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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男人,一个脚踏实地、小富即安的男人,一个这辈子估计都永远不会离开他那个小县城生活的人。
他,不是我眼中的坏男人!
我,应该退出!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婷忽然幽幽地问。
“如果我说我决定放弃,你会怎么想?”我认真地问婷。
“好啊!”婷忽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终于剩下一个了!我终于不用那么艰难地选择了!”婷说着转过身,看着门框,咬着嘴唇,居然还咬出了血。
“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你们认识时都是初恋,你是他的初恋,他也是你的初恋,”我静静地看着婷说,“初恋多美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跟你在一起就不纯洁了?”婷转身气呼呼地问。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道,“我只是……”
我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婷不再吭声。
那天夜里,婷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后依旧像往常一样躺在我的床上。黑暗中,当我再一次抚摩到她那熟悉的身体时,也摸到了她脸上充足的一片水分。
我感到了心底的痛。
“是不是你们男人之间什么都可以让?”婷在黑暗中幽幽地问。
“因为他是一个好男人!”我说,“在我眼里,好男人还真没有几个,而他却是!”
“你说的没错,”婷依旧幽幽地说,“和你一样的好!要不,我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跟他不一样,”我认真地说,“他是一个能被女人改变的人,而我却不是!”
“我知道我改变不了你!”婷说。
“但我知道你可以改变了他!”我说。
“不说了,”婷温暖而柔软的手臂缓缓地抱紧了我,“我们做爱吧!”
夜,静得出奇。
这样的夜晚适合做爱也适合做贼。
当婷的男友蔡再一次来到厂里的时候,我的身边除了他的女友婷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一个在市场卖假冒名牌服装的女人,一个我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只想知道她三围是什么的女人。我以这种游戏的方式,表示了我的退出。
请蔡吃完饭后,我又请他们上舞厅跳舞。
婷和她的男友拥抱着跳舞的时候,游手好闲的老P晃了过来。
“哥们,跟你女朋友跳舞的那个男人是谁?”老P喷着酒气问。
“她男朋友!”我同样喷着酒气说。
“我的妈呀!你有病啊?”老P说着夸张地往后一跳,然后用一种极其神经的眼光看着我,“你女朋友还有男朋友啊?”
“要的就是有病!”我同样极其神经地说,“病得还不轻呢!”
那天夜里,我把书店钥匙给了婷和她的男友,然后自己回家睡觉去了。
说是回家,其实是一个人在楼下石台上醉了一夜。
还是让我先找到自己吧!
先找到自己,再找对象!
几天后,婷终于走了。
她的实习时间并没有完全结束。
我不知道,我的退出是否能够让婷幸福?但我知道,这场爱情PK中退出的应该是我!
因为我不想三败俱伤!
……
“你知不知道婷现在开了一家诊所?”
“学医的不开诊所难道去开厕所吗?”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生了个孩子?”
“女人不生孩子难道生虫子吗?”
018 手机“电话”
“既然快没电了,那就挂了吧!”我对洁说,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了手机……
认识洁是在秦巴山区腹部接近大腿根部的一个国营企业。
那年我二十六岁,都已经记不清失过几次刻骨铭心的恋了,感情世界就像大排挡里那粘满污垢的抹布一样;那年洁十六岁,还像张白纸一样没有被爱情污染过;那时的我还是国营企业的一名职工,学的是机械专业却偏偏养起了狗,狗死了后又结结巴巴着跑起了业务,业务跑成一团糟后又看起了大门,大门看了多长时间厂里丢了多长时间东西,最后索性办理停薪留职,混迹社会,混得好人不像好人,坏人不像坏人。
我之所以跟这个厂如此黏黏糊糊,就是因为我的父母兄弟都在这里工作和生活,而我却压根就没想过要在这个屁股般大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认识洁就是在我那段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没够的破烂岁月。
洁那时还是一名正在上高一的学生。
一天,洁给我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说她看了我贴在当地一个网站的BBS上的一篇关于父母离婚的帖子后泪流满面,不仅哭湿了两只袖子,而且还哭湿了一个手帕,那手帕一拧一股水,差点没把她给哭晕过去;她说她的父母在她六岁那年也各奔东西,然后把她像一片废弃的抹布一样抛弃给了一个远房的亲戚。我在回信中给她不止一次地解释,说那篇帖子是我半夜睡不着觉时写着用来打发时间的,我说你要不信的话就到我家来看看,我爸我妈他们都还生活在一起。
我没想到,洁果真就来了。
那天,当身背绣着大白兔的书包,穿着圆头娃娃鞋,梳着两根羊角辫的她敲开我家大门的时候,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给我爸我妈解释清这是一个朋友的女儿,只是来我这里借两本书而已;我也费了更大的劲给洁解释清站在她面前的那两位老人就是我的亲爸亲妈,没有离婚并且也不打算离婚。洁失望至极地在我的屋子翻了半天后,才随便拿了两本书走了,一本《三毛流浪记》,一本《厚黑学》。
搞不清她干吗要看《厚黑学》?
临走时,她极为失望地说,她真的没有想到我爸我妈还在一起;我也极为失望地对她说,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小,实在不好培养。
此后,我经常和洁在聊天室聊天。
日子在一天一天地过去。
除了聊天,洁有时也来我屋子借书,但大多都是有借不还,或还的跟借的根本就不是同一本书。有一次,她差点把几何课本还给我了。那段时间,是我制造文字垃圾的高产时期,一篇一篇的帖子成了我夜半失眠的最好证明。
转眼,洁上高三了。
谁也没有料到,她的那位体弱多病的亲戚就在她刚刚开学的时候,竟驾鹤西去,留下十七岁的洁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
“我想出去打工!”洁在找到我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打工不好,外面坏人那么多!”我劝她,“何况,你还这么小,也剩最后一年了!”
“可我拿什么去上学呀?”洁喃喃自语。
“我供你!”我大言不惭地对她说。
那天夜里,洁说她不想回去,因为她害怕下雨打雷。我推开窗户,外面一轮明月,还有丝丝清风。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我的一切给你!我是说真的!”洁红着脸说,同时也像只猫一样扑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我不怪你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伸进她的内衣。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嘴边那淡淡的绒毛和清澈纯净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不谙世事的眼神,悻悻地抽出了手。
“算了,”我假装纯洁地说,“爱你就让你守身如玉吧!”
洁终于还是回去了。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纯洁的人,因为我已经龌龊了很久很久了;我也承认,我不是一个无耻的人,尽管我不止一次地无耻过。
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辞职的最好理由。
几天后,我办了辞职手续,毫不犹豫地抛弃了那份我一直想要抛弃却一直黏黏糊糊的国企工作,拿着厂里给的两万多块一次性补助款交给了洁,然后带着一本贴满自己“豆腐块”的本子上了西安。临走时,我信誓旦旦地对洁说我准备去西安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写本书;洁信以为真,扑扇着长长的睫毛让我保证书出版后一定要送她一本,并且还要签名;我哈哈大笑,吓了洁一哆嗦。
我在古城西安正式开始了我的作家梦。
时间依旧在一天一天地过去。
洁第一次要来西安找我的时候,我正满屋子找烟屁股,她问我的小说写的怎么样了,我说很快就要杀青,现在太忙,来了我也没时间招待她;洁第二次说要来西安找我的时候,我正在一个网吧给拖地板,我悄悄地躲在过道说准备去西双版纳旅游,她来了也不会找到我;洁第三次要来西安找我的时候,我的屋子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女人,我告诉洁我已经结婚了,娶了个醋坛子,如果她要发现我跟哪位异性来往,肯定会抹脖子的,当然是抹我的脖子……如此三番五次,洁便很少打来电话了。当洁再次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