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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琼迩曾与淳於崇光携手冲杀沙场,有惺惺相惜之义,二皇子琼烈乃大皇子琼迩一母同胞的亲弟,总要顾虑几分。丞相王庸是三
皇子琼明的人,王允秀自幼即是三皇子琼明的侍读,淳於崇光与王允秀私下相交甚浓,自然顾虑几分。小皇子琼荣之母云妃,与淳於崇光
本家又有著千丝万缕不远不近的亲戚关系,同样顾虑几分。
导致的结果,就是平常根本懒得去思考复杂事情的淳於崇光,头痛万分。
“你也该讨房媳妇了吧,各派不是都抢著送美人孝敬你,每次一回京就与我混一处,都有些奇怪的谣传了。”王允秀坐到淳於崇光旁
边,凝视淳於崇光高仰的侧脸。
淳於崇光连忙道:“打住打住,我长年征战在外,女人又不能带身边,而且还麻烦,不如跟你在一起自在。”
“我老爹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如今的情势,怕还不立即将我打包送予你。”
“呵呵,如果是用你做礼物,我倒不妨考虑笑纳。”淳於崇光笑得放肆,顿了顿,又道:“说真的,你武功也不弱,何必屈居侍读,
不若跟我前去沙场征敌,方显男儿本性。”
王允秀摇头笑道:“那样的话,我不就成了你的下属,规矩甚多,恐就不能再与你平等相交,多没意思。”
淳於崇光想想,颔首道:“也是,派你做先锋,我舍不得。做做後勤,护送粮草军备,又会怕你辛苦。如留我身边,万一正面冲突起
来,我还要牵挂你的平安,不能再痛快杀敌。”
“你啊,总是这样……”明明是我有意你无心,何苦又每每惹我徒增烦恼。後面的话王允秀欲言又止,只得幽幽低叹。
淳於崇光不解地扭头望向身边人,见王允秀垂首低眉,瞧不清表情。
正满头雾水地打量著,一道寒光,突如其来从背後疾射而至,淳於崇光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反指轻弹,一柄小巧的飞镖转向,半截埋
於泥地中。还不及细看,淳於崇光斜视到花丛中一闪而过的人影晃动。
王允秀讶然笑道:“这刺客瞎了眼罢,连你盛朝第一高手都敢暗算。”
淳於崇光也觉稀罕,从凉亭椅栏飞身跃出,急吼道:“你先回大殿,我倒要去瞧瞧是何人。”
王允秀方待跟去,眼前已没了淳於崇光身影。
没回大殿,王允秀立於凉亭,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壶中美酒,痴望著淳於崇光消失方向。淳於崇光又忘了他也会武功,在淳於崇光眼
里,他还是没有平等的位置。
一名黑衣蒙面人於花树间亡命狂逃,淳於崇光紧紧追赶,途中追上几次,想留活口没下重手,不料黑衣人武功敌不过他,轻功倒是超
绝,虽险象环生还受了他一掌,总能堪堪闪避。
不知不觉追至御花园深处,前方是波光闪耀的湖水。淳於崇光寻思黑衣人再无可逃,便减缓速度,准备一举擒获。
哪知事不凑巧,竟会冷不防从湖边假山後跑出来一个雪衣少年,恰恰被黑衣人随手捞过,双臂高扬,那少年落入湖中。
“救……救命……”
少年在湖中载浮载沈,高呼救命,眼看溺水。
淳於崇光无可奈何飞至湖面,脚不沾水地轻轻微点,猿臂一伸,拎了少年上岸。
经此一扰,黑衣人早调头逃之夭夭。淳於崇光心头充盈怒火,刚要发作,那少年捋了捋粘贴脸颊的湿发,抹了抹一脸的水,抬起头来
。
淳於崇光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张脸,虽然少年浑身还湿答答淌水,虽然因为被他拎上来时扔到泥地上洁白衣衫沾了不少污渍,一刹那
间,淳於崇光还是冲击到无法动弹。
鹤云而来的仙子,如果连云彩也不堪匹配,该怎麽办?比梦更美的仙子,如果不是出现在梦中,而是真真实实存在於眼前,又该怎麽
办?
少年也在暗暗审视淳於崇光,说不上有多俊美,却一看就是英姿豪迈气宇不凡的男子,伟岸身躯实应!游於绵延山原雪峰之巅,与宫
廷的争权夺利明显格格不入。
心中不由多了一份欣赏,但派符祥去调查淳於崇光底细时偏生听闻不合世情的谣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欣赏消散替换上轻蔑,不著
痕迹按捺心底。他要的,只是淳於崇光手中权势助他一臂之力,至於面前男子是什麽样人,并非值得他关心的事情。
“谢……谢……”
“啊,什麽?”淳於崇光一时没听清。
少年苦笑道:“这里很冷,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换件衣服?我这样子没办法见人,反正你会飞来飞去,也不碍事……”
淳於崇光如梦初醒,见少年在夜风中瑟瑟发抖,想也不想脱下自己外袍罩在少年身上。合体的外袍罩在少年纤细的身子上,成了曳地
的长裙一般。绝美的少年,竟羸弱到让人心痛的地步。
淳於崇光使光杀敌多年的强大自制力,方能将少年抱入怀中,尽量小心地不让自己的蛮力伤害到那不禁一握似的身体。
第三章
淳於崇光醒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冷冷清清的破败宫殿,与想象中奢华的皇宫大相径庭。敞开的窗外,唯有梨花,在朦胧晨露中烂漫盛放。
床边衣物纠结,赤身裸体的自己,与躺在旁边只著褥衣的少年。睡梦中的少年,犹痛苦低吟,洁白褥衣,不可思议的部位,浸染著斑
斑鲜红刺目。
仿佛残留宿醉的昏沈,淳於崇光想要理得清楚地用力晃晃头。昨夜的记忆,终於崩溃一般涌入脑海。
“你是太子的人?既是太子的人就该乖乖待在太子宫,去湖边做什麽!”
“我去湖边是因为今日乃我娘亲的忌日,我要去祈祷。若非你冒冒失失跑过来撞我,我也不会落水!”
“你说我撞你下水!”
“不是你还会是谁,那里又没旁人,念在你好歹救我,不与你计较也便罢了,你却反来污我!”
他与少年发生了争执,这样的情形委实可笑,少年弱不禁风的模样,竟有胆量与他对恃全然不惧。宴席上,不过双目一瞪怒吼一声,
就吓昏两名文臣,这少年,倒不怕他,
非但不怕,眼前少年忿忿不平渲染红晕精巧无瑕的脸庞,报以恨恨的咬牙切齿,梦中虚渺的仙子,忽然生动活泼起来,仿若一伸手就
可以触及。
空气中飘浮著馥郁的梨花香气,当时他似乎真伸出了手,疯狂的激吻,无处消泄的热度,他几乎是拖攥少年一路到了床上。之後的记
忆,则像被刻意抹煞,怎麽也想不起来。
难道,他真对少年做出了禽兽不如之事?且还是他逼迫少年苟合?不敢置信的淳於崇光慑於过度震撼,失却平常的警戒,没察觉一名
妇人推门进来。
震耳欲聋的尖叫,与水盆打翻在地的混乱,淳於崇光从未想到过自己也会有被捉奸在床的一天。
“殿下!太子殿下……你,你竟敢对太子殿下做出如斯大逆不道之举……”妇人顾不得男女之嫌,声色俱厉质问淳於崇光。
淳於崇光无言以对,有什麽东西在心头碎裂开来,他是武夫莽人,但毕竟不傻,否则也无法征战沙场屡建奇功。
少年并非普通宫人,而是即将遭废黜的太子四皇子琼华。那麽昨夜的一切,看来都是精心安排的圈套,专引他上钩,可笑他一时受美
色迷惑,乖乖如了人家的意。
“来人!来人……”妇人高呼唤人。
淳於崇光默默穿上衣物,等待裁决的命运。就算是再不受重视的太子,侵犯皇族损害天威,也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何况做出这样可耻
的行径,连他,也无法宽恕自己。
“秦姨……”
几不可闻的声音打断妇人的叫嚣,妇人奔至床边,看著在惊扰中幽幽苏醒的太子,泪如雨下。
“殿下,有没有哪里不适?”
琼华微蹙秀眉,想了想,道:“身子酸泛得紧,发生何事了?”
秦珠望望淳於崇光,欲言又止。
琼华顺著秦珠的视线,也看向淳於崇光,“发生何事了?”
淳於崇光怔忡片刻,问道:“你不记得?”
琼华略略摇头,道:“记得什麽?”
是他多想了麽?毫无回避直视他的眸光,清透明亮,寻不到半点阴霾,即使经过昨夜的污秽,满脸慵懒疲惫的少年,依然圣洁到令人
想要膜拜的地步。让他情愿相信,这或许不是一个阴谋。
琼华支撑著起身,却力不从心,淳於崇光情不自禁伸手搀扶。
琼华依靠淳於崇光怀抱,面红如潮的异状,秦珠忍不住去抚了抚琼华的额际,旋即惊呼:“殿下,您在发热啊!”
“怪不得总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