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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赶来的护卫们都惊呆了。男人轰然倒地,全身抽搐,没有死。却吓到了街上的行人,场面乱成一团,人们四散跑开,尖叫声不绝于耳。丝楠不管自己造成怎样轰动,转身就往来处跑。
克洛艾跪在地上大哭,尤利安站在她旁边不知所措。昂慕斯躺在地上,静静的,血从他的腹部不断往外涌,染红了他华贵的衣服,愈发衬得他的脸惨白。
“昂慕斯,昂慕斯,”丝楠、凉惶的用手捂住他的伤口,血是温热的,他的身体却是冰凉的,“睁开眼睛看看我,昂慕斯。”
回应丝楠的是一片可怕的静谧。
一阵马蹄声来到她身边,“快让他上车,马上去医院。”刚才相机店里的中年绅士从马车上下来。中年绅士是局外人,比当局几人更冷静,他帮丝楠把昂慕斯抬上马车,合力把昂慕斯送往医院。
丝楠万万想不到,这场针对自己的谋杀最终的受害者却变得是无辜的昂慕斯。当时克洛艾有事约昂慕斯在河边见面,两人刚碰头,就听见了枪声。
昂慕斯有不祥的直觉,硬要往这边走。结果就看见了指向尤利安的枪口。克洛艾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看着昂慕斯替尤利安挡了枪。
在医院里面对闻讯赶来的邓格拉斯,丝楠无力的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心急如焚的父亲。
昂慕斯的手术从下午一直进行到天黑,枪伤并不致命,关键是他的身体本就有从娘胎里带来的病,医生让他们有心理准备,昂慕斯可能挺不过来就算这次幸运之神眷恋他,以后他恐怕只能卧病在床了。丝楠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若不是尤利安扶着她,她险些跪倒在邓格拉斯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丝楠不敢看邓格拉斯,不住的重复着。
邓格拉斯手搭在她肩上,“从他出生起,我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我们这样的人绑架、仇杀是家常便饭,可惜上帝没有给他一副能抵挡一切的好身体。作为父亲,只能尽全力补偿他,给予他最好的。”丝楠怔怔的听着,她难以想象如果邓格拉斯知道昂慕斯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会有怎样的后果。
邓格拉斯让几个年轻人先回去休息,说他们也受到惊吓,守在医院要承受更大的压力。
丝楠和尤利安走到医院门口,克洛艾一步三回头在他们后头,肿起来的眼睛一看就是哭过的。
“你为了什么事把他约在那里?”丝楠轻声问她。
克洛艾看着她,眼神带着股怨气,“和你无关。我后悔了,我不该约他。可是他第一次答应与我单独出来。”
克洛艾说着大步从丝楠身边走过,不再理会她,登上外面等候的公共马车走了。
丝楠站在原地,像失了神,她望向尤利安喃喃的说,握住他的手,“幸好你没有事。可是昂慕斯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尤利安仿佛听懂丝楠的话,安慰的拥抱住她。
丝楠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度过这难熬的夜晚,她满脑子想的不是谁要杀她,而是昂慕斯会不会死。第二天天还未亮,她就赶到医院。得知昂慕斯的命保住了,她的双脚才有真正踩在地面上的感觉。
手术后昂慕斯醒来过一次,又因为药性昏睡过去,丝楠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在病房里,丝楠第一次见到昂慕斯的继母索菲,曾经低调的小三。她不像有心计的女人,很温柔的帮昂慕斯擦脸,而且长得有点神似奥利维亚。
丝楠不知道昂慕斯平时如何与他的继母和弟弟相处的,他从不她面前提及这些,他们应该不在一个地方居住。外界更不知道邓格拉斯早在去年年底与自己的情妇登记成为合法夫妻,而他年幼的私生子也成为阿尔萨斯家族名正言顺的二少爷。
“不用过于担心,医生说他撑过去命应该能保住了,你看他父亲都放心的去了公司。”
丝楠看着索菲,“你在一直这里照顾他吗?”
索菲点头,“是的,再好的护工也有照顾不周到的时候。”
丝楠觉得她应该是一位好母亲,至少比奥利维亚好。否则邓格拉斯不会让她靠近伤重的儿子,那么多莺莺燕燕,邓格拉斯只选择这个情妇不是没有原因的。
丝楠不想再打扰昂慕斯修养,她请求安妮多关照昂慕斯,安妮说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在围着他转,他是阿尔萨斯银行太子爷啊。
不要以为事情就这样轻易过去了。
当天,昂慕斯阿尔萨斯中枪病危的爆炸消息被登载在发行量最大的新闻报上。新闻详细的描述了危机发生的全部过程,犹如身临其境。昂慕斯被描述为一位见义勇为的英雄,不顾危险的以身救朋友。在银行太子的光环下,尤利安和丝楠的来历就模糊了许多,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能认出来。后来丝楠才知道出手帮她的中年绅士是沙克报业集团的老板布朗特,那天他正好在店里选购新闻用的相机,而新闻稿也是他亲手撰写的。
丝楠原本出于安全目的想把尤利安送回他父母身边,这下也不用了,保罗和爱丽丝亲自过来带走了尤利安。丝楠以为他们会斥责她,结果没有,她看见保罗用怜悯的眼光看她,说既然已经沾上某些人亦或者被某些人沾上,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他还说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找人庇护,比如她的养父和兄长。
然而奇怪的巧合,一周前,普尔曼被派往西面的拉玛耶赖,为了治理夏季利勒河大潮,率领士兵在河岸兴建两道高水堤岸。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没有谁愿意干,普尔曼初来乍到又年轻是不少人的眼中钉,落在他头上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作为普尔曼的左右手,罗切斯特也跟去了。
普尔曼的护卫当时抓到了三个人,除了被丝楠刺伤的那个男人,另外两人都举枪自尽了。 奄奄一息的男人被关在普尔曼的私人居所一间地下室里。他还挺有骨气,护卫没有从他口中问出任何线索。最后丝楠决定亲自审问他。
树枝还插在男人背上,伤口周围洒了足够的止血药,保证在短时间里他不会因失血过多死亡。但无论丝楠问他什么,男人都一声不吭。丝楠交代身边的人拿盐过来。
她举着盐钵站在被束缚住的男人面前,“我再问一遍,是谁让你们杀我?”男人依然不说话,还移开了脸。
丝楠没有犹豫的把盐全倒在他背后。男人立马叫起来,一张脸变得凶狠,“如果你不说,我还有各式各样更可怕的方法折磨你。”
男人朝她吐了一口痰,“臭娘们,老子死也不会说。”
丝楠抹去脸上的污渍,怒极反笑,那笑容冷冰冰的,像变了一个人。丝楠讲义气,也护短。只伤害她,她还不会那么生气,可是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她就无法容忍了。
上下五千年,祖宗留下来的酷刑应有尽有,丝楠只从书上看过,现在有亲手实践的机会了。
面对狼嚎鬼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画面,连一些护卫都移开眼睛不看,丝楠却面不改色。空气里腐臭的烧焦味令人作呕,他们原以为自己的主人已经是足够暴虐的人,没想到平时笑呵呵的女孩狠起来比普尔曼有过之而无不及。
丝楠一脚踩住男人的脸,朝身后的人伸手,“给我刀,我要把他的眼珠挖出来。”
“魔女,魔女,”男人疯了般嚎叫,鼻涕眼泪混着血满脸都是,他的精神防线全部溃败,“我是步兵第九半旅十四团三等兵,是团长命令我们每天跟踪你,我只是被逼执行命令,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第五十八章 等价交换
步兵第九半旅十四团的团长是谁?
丝楠完全不知道。问普尔曼的护卫,他们是骑兵,也不清楚步兵的情况。被虐待的那个男人没有得到救治,当天晚上烟气了。丝楠没有从他口中得到更有用的信息,他只是最低等的服从者,第一次参与暗杀丝楠的任务。
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丝楠思来想去暂时决定按兵不动,也没有告诉警察,一旦和军队扯上关系,找警察是没用的。联系不了普尔曼,丝楠只能先让他的手下暗自打听。
谢天谢地,两天之后昂慕斯清醒了,可是虚弱的像一个纸片人,什么都不能自理。他醒来时,丝楠就在床边上。邓格拉斯叫来医生,围着他检查。
昂慕斯的瞳色和皮肤都淡得透明,仿若磕碰一下就会消失,他的目光穿过间隙落在丝楠身上。丝楠觉得他想对她说什么。
医生们的表情都很凝重,时不时交头接耳,然后把邓格拉斯走出去单独谈话,也许是让他做最坏的心理准备。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昂慕斯的抵抗力一直很差,所以他总是穿着厚实的大衣,无论春夏秋冬,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