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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做坏事的人都心虚,你现在有把柄抓在我手里,我岂不可为所欲为了,”丝楠理直气壮,威胁贵族老帅哥的感觉真爽。
丝楠这样说了,麦凯克伦依然不生气,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顽皮的孩子,充满深邃的包容,丝楠移开眼睛,她感觉他在对她使用美男计,的确是父子,这招迪斐也爱用,
“我和她早就认识了,早在我和瑟琳娜结婚之前,事实上,她是我第一个女人。”
居然初恋,丝楠惊讶,难怪昂慕斯说他母亲不顾一切的带着他往殖民地跑,原来根本不是来投奔她妹妹的,而是来会他老情人的。丝楠想到自己那次奥利维亚来迪斐家看望,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恐怕奥利维亚一听到麦凯克伦在边境受伤就坐不稳了。
“瑟琳娜知道吗?”
麦凯克伦摇摇头,在这个话题下他没空说教丝楠的称谓问题,“我中学时,由于家族关系曾在爱尔兰住过一段时间,在那我认识了奥利维亚,我记得你曾说过奥利维亚很美对吗?”
丝楠点头,
“你是没见过她年轻的时候,整个郡的男孩都跟在她身后追。”
“包括你?”
“不,我们一见钟情,我逃课去找她,我们在小树林里翩翩起舞,后面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麦凯克伦陷入回忆里,唇边挂着温柔至极的笑容,那是丝楠没见过的,至少在他和瑟琳娜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一刻,丝楠敢肯定麦凯克伦一定深爱奥利维亚。
“后来我父亲忽然去世,家族里乱成一团,堂兄弟争抢利益,我不得不回去,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我在巴黎读完大学,我娶了瑟琳娜。直到奥利维亚到巴黎找我,我才知道她为了等我一直未没有嫁人,甚至不惜与家人断绝关系,她一气之下嫁给了正在追求她的邓格拉斯,在我面前举行了隆重体面的婚礼,我承认我很恼怒,因为我一直没有忘记她,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没想到她会偷偷跑出来找我,,,”
丝楠难以置信,是她的三观出问题了,还是这些所谓的贵族为人处事太混乱,新娘竟然新婚之夜和初恋情人在一块?“你们上床了。”
麦凯克伦没想到丝楠说话如此直白,惊的抬眼就看见丝楠眼里的讥诮。
“为了稳固你在家族里的地位,身不由己的贵族联姻,最终却发现真爱才是最伟大的。”
丝楠一阵见血,麦凯克伦感到被看穿般无所遁形,这个男人有些慌神了,马上为自己辩解道,“如果不是瑟琳娜让他父亲向我的家族施压,我根本不会娶她。”
丝楠嗤笑,她才看清麦凯克伦是个伪君子,无论什么时代在哪个国家,出轨的男人总会为自己的行为找无数理由,“请问难不成瑟琳娜拿刀架在你脖子威胁你了?或者是以死相逼非你不嫁了呢?”
麦凯克伦没有回答。
“看吧,你所做的都是为了你自己,你拥有瑟琳娜,所以你得到令人称羡的地位,你和奥利维亚偷情,追求所谓的爱情,到头来其实你谁也不爱,你爱的是自己。别再为你的自私找理由。”
“不,我爱奥利维亚。”麦凯克伦失控冲丝楠嚷道,不知瑟琳娜听见自己深爱的丈夫如此歇斯底里的表白作何感想。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在她结婚时,祝她幸福,在她婚后对她敬而远之,不去打扰她的生活。这才爱一个人的表现。”
丝楠的话让麦凯克伦沉默了,他看着面前略显严肃的女孩,“你会告发我们吗?”
丝楠摇摇头, “当然不会,我不是多嘴的人,你们未免太明目张胆了,既然偷偷摸摸的做坏事,就要做好被发现的心理准备。”
“我们快四年没见过面,我没想到她专程到殖民地来找我,邓格拉斯对她不好。”
听到这,丝楠不晓得越南总督夫人知道姐姐来印度支那的真正原因会不会感到心寒。反正她算是对迪斐和父母以及昂慕斯的母亲都没有一丝好感了,这三个外表光鲜亮丽的人啊。
当然,奥利维亚在外面包小三弄出私生子的丈夫也不是好鸟,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知道那个邓格拉斯请贝茨爵士的来这里调和了吧。你不怕被贝茨爵士发现吗?他看起来很有人脉的样子。”
麦凯克伦却笑了, “贝茨爵士知道的阴暗东西比这多得多,如果他四处张扬,你以为他会有今天的地位?”
丝楠想起贝茨爵士那张带笑斯文的脸,的确是笑面虎的标配。
麦凯克伦从随身带来的牛皮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凭据, “这是一百万金法郎,我给你在巴黎金融银行划出一个小户头。”
“封口费?”丝楠脱口而出,逗笑了麦凯克伦,他同时舒了口气,丝楠还是有孩子气的,因为刚才那番谈话,他莫名的感到压力。
“算是吧。”
丝楠咋舌, “这也太多了,”这时的一百万金比后世的一百万美元还值钱,现代那些有钱的原配打发小三也没这么大方啊。
不过丝楠没有拒绝的意思,顺手接过来,还瞄瞄真假。麦凯克伦很有钱,贩卖毒品能不赚钱么,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
麦凯克伦再次愣住了,他还担心丝楠不会收,准备了一套说辞,这孩子刚才不还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么,怎么收钱这么爽快?麦凯克伦送丝楠钱的原因当然不止奸情被撞破,他还有补偿丝楠的意思。
丝楠也清楚,所以才收的理所当然。
“我会为你们保密的,我保证。”
一切又恢复平静,每个人的生活照旧。
一周后,一队人马来到西贡城外,看这些人身上的军装,执勤的越南军警就不敢拦他们。他们都骑着马,穿着姜黄色的军装,威风凛凛的。最引人注目被围在正中间的年轻人,只有他的军装是蓝黑色的,笔挺没有褶皱,他的身材很匀称可以说完美,稍宽的肩膀和略窄的腰身硬是把正气凛然的衣服穿出那么一丝浪荡与桀骜。
当然这和他本身的气质是分不开的,他没有戴军帽,所以那头香槟金的及耳的头发十分打眼,他还把鬓角的碎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发髻,露出宽阔的双耳。人们不禁疑惑军人可以留这么有型新潮的发型么。而且他有一张十分迷人的脸,下巴尖尖的,嘴唇很红艳,鼻梁高挺,一双黛青色的眼睛好像名贵的宝石,不管视线看到哪个方向都有女人为之心跳。
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却面无表情,看起来极其不苟言笑,有点令人害怕,好像谁说错了话,当了他的路,他就会扬起马鞭甩过来。
年轻人停下来,往不远处的湄公河岸眺望了一眼,久久的没有动,眸子里涌动的旁人看不懂的暗流。
她好像曾经说过要去湄公河看看是吗?普尔曼沉下心想着,突然发现记忆里那个女孩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犹如昨日才发生过的,令人深刻。而他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便悄悄把这些记在心里却不自知。
年轻人身侧的军人看着他,唤道, “普尔曼少爷,我们该走了。”
普尔曼却问他, “你确定她真的死了吗?”
罗切斯特一怔,他没想到普尔曼刚才出神的原因是丝楠,在过去的半年多里,相同的问题普尔曼追问他不下几十次,好像只要一有空闲,他就会问他。对丝楠的死,罗切斯特也是悲痛的,偏偏普尔曼像自虐一般一次次揭开这块伤疤。
起先普尔曼还迁怒过罗切斯特,他甚至说罗切斯特不该管瑟琳娜的死活,瑟琳娜是他的姑母啊,如果普尔曼真的如传言中冷酷无情,为什么独独重视丝楠。普尔曼亲手打了罗切斯特十军鞭,那时普尔曼还没有军衔没有任何权利打他,但罗切斯特硬生生承受了这十鞭子在床上躺了三天。
“是那个高棉人亲口说,她没有必要骗我们不是吗?如果丝楠小姐没有做出牺牲,他们为什么愿意放过我们。”
“我一定要把这群人赶尽杀绝。”罗切斯特不意外看见普尔曼眼里那刻骨的愤恨,准确的说,跟在这位原本陌生的大少爷身边这么久了,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丝楠的死对普尔曼的影响有多大。
他们的任务除了维持边境安全,缉捕反抗分子,还要搜查丝楠的下落,普尔曼说,不论是死是活都要把她找到。士兵们却没有谁有怨言,反而各个佩服他,对他言听计从,不敢看轻这个比他们大多数要小的年轻人。他们完全被普尔曼震慑到了,甚至设想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死于非命,他们会有如此执念复仇吗,不惜与自己的父亲决裂,放弃优越安逸的生活,到荒山野岭驻扎,与野兽作伴?而且普尔曼杀古斯的时候,他们都是亲眼看到的,四枪,两枪在双腿,一枪在腹,最后一枪在肩,都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