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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卡米尔愤怒又惊恐的冲伯恩大声道。
伯恩低下头,默认了,但他又马上辩解,“我又没想让她怀孕,况且二十多年前的事,谁会放在心上。”
“父亲,”亚摩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男人年轻时总会犯点错,”伯恩到这个时候还不认为自己错了。
卡米尔终于气得晕过去,护母心切的亚摩伸手要揪住自己父亲的领子,被科尔强行架住,现场顿时一片大乱。
丝楠看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无所谓的嬉笑,仿佛在欣赏一场家庭伦理大戏。
作为一家之主的小琼斯兰命仆人送卡米尔回房间休息,然后径直走到吉尔贝跟前,问他,“你想要什么?”
吉尔贝东看看西瞅瞅,就是没拿正眼瞧小琼斯兰,眼神玩味十足。小琼斯兰耐着心再次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江匪登船
河上带雾的炎热阳光下,两岸模糊不清,河流似乎和天际相连。河水静静地流着,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宛如血液流动一样。水流的外面没有风。渡轮的马达是整个河面唯一的声音,这还是一台铸铁做成的老式摇臂式发动机。
普尔曼坐在船头前,一脸躁动不耐。
“顺流而下只要六天,这已经是最快到达西贡的方法了。”
“我知道,”普尔曼回头,阳光照耀在他脸上,耳后和颧骨下都形成深邃迷人的阴影,对方看着不由自主的脸颊发红,“姬莎,你真的没必要陪我去西贡。”
“不是陪你,我也想念我的父亲,担心他的安危,与其待在房子里惴惴不安,还不如亲眼看到了才放心。”
姬莎说着在普尔曼身边坐下。从普尔曼获救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星期,普尔曼原本打算马上动身前往西贡,被姬莎劝下,在她家住了两天恢复元气,姬莎命仆从为他准备好吃好喝的,还有热蒸蒸的洗澡水,十分贴心周到。
姬莎来殖民地不久,一直住在岘港,所以普尔曼未曾见过她。除了头一次幻觉把她与丝楠弄混,后面普尔曼可分得相当清楚了。姬莎比丝楠小两岁,身为将军之女,少了一些千金小姐的娇气,多了一些开朗宽厚,也是属于个性比较强的女孩,她来到印度支那后,就再没穿过繁复的****长裙,而更加喜欢当地简单朴素的衣服,这也是让普尔曼眼花的原因。
普尔曼沿着岘港的海岸线走了两遍,还问了不少人,都没发现罗切斯特的踪影。那天船沉浪大,他们两人落海后就被冲散了。普尔曼乐观的认为既然自己都安然无恙,罗切斯特一定也没有事。
“我就弄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仗呢,哎,我父亲多少年没回过家了,我母亲很想念他,”姬莎望着平静的河水发出感慨。
她的话触到了普尔曼哪根心弦,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丝楠,“国家要扩张,我们就是他们操作的工具和走狗,卖的也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姬莎没想到普尔曼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贵族啊,“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国家和荣誉参加的军队。”
“哈,”普尔曼被逗乐了,扑哧笑起来。这些天他几乎没笑过,整日愁眉苦脸的,此刻他眉眼间都是和煦耀眼,看呆了姬莎,她觉得他的笑容真好看。
“我参军只是为了一个人,那时急切的需要能力保护她。”
“她是你爱的人吗?”
“是的,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姬莎很吃惊,她还不知道普尔曼结婚了,因为他手上没有戴结婚戒指。涌上来的热情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熄,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现在在哪儿?也在殖民地吗?”
“不,她在国内的。”
“你这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带在身边?是不是怕她会在这边遇到危险?”
姬莎紧接着又问。
普尔曼看了她一眼,“你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我就是对她好奇呀,”姬莎讪讪的笑,其实她只是想知道普尔曼会看上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普尔曼。
普尔曼没有回答姬莎最后一个问题,他的确不愿丝楠再回殖民地,这里的危险是浮之表面的,而国内的危险是暗藏于心的,他相信但无论迪斐多么狠毒,他也一定不会做出伤害丝楠生命的事,因为迪斐对丝楠的心意与他自己本质上没有区别。
天色渐渐暗下来,船驶进一处沼泽,突然,三艘木质渔船从不同方向包驶近他们,船上站满了手持火把和土制长枪的越南人。
守在甲板上的侍卫冲进船舱里,对姬莎说,“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我们被越南人包围了,他们要强行登船。”
普尔曼神色一凝,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按住欲起身的姬莎说,“你呆在船舱里,千万不要出去。”
他跟着侍卫钻出船舱,就看见一排黑黢黢的枪口指着自己。
“船上的人听着,马上交出武器,老实下船跟我们走,”一个会法语的越南人冲他们大声喊话。
不消想,他们这是遇见江匪了。自从前年越王病死后,他的几个儿子争夺皇位,加上法国不断侵略,整个国家内忧外患,局势相当恶化。特别是在南北交接的地方,各种强盗野匪猖獗。
普尔曼离开殖民地好几年,没有设身处地的考虑过,严重低估了路途的危险性。
“把武器给他们,”普尔曼对侍卫们下命令,但他们都没有动,这些人是库尔塔留下来保护他女儿的海军士兵,自然不会听从普尔曼的指示。
普尔曼一脸厉色对他们吼,“快按我说的做。”
侍卫们被他吼得一懵,迫于普尔曼自内而发的威严,一个接一个的把枪扔在地上。
领头的越南人非常满意普尔曼的配合。
“很好,现在所有人都站到甲板上,举起双手,”对方又提出要求。
包括船长在内一共二十多个男人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起,两只手高举着。越南人搭上梯子,登上他们的船。
普尔曼低着头,视线暗暗的跟着他们走,当他看见他们进了船舱,握紧了拳头。
没过几秒钟,就传出来姬莎的尖叫。
“你们放开我,快放开我,”姬莎挣扎着被越南人拖出船舱,满脸惊恐,被父亲保护得好好的女孩何尝遭遇过如此场面。
一个越南人嫌她吵,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半天缓不过神,眼神都是发木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
他们把整艘船都搜了一遍,食物啊衣服啊包括子弹什么的,全被找出来堆在甲板上。
“哈哈,今天的收获不错,很不错,”领头人大笑,显得十分高兴,“只有这一个女人吗?”
“是的,老大。”
领头人围着姬莎走了一圈,姬莎害怕的瑟瑟发抖,嘴唇都是颤抖的,领头对说法语的翻译说,“看样子是个小姐,你去问问他们是什么身份,兴许我们还可以再敲一笔。”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冷静面对
翻译问姬莎问题,可是她快吓得说不出话了,眼睛不住的往普尔曼的方向看。或许她在心里头无限后悔不该为了帮助普尔曼而冒险。毕竟是个没经历过风浪挫折的女孩,见到这阵势基本上就吓傻了。
其实翻译长得并不凶神恶煞,身材均匀,文弱清秀,就是比较黑,他问话的时候语气还算温和。
领头人没这么耐心,对翻译说,“你告诉她,再不说话就把她扔进河里喂鱼。”他说着还恶狠狠的盯着姬莎,姬莎怕得双腿发软。
刚到殖民地时,她听过周围的人谈论某些白人不幸被越南人绑架,残忍杀害的经过,而且最受越南人觊觎的就是白人女子,下至十二三岁,上至四五十岁都有遇到危险的可能。她越想越怕,越怕就越没办法开口说话。
“各位,”
普尔曼一出声,十几个枪口立刻同时对向他,他高举手,慢慢从队伍里走出来吗,“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他话是对翻译说的,但眼睛一直看着领头的男人。
天色暗光线不好,其他人先前都没注意到普尔曼,此时一看才发现他和别的白人不大一样,不管是穿着、长相还是气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领头人自然以为普尔曼是这群白人的首领,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他身上。
“我们是做小生意的商人,素来安分守己,不招惹是非,战事将近,生意实在不好做,去西贡也是为了投靠亲人,值钱的东西你们都拿到手了,就放过我们的人吧。”
普尔曼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诚恳,带着讨好的神情,连姬莎都惊讶,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大丈夫能伸能屈,普尔曼成熟稳重了许多,面对明显不利于自己的情势,再摆出少爷傲气无非是要找死。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