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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米歇尔自己来赚钱,普尔曼失去的什么,米歇尔就给他弥补什么,他送给他的东西仿佛都是最好的。
就连丝楠,不也是他送给普尔曼的么。
麦凯克伦从小就对迪斐十分冷淡,迪斐算好的,他的哥哥姐姐被扔在狄格爱家族,由祖母和佣人带大。麦凯克伦好像钻进钱眼里,很早开始就像跑马商人那样四处奔波,他们家的钱越来越多,麦凯克伦还是不满足,最后跑到殖民地来。
迪斐强调般的继续在普尔曼耳边说,“你必须得让着我,是艾芙舅妈说的,你敢违背她,敢让她的灵魂得不到安宁吗。”
普尔曼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是傻子,迪斐说到这个地步,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迫切的问, “她在哪里?”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空气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仔细听是争吵声。
厕所在背面,正好连着后面的阳台。
争吵声越来越大,依稀能分辨出是两个人的声音。迪斐和普尔曼都对丝楠的声音很敏感。
普尔曼的反应更快,几个步子就冲出了卫生间,迪斐紧随其后。
“我求你离开西贡还不行吗,你要多少钱都可以,去哪儿都可以。”奥利维亚抓着丝楠的胳臂,看似恳求实则逼迫。
千万不要小看被逼急的女人,丝楠竟然甩不开这个女人的手,她猜奥利维亚看见麦凯克伦和瑟琳娜恩爱的样子受了刺激,硬要跟她杠上,找她撒气。奥利维亚在丝楠心中的美人的形象坍塌破碎的连渣都不剩,丝楠承认她看人眼光有问题。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丝楠的态度也很强硬,其实她这个人很好说话,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奥利维亚开始方法就错了。
先怀疑她是否把秘密透露出去,又贼喊捉贼的威胁她小心自己的身份,最后直言了当的用钱打发人。丝楠感到可笑,她也体验了一把电视剧里的情节,可这种被让人当叫花子打发的感觉着实气人。
“你最好放开我的手,你也算是有身份的女人,如果被人看见,对你的影响不好。”
“别人只会以为你这个小杂种主动招惹我。”
每个人对辱骂都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从来没有人骂过丝楠杂种,瑟琳娜那么讨厌她,也只说她是野丫头。杂种已经触到丝楠的底线,她反唇相讥,“你不满足做他的情妇的吧,是不是看中他夫人的位置想取而代之?”
丝楠不信做小三的不想上位。要不然奥利维亚怎么带着病弱的儿子都追到印度支那来了,她敢肯定麦凯克伦私下安抚过这个女人不让她轻举妄动。
奥利维亚的反应证实了丝楠的猜测,她恼羞成怒的扬手要打丝楠,被丝楠轻而易举的闪开,她更恼火,双手一伸竟然不顾身份的扯住丝楠的裙子,丝楠开始还忍着,不想和她动手,可奥利维亚得寸进尺的去扯她的辫子,丝楠也恼了。
阳台外的普尔曼正好看见两人推搡的一幕,而在他眼里,却自动演绎成奥利维亚在欺负丝楠。他心里来不及有多余的心思,立马冲上去扯开奥利维亚。
男女的力气是不能比的,何况奥利维亚这样的贵妇呢。而且普尔曼用了狠劲,她被普尔曼甩开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没受过苦的奥利维亚尖声惨叫,宴会大厅里的宾客们都听见了。最先赶来的是利顿公爵夫妇。
菲丽丝惊叫,“上帝啊,”她立刻小跑上前扶起自己的姐姐。
丝楠发懵的脑袋这是也清醒了,她怔怔的看着普尔曼,而普尔曼亦看着她,晚到一步的迪斐就站在阳台下,见到此情此景,眼里有稍转即逝的黯然,他捏紧拳头。
奥利维亚眼泪唰的流下来,梨花带雨的模样特别美丽,连女人看着都心动,她泣不成声的对菲丽丝说, “普尔曼欧罗斯对我动手。”
“你在做什么,”利顿总督发怒的样子很可怕,奥利维亚是他的小姨子,普尔曼打奥利维亚,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在我这里撒野。”
普尔曼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仍旧盯着丝楠看,似乎要透过她脸上厚厚的白粉看清她的脸。
这时围拢过来的宾客很多了,奥利维亚摆出受害者的样子,普尔曼又臭名远扬,至于丝楠早就被挤到后面。场面对普尔曼很不利,反正女士们都捂着嘴,活像见到什么血腥场面,男士们对普尔曼指指点点,嗤之以鼻。
利顿总督脸色极其难看,“你所有的行为和最底层的莽夫一样令人感到恶心。真不知道米歇尔欧罗斯是如何教育你的,所谓言传身教,莫非他也如此。”
利顿教训普尔曼还不够,拐着弯把米歇尔也指责了一番。普尔曼终于没有无动于衷,他转开眼睛去看普尔曼。这一刻丝楠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普尔曼要对利顿总督动手,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然而普尔曼没有动,他看了一眼那个正在哭的女人,奥利维亚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激灵,抱紧菲丽丝,哭得更伤心了,两人的反应在其他人眼里几乎就是不言而喻的事实,普尔曼还未解释什么,事情已经越描越黑。
丝楠刚想说话,就察觉到麦凯克伦的目光,麦凯克伦眉头紧锁正望着她,那目光好像在警告她,收了钱,小心别说了不该说的。
“狄格爱夫人,难道你们欧罗斯家族的子弟都是这样粗俗毫无教养的人?”利顿总督将矛头指向瑟琳娜。
“不,当然不,普尔曼只是特例,他是怪胎,我父亲从没喜欢过他。他是我们家族的弃孙。”看着瑟琳娜急于撇清,生怕普尔曼玷污欧罗斯家族声誉的样子,连丝楠这个外人都感到寒心。为什么这个时候,身为长辈的她不关心为什么普尔曼会对奥利维亚动手。
普尔曼好像习惯了亲人和旁人这种轻慢和斥责,他平静又漫不经心的站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沉默不语,与外旁的嘈杂完全隔绝开,下巴高昂起,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还是那么傲慢,轻狂,孤僻,时不时他会用丝楠感到陌生的眼神瞟她。丝楠没有心情去琢磨他眼神的含义,但她能肯定那里面没有厌恶。
麦凯克伦没有掺和进对普尔曼的讨伐里,欧罗斯家族的子弟与他无关。
他走到奥利维亚身边,以侵害者的姑父身份道义的半虚抱起她,丝楠冷眼看着奥利维亚的手悄悄挽住麦凯克伦的手臂,脑袋不动声色的靠紧他,这下好了,光明正大的偷情,还是在明媒正娶的夫人面前。再看瑟琳娜,她正瞪着普尔曼,可顾不上她的丈夫。
而其他人呢,看热闹,看戏,没有一个人向普尔曼施以援手,他真像一个孤独的士兵站在孤寂的战场上。
丝楠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就是最大笑话,这些人有地位有财富有身份,却为难唾弃一个与他们没有恩怨的孩子,偏偏还戴着一副假善的面具,虚伪透顶。
但这个世界并非全无希望。
“等等,”突然出声叫住奥利维亚和麦凯克伦的是贝茨爵士,玻璃眼镜片后他的眼睛里很犀利,他问奥利维亚, “宴会如此热闹,你和普尔曼怎么会单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话一落,四周静了静,是啊,奥利维亚和普尔曼八竿子打不着,两人压根不认识。
奥利维亚心虚了,她揪紧麦凯克伦的衣襟,被丝楠扯乱的长发正好遮住她的脸上不安的神色。
“还问什么,我姐姐都受伤了,”总督夫人的气势还是很强硬的。
贝茨爵士笑了, “我只是感到奇怪,毕竟孤男寡女。”孤男寡女,是指奥利维亚和普尔曼,还是指她与麦凯克伦?
丝楠总感觉贝茨的话怪怪的,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利顿总督不给贝茨爵士机会,对普尔曼呵斥道,“你给我滚出去。”
普尔曼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坦然自若,或者说脸皮厚,丝毫没有被驱赶的屈辱感。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还是想继续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下去?”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这个男孩在和谁说话?空气吗?
丝楠怔忪的望着正中提拔的身影,以前不管做什么,普尔曼都没有征求过她是否愿意。和普尔曼走,丝楠想过种种被米歇尔发现的后果,唯独没预料到最终的结果是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轻轻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普尔曼,普尔曼眼里慢慢浮起笑,一张脸越发光彩夺目,他说, “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
丝楠恍惚想起那次棒球比赛的时候,普尔曼也这样开怀的笑过。普尔曼揽过丝楠的肩膀,不再看任何人直往前走,包围的人们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道,在他们都在疑惑丝楠身份的时候,他们听见安德拉斯的笑声,“看来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