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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里子怀疑自己的眼睛,绫子的床也是空的。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发生什么事?夕里子想起昨晚川西绿的“预言”。
那是针对夕里子一个人的不祥顶言。
“国友……对了,必须通知国友!
难道绫子和珠美双双被绑架了?如果是的话,一定是好几个人一齐袭击而来了。
夕里子穿着睡衣,就这样冲出走廊。
“哗!”
夕里子和站在眼前的国友撞个满怀,然后两个人一同往后栽倒。
“喂!你怎么啦?”
“国友!她们两个都不在了!姐姐和珠美!一定是被人绑架了去那儿——”
抬眼一望,穿上厚毛衣的绫子和珠美,并肩而立着,正在注视走廊上一对相叠鸳鸯——国友和夕里子。
“何必在走廊上表演亲热的镜头?”珠美说。“不如上床表演算了。”
“会感冒哦!”绫子也嘲笑地说。
“我——”夕里子爬起来。“干嘛姐姐那么早起来?”
“早?夕里子,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哟。”
“两点钟?”夕里子不由反问。
“对。”珠美点点头。“再不吃点东西的话,早餐和午餐都不必吃了。”
夕里子走进以天然木色装饰的餐厅时,石垣园子笑着迎上来。
“睡得好不好?”
“嘿……睡过头了。”夕里子搔搔头。“对不起,睡到这个时候。”
“没关系。昨晚太晚到了。”
可是……
独自在木桌子就坐时,夕里子不禁再次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也许是学校放假了,心情放松的关系,然而……
“怎么垂头丧气的?”国友进来了。
“没有哇。如此美好的地方,加上雪景——怎会垂头丧气?”
夕里子也想强迫自己振作些。
“是吗?”
“是啊!”
夕里子看看国友,然后笑一笑。
石垣园子把旱餐兼午餐端来后,夕里子起初有点顾忌,然后随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因为她也相当饿了。
“可别吃胀了。”国友见状,笑眯眯地说。
“嗯……”夕里子把咖啡一饭而尽。“啊,美味之极!”
“要不要出去走走?很舒服哦。”
“也好。不过,先要收拾这些才行。”
夕里把碟子重叠起来〔其实不多),正要端进厨房时,园子立刻出现,把碟子接过去说。
“呃,不必劳驾了。这是我的工作。”
“可是一—”
“算了,请慢慢来。”
她的笑脸带着某种令人觉得受宠爱的亲切感……
“好耀眼。”
出到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夕里子不由眯起眼睛。
甚至眼睛有点刺痛。
“来,我有太阳镜。”
戴上国友借来的太阳镜时,夕里子总算松一口气。
晴空仿如冻结的大海表面,呈现深不可测的颜色。
白雪反照晴空的光芒,就如本身在发光一样。
“哗!”
夕里子踏入雪堆中,竟被埋到膝盖部位,吓得怪叫。当然在这一带,雪堆成这个高度并不怎样出奇。
“好久没在踩不到地的雪中漫步了。”夕里子说。
吐出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空气虽冷,但是阳光强烈而温暖。
“悠闲一点果然是好。”国友说。
“好美的景致啊!”
像夕里子这般年纪的女孩,通常不会坦率地表现自己的感情。她们认为用“哇”来表现惊奇或感叹不是太“够格”,顶多只是耸耸肩,作出了解的“正经”反应。
不过,好东西毕竟是好的,美丽的东西也自然会吸引人的。
到了这个地方,夕里子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了。
“原来我们上到这种地方来了。”国友摇摇头。“昨晚走的是夜道,完全没留意到周围的情况。”
这个山庄位于山腰。上山的道路很窄,连护栏也没有,不过用柏油铺了路,所以昨晚国友可以轻松自如地开车上来。
“昨晚我们上山的路,穿过整个山腰?”
“对呀!那一边好像是悬崖。”
“相当险峻哪!”夕里子战战兢兢地眺望下面。“如果跌下去就性命不保了。”
那是将近五十米高的悬崖绝璧。没有栅栏或绳子防止接近,夕里子觉得危险。
“别太靠近那边,太危险啦。”
国友捉住夕里了的手臂拉她回来。
“没事的。”
“雪不断堆在悬崖上面的突出部分。一旦崩落的话,我们会一起跌下去哦。”
“你为我担心?”
“当然。”
“纵然我不是绫子姐姐?”
“喂——”
“开玩笑的。”夕里子笑了。然后不顾一切地吸入一大口冰冷寒彻的空气,大声叫道:“哗,舒服极啦!”
“我也是,差点忘掉我是来自那个杀气腾腾的都会的事!”
国友也眯起眼睛眺望远处重叠的山峦。如今那里也都被覆盖成为白皑皑的一片。
“好像蒙布朗蛋糕一佯。”夕里子稚气地说。“不过,糟透了。”
“什么事?”
“珠美不用说,连姐姐也竟然比我早起!没有立足之地啦。”
“太夸张了。”
“真的。因为……”夕里子轻轻垂下眼帘。“自从妈妈死了以后,经常由我取代母职。每天一早起床,然后叫她们两个起来。煮饭、打扫、洗衣都是我,虽然她们也帮帮忙,但是我若不安排妥当的话,她们只会呆立一旁。所以我常常想……”
“想什么?”
“假如我死了,她们两个怎么办。”
“喂喂——?”
“只是假设罢了。”夕里子有点难为情地笑一笑。“说出这些话,很怪吧!”
“没有的事。”国友搂住夕里子的肩膀。“你一个人承受一切,太多了。”
“也许是的……”
“放松一点的好。你不在,她们两个不是好好起床了么?对不对?”
“嗯。”夕里子点点头。
我知道。不过,老实说,夕里子觉得有点寂寞。
如果没有我,她们什么也不能做!
虽然不断有埋怨,但是不知何时,那个想法成为夕里子的精神支柱了。
不要!夕里子皱皱眉。我才十八岁,这样下去,岂不是很变成“老太婆”?
“国友先生。”夕里子摘下太阳镜。“好耀眼,我想闭起眼睛。”
“哦?”
夕里子闭起双眸,稍微抬起脸庞。如果这祥还不了解她在求吻的话,这个男人未免太迟钝了些。
国友迟疑了一阵,然后慢慢走向夕里子。
夕里子感觉到国友用手臂把自己搂过去,然后压到他的胸瞠上。她的心脏砰砰跳,感觉到国友的热呼吸喷在脸上……
就在这时—碰!
“哗!”夕里子惊呼。
一粒雪球不偏不倚地命中两人的“接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