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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的医生制止他说,你是干什么的? 出去! 冶洋随口道,我是病人的家属,她怎么样了? 是不是很危险? 医生说,是很危险,血止不住,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那就快输啊! 还等什么? 她的血型是AB型,血库里的AB型血浆刚刚用完,我们正跟总站联系。
冶洋心里一动,立刻挽起袖子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是AB型,快,抽我的! 一小时后,输了五百毫升血的女孩,终于在医护人员的抢救下脱离了危险。
抽血后的冶洋在病床上躺了会儿,起来时有些头晕,眼前阵阵发黑。他咬牙挺了会儿,觉得还行,就向护士要水喝。那护士看了看他的脸色,说你还是买瓶葡萄糖盐水喝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冶洋喝了瓶葡萄糖盐水,感觉果然好了许多。他在医生的催促下办了急诊交费手续。天已透黑,不知何时刮起来的风吹得院中的白杨树哗哗作响,浓郁的刺玫花的香味被风从门窗里一股股地送进楼里,驱散了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使饥肠辘辘的冶洋更觉饥饿和困乏。
女孩早已醒转过来,苍白的脸色透出了隐隐红润,形状很是耐看的杏眼水灵灵地忽闪着,见冶洋进来,只说了句谢谢,你真好,眼睛就湿润了。
冶洋有点不知所措。
女孩却很快露出笑容,热辣辣地盯住了他。
冶洋说,怎么样,没事了吧? 女孩说,医生讲可能没事了,要我吃药。
那就吃啊。
已经吃过了,医生说,要让我服用一周的药,你吃过饭了吗? 冶洋摇摇头。
女孩立刻坚决地说,那快去吃啊! 到街上热热乎乎地吃饱。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冶洋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说我还不饿,等你吊完,咱俩一块儿吃。
不! 你必须去吃饭! 我知道是你给我抽的血。说着,眼圈又红了。
冶洋见状忙说,好、好、好,我去,我就去吃饭! 你把情况告诉家里人了吗?女孩说,还没有,我的手机在包里,对了,你办手续时交了多少钱? 我包里有。
包,什么包? 我的随身包啊,黑色的,就是我在公交车上拿面巾纸的那个包。
天哪! 冶洋大喊一声道,糟了,肯定是在忙乱中忘在车上了。冶洋说着,急忙掏出手机交给她说,快,你打打看,看手机在哪里。
女孩接过手机拨了号,数秒钟后摇了摇头说,已经不在服务区了。说着,她突然不可思议地笑了,神态甜朗地说,丢就丢吧,命保住了,谁还在乎它呀! 对了,我叫羽雨……
冶洋眼睛一亮,羽雨,哪两个字? 羽毛的羽加一个下雨的雨,就是老被雨水打湿羽毛,飞不起来的意思。父母都在蓝城。我在AM广告公司里做事,同时又是晚报的招聘记者。
在本市嘛,我还没家。
羽雨第一次去找冶洋是在两人离别十天之后。
分别前,冶洋对自己的事闭口不谈,羽雨也没过多地问什么,她只是很认真地将他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记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冶洋问她包里丢了些什么? 她只是笑笑。冶洋说,我不是问你包里有多少钱,是问你包里有没有证件之类的东西,包肯定是丢在车上了,车上当时人很多,到公交公司查一查,没准还能找回来。羽雨说,谢谢,我明天一早去碰碰运气。冶洋打开钱夹,拿出一百元说,你现在肯定身无分文,我身上也只有二百来块了,咱俩一人一半。羽雨笑道,我不要那么多,有十块钱够我打车回去就行了,剩下的钱你还是请我吃饭吧,我饿得又快要昏过去了。就这样,两人在一家小餐馆里吃完饭后,冶洋把她送到报社门口,说好等她的电话就分手了。
可羽雨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
这期间,冶洋感觉心里怪怪的,有种说不清的折磨在翻腾,可他还是跟着感觉沉住了气。
他是对的。
事实上,羽雨并不是不给他打电话,而是故意来拖,看他会不会来找她,毕竟他那天不仅救了她的命,还为她耗费了时间,花了不少钱。在她的意识里,对女人无所图的男人是不会慷慨的。可几天之后,她就有点急,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心想,还是再等等,没准下午或明天一早他就会来找我,至少他在等我的电话,可我偏偏不打,就叫你等,等到你不耐烦,认定自己遇上的是一个骗子,到那时再说。但想归想,她越来越抑制不住给他打电话的冲动,后来,竟然一有空闲就会想起他,终于在第十天再也忍耐不住了。
羽雨拨通了冶洋的手机。
喂,我找冶洋。
什么事。
冶老板吗? 你好! 羽雨听到话筒里冷漠而又装腔作势的语调,突然就想给他开一个玩笑。
你好,请问是谁? 羽雨吐了一下舌头,做了个怪相,立刻哼了一声,作出调侃的尖音道,什么? 你怎么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对不起,真的有点想不起来了……不好意思啊……请问,你是……
羽雨很是得意,故意不搭腔,让他饱受折磨。
喂,确实对不起,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我啊,冶老板贵人多忘事呢,还是生意做得太忙了? 早知如此,我就不必费心打这个电话了。可是,事情真的很重要啊……我看,还是算了吧! 至于是什么事,你自己想吧! 不! 不! 不! 请告诉我你在哪里? 冶洋的声音很果断。
羽雨觉得玩笑有点儿过了,想立刻翻牌,但心理已有了微妙的变化,自己对冶洋毕竟不了解,承蒙救助,不但不及时给人家还钱感谢,却莫名其妙地想出这惹人恼火的把戏……现在亮明身份,岂不是明打明地让人烦吗? 她呵呵一笑,说了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打车,直奔冶洋所在的工贸公司。找到地方,她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到门卫的窗前问冶洋在不在。门卫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他目光锐利地盯了一眼羽雨,说冶经理到门市去了。羽雨道了谢,问明了门市的所在,边走边想,这家伙果然是一个当老板的,看来我的眼力还不错。
进了门市的大厅,羽雨一眼就看见了冶洋,他还是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正背着手,一本正经地听一个戴眼镜的女职员讲着什么。羽雨的脸莫名地一热,心便惶惶地跳了几跳,急忙低下头,像个普通顾客转身走向摆满了各种机床配件及电器配件的柜台。商店不大,冷冷清清没一个顾客。羽雨沿着漂亮的铝合金柜台转了转,心就平静下来,朝着冶洋走过去,在服务员热情招呼她的时候,冶洋不经意地转头一看,立刻就愣了。
羽雨却平平稳稳,完全像个老熟人似的说,冶经理,你好啊,我到公司找你,他们说你在这,我就找来了。
两人从商店出来,I 临近正午的阳光从大团的云朵后面雪亮地倾泻下来,一排排树干青翠的钻天杨阔叶如金,街心公园里的落叶松也已变得绿中洇黄,极像是宣纸上的墨韵,垂柳却依然鲜绿婀娜,而最惹眼的是那一片片由千姿万态的秋花摆出的街景。只是噪音太大,凉爽的空气也被污染得浑浊不堪。两人信步走了会儿,冶洋习惯性地看了看表说,咱们这是上哪儿? 快十二点了,我请你吃饭好吗? 羽雨说,这么早就吃饭啊? 是不是早点吃完了打发我走,好赶回去看太太? 冶洋窘道,看你说的,这些天在忙什么? 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羽雨笑道,你是不是恼了,为自己做了件傻事后悔得要命,肯定把我骂坏了,我耳朵天天发烧。你说,我猜得对不?冶洋说,也对也不对。你说好来电话的,可总也不来,让我好等,不由得胡思乱想。可我没恼,没后悔,更没骂你。羽雨笑了,伸出手臂挎住他的胳膊柔声道,谢谢啦,想不到真有你这样好心的人,那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麻烦大了,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冶洋说,当然可以啊! 羽雨贴紧他说,你是离婚了呢? 还是太太不在身边? 或者,是还没结婚? 不过,没结婚的可能性极小,十有八九是个离了婚的人。你别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推测不对吗? 冶洋睁大眼睛说,你凭什么推测? 羽雨道,先不说凭什么,你先说对还是不对? 冶洋吞吞吐吐,很是尴尬地说,对的,你猜对了,我离婚三年多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雨大为兴奋,说告诉你吧,我的推测来自两个方面,第一,那天你在医院里陪护了我整整一个晚上又一个半天,你在病床边打了几个电话,接了几个电话,都与家事无关。当时,我极想让你回家去,至少也该给家里打个招呼,可你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