出了什么大事?”
“呵,我就是感觉这里的治安没有以前好了。”
米歇尔在心里冷笑,贼喊捉贼也不外乎如此,“确实,城里似乎是多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弄歪门邪道,搞得乌烟瘴气的,”米歇尔意有所指的说。
莫博森是个出色的演员,他笑着点头称是。
“但是军警是附属于殖民政府的,一般得要治安部门的许可才能调派着急,你下次最好注意这一点,以免引起安防官员不满。”
“对对,你说得对,我会记着的,”莫博森脸上的笑变得很假,心里直骂米歇尔。
傍晚,工作完毕的米歇尔从行政楼出来,就看见本该在跑马场练习的普尔曼倚在马车边,“你今天没去学校?”
普尔曼站直,“我陪路易斯去医院看他弟弟。”
这时其他下班的官员们从楼里鱼贯而出,他们把视线纷纷调给普尔曼,嘴上又是跟米歇尔道别。
普尔曼盯着正与同行者有说有笑的莫博森,眼底冷冽,“路易斯的弟弟就这样被牺牲掉了?”
“注意你的声音,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吗?”
“最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商会会长是个什么烂东西。”
米歇尔脸一沉,命令他,“上马车,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捅娄子的话。”
“我以为路易斯的父亲是你最亲信的商人,原来也不过如此,”普尔曼不为所动。他不是善良的人,严格上来讲,他并不关心尤利安的死活,可尤利安是他好朋友的弟弟,情况便不同了。上周他和路易斯把莫博森的私生子暴打一顿,其实还是发泄棒球比赛时怒气居多。
今天普尔曼去医院看尤利安,推门进去的时候,丝楠正坐在尤利安的床边给他读课本,那个小男孩正在熟睡,丝楠却依旧专注的读书,没有发觉他和路易斯的到来。普尔曼听到路易斯说,“你这个妹妹真是心地善良,她天天下午都来陪尤利安说话,鼓励他。尤利安有这样的朋友也是值得了。”普尔曼内心好像有两股不知名的力量在激烈的冲撞,最终一方战胜另一方,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父亲,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普尔曼望着米歇尔说,“你是不是不准备追究莫博森的所作所为。”
“至少要等找到证据以后。”米歇尔很为难,普尔曼说的没错,如果没有证据,米歇尔也无能为力,他已经准备给保罗一大笔补偿了。
“等到猴年马月吧,那时尤利安已经死了,”普尔曼转身走上马车,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轻喃,“既然要证据,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来找。”
十二月七号,暹粒的天空尤其的蓝,在这片蓝天下,距离城外一公里的跑马场热闹非凡。一年之中,白人中学生们最隆重的赛事正在这里举行,观众席上坐满了小姐太太和绅士们。
下方的的跑道上,停着十来匹赛马,每匹马旁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孩。
裁判立于一旁,方格旗落下,男孩们纷纷骑上马背,“各就各位,第三轮,开始。”哨音一落,马匹飞的冲出去,现场一片紧张的欢腾。这个年代的马术比赛不像现代形成专业的气候,除了比速度,就是比控制马匹的技巧,选手在跑完一圈后还要跃过场中央的障碍物。
在候场的地方,普尔曼正在梳理一只黑灰赛马的马毛,他旁边站着一个美艳的少女,普尔曼走到哪里,那少女便跟到哪里,要是丝楠在,她肯定能认出来这个女孩就是那天晚上和普尔曼在客房鬼搞的那个。
少女双眼痴迷的注视的普尔曼,好像旁若无人。不怪她,因为今天的普尔曼特别帅气,他的脸庞一直都是极精致的,哪怕在他没头发那段时间,只不过那时他整日阴着脸,让人不敢靠近,现在他的头发长出来了,服帖的梳好,香槟的金色,今天的阳光又特别亮堂,照得他的头发发光,而他白皙的脸也看不到一丝瑕疵。普尔曼还穿着黑色的礼服和浅色的绸衬衫,脚踏着牛皮马靴,少女觉得他的身材是全场最好的,而她也有幸见识过不是么,少女越想越入迷,她的目光连普尔曼身上的水赖皮的手套和手握的马鞭都不放过,犹如现代扫描仪。
她不知道普尔曼已经受不了她的眼神,简直是赤裸裸的要把他的衣服剥光,女孩和男孩毕竟有差别,处在幻想期的少女一旦品尝过甜头就停不下来,但普尔曼已经很久没想过她。
“贝蒂,你可以去干点别的,到观众台上陪你父母,”
贝蒂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说,“路易斯怎么没来?”
“他有事,”普尔曼已经有些不耐,他强忍着脾气,今天很重要,他不能前功尽弃。
“你快走吧,别被其他看到。”
“怕什么,学校里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贝蒂口中的关系是恋人,其实在其他人眼中,她只是普尔曼的床伴,而且并不是第一个。
贝蒂凑到普尔曼跟前,伸手要挽他的胳臂,被普尔曼闪开了,贝蒂也无所谓,“我能摸摸它吗?”
普尔曼的耐性到了极点,显露出他的本性“我最后说一次,别烦我,立刻给我消失。”
贝蒂的脸皮也厚,被男孩这样吼,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待会儿赛完我再来找你。”
贝蒂离开后不久,裁判走过来说,“第四轮的选手准备,你们马上要上场了。”
普尔曼牵着马往跑道上走去,在一众马匹里,普尔曼的马与他的人一样最引人瞩目。米歇尔宠爱儿子,期望给他最好,这匹马是他命人亲自去德国选的,通体灰亮,马头部一小撮黑毛象征着它不俗的血统。不过在温度奇高的殖民地,爱讲究的普尔曼骑马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看台上,许多千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普尔曼身上,谁不爱好美好的事物呢,她们中有不少还目睹过那场棒球比赛。
“看到没,我打赌贝蒂刚才绝对去死缠普尔曼,整天想着扒在人家身上不累么。”
“哈哈,至少人家成功了,有人看到普尔曼搂着她回总督府呢,谁让贝蒂长得美,身材也性感,你只能在这儿吃飞醋。”
“去你的,谁吃醋了。”
一群女中学生议论叽叽喳喳的议论,前面的女孩回头斥道,“住嘴吧,安安静静的看比赛。”
她的话很有威力,其他女孩立马不说话了,只不过各自做怪脸,还有人小声嘀咕,“牛什么牛,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
“就是公主啊,殖民地的公主,我们可都是女佣。”
话落,女孩们捂嘴偷笑。
这些花一字不漏的落入莉莉娅耳中,她死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