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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什么。丝楠理应回到自己的亲人身边,而不是在殖民地漂泊。”
普尔曼对米歇尔的话表示严重的质疑,丝楠若是跟着那种又土又穷酸的人,难保不会变成乡巴佬。
普尔曼的双眉拧成一团,好像在面对一个很严峻的问题,“那我也回国,你答应过我的,三年已经过去了,我也满了十八岁。”
“你回去能干什么?读大学还是一事无成去面对家族里其他人的眼色?
得知你参军那一刻我还以为你终于成熟了。看来你依旧是个孩子。”没有人比米歇尔更了解普尔曼,他一针见血的说中普尔曼的痛处。
“当然,你想回去,我也不反对。”
米歇尔又扔出一点甜头,但普尔曼犹豫了。
米歇尔为私事跑到约瑟夫的地盘,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宣扬,他们一路简装伪装成商队。按米歇尔的官职规格,有专门下榻的豪华宅子,他却宁愿挤在这间普通的旅馆里。
第二天,普尔曼带了几个侍卫出了门。
和西贡一样,金边也有专门驻守的军队,是根据当初划分殖民地地区分配的,驻守在金边的最高级军官托比亚中将是安德拉斯的弟子,托比亚早听闻普尔曼的名字,亲自接待了他。
托比亚还不到四十,满头浓发,英俊成武。两人围绕着安德拉斯寒暄了几句,普尔曼就单刀直入, “我听说您对约瑟夫总督心存不满。”
托比亚心里转了几个弯,他就知道米歇尔的儿子突然凭空出现在金边不是来游玩的。
军政一般都是分开的,大的官员像米歇尔会配有私人军卫,而大部队的领导可不会服从总督的命令,想调遣他们一是得有议会的首肯,或者需要安德拉斯签字的文件。
“谈不上不满,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罢了,”
托比亚笑着,不正面回答普尔曼的问题。
“您还真是慷慨,看来约瑟夫插手军务不要紧,他和高棉人勾结也没关系了?”
托比亚严肃了脸,“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这里有一份安德拉斯司令亲手写的信,任何人只要做出对殖民政府有害的举动,无论哪个地区的军队都有义务协助捉拿驱逐。”
托比亚逐字逐句的看完纸上的内容,不可思议的说, “老师居然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
“不是我的权力,是我们的权力,”普尔曼勾唇笑, “莫非你想一直屈居人下吗,触手可及的军功正摆在你面前。”
托比亚心动了, “你有证据吗,别妄想把我扯进你们的私仇。”米歇尔和约瑟夫不和总所周知。
“我当然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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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丝楠刚醒,睡到日上三竿才消除长途跋涉的疲劳。她洗漱完出去,米歇尔正在悠哉的喝红茶,丝楠在他对面坐下,“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
“约瑟夫谋杀你。”
米歇尔拿茶杯的手一顿,哈哈笑起来,“他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胆子。金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他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乱来。”
丝楠被米歇尔笑得略微窘迫,眼珠左右的瞟,米歇尔看着她,笑容渐渐淡去,想起昨晚普尔曼的话,心里头有种异常难言的感觉,“布洛克去订船票了。”
这么快,丝楠一愣,
“为防止你临时反悔,我要求他带你从磅逊港走。你脑袋转的太快,随时可能逃跑,我不能不未雨绸缪。”磅逊是柬埔寨的港口城市,距离金边很近,最快两天就能到达。
“丝楠,不要怪我执意送走你,我是为了所有人好,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殖民地并不适合你,你在这里养成的性格和爱好不会被主流社会接受,也是我的错,收养你纯粹为自己的利益,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许是怀着一丝愧疚,米歇尔坦然承认自己对丝楠所图,现在他不需要她也能得到大量的财富,她的利用价值到此为止。
“回国后,你要捂紧口袋,不能漏财,千万小心周围的人,收起你张牙舞爪的性子,他们不像我这么好说话,更不会纵容你乱来。”
这番话算是丝楠临走前,米歇尔以长辈的身份,给她的真诚嘱咐。“我跟布洛克说了,他会帮忙给你找一所好学校,你做一名普通的学生,过几年毕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孩结婚就好,你的生活会比其他人都富足。”门当户对,米歇尔咬字很重。
“至于我们,将来不用再见面了。你最好不要去巴黎,不要提起欧罗斯家族。”
丝楠没有吭气,把米歇尔的每句话都听进心里。
米歇尔守了次诺言,让她和罗切斯特去马戏团,算是临走前最后热闹热闹吧。在路上,罗切斯特问她, “你的家在哪里?等我回国一定去找你。”
这个问题真好,因为丝楠也不知道,布洛克怎么说来着?什么郡、什么县的,她摇摇头,“抱歉,我也没有地址。”
罗切斯特有些失望,但他也为丝楠找到亲人高兴, “国内比殖民地安全得多,至少以后你出门不需要护卫了。”
“或许吧,听说在乡下。”
“乡下人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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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到了马戏团所在的地方,再次坐在这个相似的环形观众席上,听着周围的喧闹,丝楠的心情难以言喻。
见丝楠出神,罗切斯特不由问她, “丝楠小姐,你以前看过马戏吗?”
“看过老虎表演。”
“一定很精彩,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应该有吧,”没了老虎,不会重新再找一只么。
一阵热烈的掌声,脸上画的五颜六色的小丑走上台,丝楠一眼认出他是多奇,他向四周鞠躬,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观看我们马戏团的表演,大家今天都是幸运的,班克将给你们最精彩的表演。”一个大笼子被推上来,红布一掀,一只大老虎赫然立在中间,蹬着后腿,向前龇牙。
丝楠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立马抬步朝台上走。罗切斯特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准备好道具,多奇拉开笼门,老虎没有走出去,圆黑的眼睛望着一点不动。场下有轻微的议论。多奇以为班克闹情绪,说实话,这只老虎性子烈,他没有完全驯服,他不敢在台上甩鞭子担心激怒老虎。
就在这时,班克迈动了腿,没有走到台中间,而是纵身一跃跳下台,这下观众席乱套了,人们惊恐的往出口奔跑。
眼看老虎朝他们跑来,罗切斯特骇然的圆睁双目,想拉住前方的丝楠,丝楠不为所动竟张开双臂,老虎把她重重扑倒在地,一切快得他根本来不及抽枪。
“你要压死我呀,真是只大老虎了。”丝楠抱住老虎头咯咯直笑,老虎用舌头和口水给她洗了把脸。
丝楠抚摸着它软绵绵的毛,“这么大还撒娇,好了好了,快让我起来吧”
老虎通人性的挪开了一些,双爪神奇的还搭在丝楠的肩上。丝楠半坐起身,回头冲目瞪口呆的罗切斯特说,“快过来吧,给你介绍我的好朋友,小雨。”
罗切斯特咽了咽口水,“他的牙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咬死人,”另一个声音响起,多奇走到丝楠身边,一张小丑脸笑起来很狰狞,“丝楠小姐,好久不见。”
一年前的某一天,王室和法国高官在王家猎场有一场例行的狩猎比赛,小雨就是猎物之一。不过还没等人类猎杀到它,它就先咬死了一个王室成员的随从。人们当场要打死他,被同样在场的多奇拦住了,他说自己正好缺一只老虎,把老虎交给他,他或许能驯服它。多奇在殖民地有人脉也有些地位,小雨就这样转手给了他。
小雨记着多奇的救命之恩,一直配合他在马戏团表演,今天还是第一次出状况。
“丝楠小姐真是无所不能,我的每只老虎都对你服服帖帖的,”多奇看着乖巧的伏在丝楠脚边的小雨,它哪里还有半点野兽凶猛,完全是一只可爱的斑斓大猫。
丝楠摸着小雨脖子最柔软的地方,以前她一捏这里,小雨就绵叫着翻跟头,眼睛眯成缝,舒服的享受。罗切斯特看得好奇也心痒痒的,想伸手摸摸,结果小雨冲他露出尖锐的牙齿,吓得他马上后退,丝楠笑容很大。
“小雨可不是你的老虎,它是自由的。”
丝楠说小雨是自由的就是自由的,多奇不会反驳,因为从现在起,小雨就不属于马戏团了,
“你【‘文’】知道是【‘人’】谁抓它【‘书’】到这里【‘屋’】来的吗?”
“总督府的人,柬王当时还是二王子最喜欢这种狩猎,没有危险又能体验到刺激。约瑟夫大人想讨好他,从森林里搜集了不少野兽。基本都死在枪箭下,班克,额,小雨是唯一存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