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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兰一想到狼子可能就在炕下的洞里听着,她怎么还能在那炕上睡得住呢?她只好说:你先睡吧,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张贵富以为她又在生自己的气,来到她跟前问:你,你怎么了?
巧兰说:我不怎么,你快去睡吧,你劳累了一天,该早点休息,我一会儿再睡,我还不困呢。
张贵富注意看看她问:是不是又在生我的气啊?
巧兰摇摇头说:没有,你快去睡吧。
但贵富却不肯扔下巧兰一个人去睡。他守在巧兰跟前,又问她是不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巧兰无法让贵富相信自己,这时只好顺水推舟说,是有些不大舒服,肚子有点儿痛。贵富听了,却信以为真,非常着急地说:那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去给你找大夫。他说着就要往外跑。
巧兰不得不拉住了他说:不用不用!没有大事,我不要紧的。
张贵富还是坚持要去找医生,他很担心地看着巧兰说:还是找大夫看看好吧,有病可不能硬撑着,你别怕是晚上,我会找到大夫的。
巧兰又一次感受到丈夫对自己的关爱,她只好说: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很关心,但不过是有点小病,用不着请大夫的,而且现在已经不痛了。
张贵富不大相信她的话,摸摸她的头,摸摸她手上的脉,说:你不要骗我,怎么会马上就不痛了呢?你的头是有点儿烧,有病就得治,不能耽误了,家里有钱的。
巧兰很感激地抓住他的手说:我不是骗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痛了。快走吧,我们睡觉去。
就这样,贵富才放弃了去找医生。他扶着巧兰到了西屋,让巧兰睡下以后,又返回到外屋,给巧兰熬了一碗姜汤,看着让她喝下去以后,才上炕来睡觉。
巧兰怎么也睡不着。她总是觉得狼子就在下边。她甚至想,狼子会不会趁着黑夜,趁着他们睡着了的时候,偷偷地钻上来,害了她的丈夫贵富呢?这么一想,她更加觉得自己不能睡了。她想,如果狼子真是那样一个坏人,他真是想害了她的丈夫,然后霸占她的话,那他就完全打错了算盘,她绝不会让他这个恶人的企图得逞的!这么想着,她便把那把砍刀暗暗地摸到手边来,做好了准备。她想,只要狼子在炕洞口上一露头,她就毫不犹豫地砍下去,砍掉他的脑袋。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了,她不断掐掐自己身上,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两只眼睛始终盯着炕洞口儿上。
这天晚上,巧兰未曾眨一眼地整整熬了一夜。
张贵富睡得很好。他在天快亮的时候,及时地醒来了,先问了问巧兰是否还难受,尔后就去做饭了。
巧兰这时才放松了自己,想睡一会儿,却更加地睡不着了。
张贵富下地走了以后,巧兰拿上那砍刀,到外屋里等着,她估计狼子肯定还要来的。然而等了一天,狼子并没有来。
实际上,狼子那天与巧兰见过面以后,就出门去打猎了。这一回,他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精神,显得情绪高昂。他一路好运不断,处处都能遇到猎物,而且弹不虚发,枪枪命中。打了许多猎物以后,由于有一个宿愿未成,他继续在草原上搜寻着。
这一天正午时分,烈日当空,草原上宁静而又闷热。狼子背着狍子野鸡等猎物,满头大汗地在搜寻着猎获的对象。他依然显得神情那样充实,两只异常尖利的眼睛巡视着四面八方。忽然,他发现远方有一处草动,立即朝那地方疾速接近。果然有一只白兔从那里一跃而起,像支射出的飞箭一般跑走了。狼子马上扔下背上的猎物和手中的猎枪,朝那兔子追去。原野上一前一后像刮起了两股劲风一样,呼啦啦滚了过去,一路高草扑倒,尘埃飞扬,惊得鸟儿炸飞,一群群牛羊和牧人翘首观望。那兔子像要与狼子比个高低,不回头也不拐弯,径直地往前跑着,越跑越快。狼子穷追不舍,紧紧在跟在后边。他一边追,一边在心里说:你跑吧,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逮住!跑啊,追啊,一程又是一程。最终是那兔子跑不动了,气息奄奄地栽倒在草丛里。狼子走上前来,揪住它的耳朵提起来看着,笑一笑对它说:怎么不跑了?你跑啊。还想在我面前逞能,你敢!要是还不服气,我放你,你再跑。他说着又把那兔子放开在地上。那兔子翻起眼睛来看了看他,没有再跑,也没有再动,似乎是服气了。狼子非常自豪非常得意地重新将它提了起来。
第四章神秘的地洞(5)
粗中有细的狼子,之所以要活捉这只小白兔,是要实现他的一个美好的心愿的。
上部·第二部分
狼子低下头说:我?大姐,我不是给大姐说谎,我说的是,是现在,现在真没有想别的。以前,以前是想过要报复贵富哥的,可见了大姐以后,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我怎么能对大姐无理呢?当然,有的时候,一个人呆着烦闷,脑子里是出现过胡想,但那只是一时半会,或者是在梦里,每次过后,我都痛恨了自己的,大姐。
第五章粗野猎人罗曼史序曲(1)
巧兰在家里很是不安。她贴在那面墙上听了又听,又扒到炕洞口上看了又看,显出非常焦急。因为狼子已有两天没有过来,也没有听到他的任何动静了,巧兰开始有点为他担心了。
又一个晚上到来了。巧兰实在不愿再到西屋里去睡,因为到西屋里睡,她不但不能入睡,而且也很难保证安全。可她不敢向贵富说出真实的原因,她只好说她睡不惯那炕,建议到东屋里去睡比较好。
张贵富听了说:东屋里怎么睡,东屋里没有炕呀。
巧兰说:我们不睡炕,就在柴伙上睡还不行嘛。
张贵富说:那怎么成,东屋乱糟糟的,怎么能睡呢?他见巧兰还要坚持,好像一下明白了,说:啊,你,你是说西屋离那边近,睡在西屋里觉得腻味是不是啊?
巧兰一听他说这个,赶快否定说:不不不,你想哪儿去了?我,我昨天不是肚子痛了嘛,我想会不会是那炕潮,还不如到柴伙上睡干稍点。
张贵富一听她说炕潮,马上就说:那我抱点柴伙把炕烧一烧吧。他说着就要去抱柴火烧炕。
这可把巧兰吓坏了。因为一烧炕,贵富很可能就会看到那个秘密的,那还得了呀。所以巧兰急忙拉住他说:不用不用,大热天你烧炕干什么?行了,就到西屋里睡吧,你可以抽空脱些坯,在东屋里盘个炕,到时候我们再去东屋睡吧。
张贵富虽然听了巧兰的话,但对巧兰不肯去西屋里睡,还是有些犯疑惑。他下意识地在西屋的西墙上察看着,就像那墙上真有什么窟窿能让狼子钻过来似的。
巧兰怕他察看了墙,又爬到炕洞里去察看,赶紧装做生气地说:你看什么呀看?我说了个到东屋里去睡,你倒想到哪儿去了?成天疑神疑鬼的,把我锁在屋里还不放心吗?你倒是要干什么呀?
张贵富见她生了气,赶快停下察看,陪上笑脸说:你莫要生气嘛,我没有不放心的,是我不好,对不起。
巧兰为了解除贵富的疑虑,她上了炕,脱了衣服睡下,并有意给了他一次温存。不过这一夜她一直未能入睡。
第二天早晨,贵富又早早地起来,做了饭,看着巧兰吃完了,才刷了锅,下地去了。
巧兰把砍刀拿放到东屋里,然后来到外屋里站着。她忐忑不安地一会看看西屋,一会拉拉锁着的门,一会又皱起眉来盘算着,似乎猜定狼子今天准会来,她在做着最坏的打算。
忽然听到了西屋里的动静,巧兰急忙跑到东屋,操起了那把砍刀。
狼子端着煮好的肉,抱着那只白兔子出现在西屋里。大姐,我来了。我给您送肉和兔子来了。狼子说着放开兔子。那兔子一直跑到东屋巧兰的跟前,巧兰被下了一跳。兔子见巧兰手里拿着刀,又跑回到狼子跟前。狼子看看受了惊吓的兔子,端着肉带着兔子往东屋走去。
巧兰紧握着砍刀喊道:你不要过来!你给我站住!
狼子已经看到了持刀的巧兰,他听话地停站在外屋的地上。
巧兰又是恐惧又是气愤地问:你,你又跑来干什么?
狼子说:我是来给大姐送肉的,还有兔子,它能给大姐解解闷的。
巧兰说:我不要,你快走!
狼子看看巧兰以他为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大姐,您,您这是干什么呢?您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巧兰想一下说:你今天来了也好,咱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
狼子说:我,我昨天不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