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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主人公海归学子丘子仪在朋友张吉利的安吉公司出任副总,运作上市和吸引外资。安吉公司上市后,总经理张吉利勾结民营资本钱彪,炒作自家股票。丘子仪和张吉利两种经营理念发生激烈冲突。上市公司高管、操纵股价的庄家,乃至一心揩上市公司油水的大股东,在切身利益面前都丑态毕现。股市大环境的变化,再加上早年的恩怨,仇人落井投石,庄家终于资金面断裂。钱彪弃庄逃跑,黑势力的卷入,导致局面越趋复杂,最后终于酿成了各方“皆输”的悲剧。
以股市为题的文艺作品近年来可谓不少,但是深刻剖析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结构的作品却极为鲜见,小说在讲述一个通俗入世的悲欢故事时,对中国股市当初的种种不规范行为进行了很有见地的分析,字里行间时时迸发出思想的火花,其中的“黑洞”观点、“原罪”理论等,都是当今思想文化界所关注的话题。
中国股市曾一度“庄家”文化盛行,股民们都崇拜庄家,迷信庄家,认为股票“有庄则灵”。其实,庄家是操纵的代词,庄家的兴风作浪,是酿就股市苦酒的重要原因之一。作者在该书的“后记”中阐述说,取这一书名的意思是,随着股改,中国股市的利润输送时代已经画上了句号,开始走向规范,希望当年的股市操纵者,将是“最后的玩家”。
◆股市是一个聚光镜
文/成都红粉
“人生在这里只有两分半钟的时间:一分钟微笑,一分钟叹息,半分钟爱,因为在爱的这分钟中间他死去了。”这是左拉的话。这句话特别适用于身处股市的红男绿女,股市里的半分钟冥想、一分钟狂喜、两分钟愕然瞬间便刷新你一生所有的记录。
年前年后,沉寂已久的股市突然再度躁动起来。年前还笑逐颜开的股民们,伴随2007年春天的来临,却迎来一个严酷的“倒春寒”。尽管如此,身边“说股论经”的人仍呈几何数字递增,人们排着队赶着趟到证券中心、各大银行开户,放眼一望,不是股民就是基民,尤其是基金市场,就像一张性感十足的艳丽红唇,引诱无数渴望一夜致富的人赴汤蹈火,如飞蛾扑火勇往直前。面对狂跌的走势,经过这么些年摸爬滚打的股民们开始理性和成熟起来,他们没有惊慌。
一个新的行业——理财师应运而生挂牌营业,理财概念作为当下时尚,被媒体广泛追逐;一个现代人若是对理财一问三不知会被人当成笑话;财富观发生重大改变,资金分配提倡分篮子理念,决不能再将钱放在银行这一个篮子里。有点存款后的人们开始用钱生钱,玩家越来越多,玩股票,玩基金,玩收藏,玩集邮,玩古董,一句话,玩生活。
曾几何时,当股市狂风席卷中国大地时,有多少善男信女投身股海,演绎了多少股民的传说和神话,演绎了多少数字传奇和人间悲喜剧,多少渣渣股民的血汗钱不明不白就化为乌有,成为泡影,多少人一夜间变得口袋空空时对天无语,当然,也有见好就收的识时务者在小赚一把后暗松一口气:幸好逃得快。成都,当年的红庙子作为股市风云的一个缩影俨然已经成为一个历史记忆,但这个历史性的记忆并未远去。
还有一个镜头也是永远的。1929年10月29日,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所有的人都陷入抛售股票的旋涡之中,这是美国证券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也是美国历史上影响最大、危害最深的经济事件,影响甚至波及西方国家乃至整个世界。此后,美国和全球进入长达10年的经济大萧条时期。一位摄影师从华尔街的上空下望,只看到被黑色星期二气氛笼罩的金融精英们惶惶奔走如丧家犬。这一天,11个金融家为此自杀。
玩,也是有风险的,作一名玩家,也有不轻松的时候。尤其是盲目地玩,跟着别人玩,底子又不够厚实、心理承受力又不够强劲的人,要玩,一定要做好玩的心理、精神和经济多重准备。近日,看翻译家赵苏苏的新作《最后的玩家》,除了再次看到当年股市波澜壮阔的场面,还看到股市的内幕,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学者丘子仪的冷眼旁观和亲身体验,为我们揭示了股市初创时期非正常运转的机制和内容,错综复杂的商战故事,友谊遭遇阴谋,美丽遭遇强暴,熊市赔的不止是钱,还有尊严、自信、友谊和亲人。赵苏苏作为一名出色的文学翻译家、研究外国文学的学者,他的血脉中已经融入了另一民族神秘的文化气息,但他在《最后的玩家》中更多的却是调动了本土经验和历史积淀,真实地反映了中国股市的特点,为眼下越来越多的股民基民们提供了宝贵的人生经验。
中国股市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通过股权分置问题的逐步解决,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但毕竟还有待进一步完善。股市是一个聚光镜,它折射的不仅是中国现代化进程中财富理念的进一步更新,还有生存法则、道德、金钱观乃至人性中的弱点。要成为最后的玩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