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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成册,每个收购点上都放下了几十份,并再三交代必须要发放到采药者的手中。尤其重要的是必须立刻行动,力争三十天内将收购的药材全部晾晒好。
钱江在此之前曾给冶洋算过一笔账,照他的说法,这二十万定金撒下去,不要说是生产红景天浸膏,就是卖生药也能有至少三倍的利润,绝对是赚得滋润,挣得潇洒。
几天后,两人下收购点去看情况。第一个收购点就让他们备受鼓舞,但见宽敞的大院里,肥硕瓷实的红景天根茎堆积如山,像是刚出土的紫皮土豆,鲜亮地灿烂在阳光里。主人是一位姓马的村主任,一见他俩,像见了太上皇似的慌慌张张迎上来,结结巴巴指着院里的药堆说:两位老板来了啊,你们看看这收上来的货行不?冶洋很是激动i 说才三天就收了这么多啊! 马主任一边双手接住钱江递给他的中华烟,一边极敬重地点头哈腰说:再过两天还会多,这儿是贫困村,没处挣钱,如今见这山脚里的草疙瘩能变钱,哪有不眼红的。只是定金给得太少了,乡里人拿不到现钱就不肯出力,你们能不能再预付点钱,我们保证给你们收到最好的,一点土星子都不让它沾。
冶洋当即表态,过几天就送来第二笔定金。接下来转的几个村虽说不如第一个那样令人振奋,但基本上全都行动了,粗略一估,数量当在十吨以上。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头,接下来的几天内将出现真正的收购高峰。各收购点均说定金太少。
冶洋一一许愿说三天之内一定再续。最让他满意的是十七个点的活干得都很漂亮,药堆子全都干干净净,土坷垃杂草入堆前都挑掉了。有的点已开始切片、晾晒,所切的厚度基本上规范。钱江说:这就是专门在贫困村选点的好处,现在只有这山沟沟里的人才这般诚实、忠厚,不虚不假,淳朴得让你感动,越往城根儿前靠,人就越是奸猾,到了城郊就是又阴又坏了。冶洋惦念着收药定金的事,说:依你看,还需再投多少定金。钱江道:起码十万。
两人从收购点赶回县城已是八点多钟。暮色正在升起,天空深蓝,最后的几抹残霞殷红似血。县药材公司的经营部主任早已备好了酒菜,恭候着钱江。
这主任姓谭,生得人高马大,啤酒肚高高腆起,脸上的肉有些发横。冶洋和他已经熟悉,寒喧之后让烟敬酒甚是亲热。谈笑间,服务员端上来三小碗面片,说是跑了一天,空肚喝酒可是不行,先垫点东西,酒慢慢喝。冶洋见面片揪得又薄又小,状如拇指盖,汤汁不清不浑,略显乳白,鲜艳的西红柿,翠绿的香菜叶,着实令人馋涎欲滴。一入口,果真与平时所吃大不一样,面片爽滑筋道,汤汁鲜美开胃,全都叫好。一问才知是牛骨的原汁所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自然而然落在了红景天上。钱江对谭主任讲了白天在收药点上的所见,但却没说感谢他联系收购点的话,他知道谭主任绝不是省油的灯,白白帮忙请酒是不可能的,必有所求。果然,猜了数拳后,谭主任说他的库房积压了不少器械。请钱江帮忙销一部分,价格从优。钱江佯装醉态道:压就压嘛,你又不是老板,操这些心干啥? 谭主任巴结道:话是这么说,可这批货是经我手进的,占用了二十多万的资金,一直销不出去。今年公司业务明显下滑,不少医疗单位为了油水和实惠都到外面自己进货,有的干脆直接到厂家进货,搞得我们苦不堪言,贷款都超过三百万了。钱江道:那关你什么事,上面不是有总经理嘛,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高升了? 谭主任故作不屑道:提了个副经理,还没批下来,没啥意思,主要业务还是我这一摊子,闲杂事太多。钱江立刻站起说:恭喜,恭喜你高升! 六六大顺,我借花献佛敬你六杯。谭主任推辞一番,要和钱江碰,说我也要恭喜你啊,恭喜你收药发财。钱江只好端起来喝了。冶洋立刻效仿,谭主任无奈,只得再碰。十二杯酒落肚,人就明显兴奋起来,逼着钱江答应了帮忙销货。
皆大欢喜间,酒宴达到高峰。
两瓶五粮液喝完,冶洋觉得不能再喝了,就说:好了,不喝了吧,我们还要赶几十公里的路回去呢。谭主任挥手道:回? 回什么回? 这么晚了还不住下? 然后迅速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待会儿送你们去宾馆,到那儿泡澡醒酒再好不过。接着用更低的声音神秘道:那儿的小姐都是老板亲自从湖北带来的,小得很,一个比一个水灵,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又拿出了第三瓶五粮液。
冶洋从昏睡中醒来,恍恍惚惚觉得太阳刚刚落山,该吃晚饭了。忽见顶棚上吊着一盏精美的顶灯,对面挂着一幅人体油画,巨大的黄丝绒窗帘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整个一面墙。心里一惊,这才发现躺在宾馆的一间套房里,接着就发现竟然是一丝不挂。他坐起来,大脑里一片空白,渐渐的,一些隐隐约约的场景出现了,他想起来和谭主任划拳喝酒,想起来泡澡前后的事,那个谭主任给他叫了两个女孩……再往后……记忆便彻底中断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到的这里……
他的头闷疼沉重,心里发慌,匆忙穿衣起床,发现宽大柔软的枕头边居然有一条女人的一次性内裤,这一下石破天惊,顿时想起和那俩女孩上楼来的情景,忙掏出皮夹,见里面近三千元钱只剩下了几张,脑袋里轰轰隆隆,像是刮过了一阵戈壁滩上的狂风,但意识却愈加清晰,知道那些钱是他自己送给人家的……但如何给了那么多,就记不起来了……
电话响了。钱江叫他下楼吃饭,说已经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了。
冶洋匆匆洗漱完毕,临出门像是忘掉了什么东西又回来在房里转了一圈,看见那幅情欲横流的裸体油画,就想起了床上的内裤。那女孩故意留下这东西的目的十分明显——她成功了。他本能地不愿意把这让他窝囊的东西留在这儿,更不愿意把发生的事让其他人知道。他做贼似的将那团柔滑温软的丝物匆匆压在了地毯下面,然后在卫生间的水龙头上发疯似的将手冲了数分钟,再然后脱去裤子,将生殖器涂抹上厚厚一层肥皂,用力揉搓,直搓得龇牙咧嘴,小腹阵阵坠痛,才有了少许的安慰。
钱江和谭主任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抽烟,见冶洋下来,谭主任忙起身,握手问好说:怎么样,昨晚上睡得还好吧? 小县就这条件。冶洋胡乱应酬了两句,见他和钱江神情有异,心中甚是恼火,像是被人暗算了似的。但他知道该怎么做,心里恨着,嘴上却说:你真厉害,简直把人都要醉死了。下次到我那儿喝时,咱们再说。嘻嘻哈哈间,一位服务员给谭主任送来一张发票,谭主任溜了一眼,拉开老板包,放在夹层里。
是夜,冶洋在酣眠中和羽雨欢情。两人在一湾碧透的河水里赤裸着捉鱼,羽雨见冶洋怎么也捉不着,俏皮道,你真笨,男人是鱼,女人是水,你在水里,如何能捉得着鱼? 冶洋不信。
羽雨说,那好,不信就试试,别看鱼儿生在水里,活在水里,可问题是最终不一定葬在水里。
说着,她的身体突然融化起来,像火苗上的蜡,转眼间就化成了一摊浓稠的液体,又一眨眼,就不见了,而他自己却掉在了一片肉色的海里。海水温热,他像一袋麦子沉甸甸地直坠其底,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从窒息般的梦魇中惊醒,正是子夜,剧烈的心跳中,浑身上下虚汗淋淋,好一会才从瘫软中恢复过来。
他怕极了,便在惶悚中拨通了羽雨的手机。
羽雨娇慵嗔怒道:你真讨厌啊! 这么深的夜,打什么电话,着火了吗? 人家正杀生开心呢。
被你给搅了。
杀生,杀什么生? 冶洋惊问道。
杀鱼啊! 我在野外的小河里抓了不少鱼,每一条都有一尺多长,一条比一条机灵活气,真的,它们的身子滑极了,韧劲十足,握在手里满是令人畏惧而又激动的感觉。
后来呢? 后来你把它们怎么了? 冶洋感到小腹暖胀,不安的性器在持续勃动。
没什么,羽雨兴犹未尽地说,我突然间不知为什么对这些可怜的家伙仇恨起来,把它们一条条全都捏死了,排在烧红的石板上,正想着撒点什么佐料,就被你给搅了。
冶洋的心又是一阵可怕的窜动,不祥的预感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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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冶洋给钱江打电话,说他担心原料上会出什么问题,定金不想再往下撒了。钱江不同意,他认为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