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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女民兵 作者:黎汝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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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到底是什么样子?连最老的渔民也不清楚。人们都把他当成妖魔鬼怪,象一股黑风一样,刮来刮去,就是在海上遇上大风暴,有人也说这是“黑风”海匪使的妖法。

  阿妈这一提,我见双和叔把头低了下去,我也不由得害伯起来。

  刘大伯说:“要吃鱼鲜,就不怕下海。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也干不成。”

  阿爸也说:“这条路也是陈占鳌逼我们走的。拚死总比饿死好!我们绝不能三心二意。”

  双和叔犹犹豫豫地说:“就怕大家心不齐。”

  阿爸说:“陈占鳌有钱有势,又狠又毒,确是个不好惹的家伙,可是我们手里攥着他的把柄,不怕他不低头。若是大家知道陈家祖祖辈辈用水银秤来坑害我们渔家,非把肺气炸了不可,哪能不齐心?”

  刘大伯对阿爸说“你说的那杆水银秤一准可靠吧?”

  “可靠!”阿爸十分肯定地说,“我在他家当了半辈子渔工,陈占鳌就是不让我动他的秤,我早就起疑心了,知道里面一定有鬼。今年春节,除夕那天夜里,我趁着陈家花天酒地大吃大喝的时候,我把那杆秤拿到仓房里,试了好几回,保管错不了。”

  “那就好,”刘大伯放心地说,“等到节骨眼上,就给他揭出来,这一闷棍非把陈占鳌打懵了不可。”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叫水银秤呵,这么厉害?”

  阿爸说:“大人商量事,小孩子不要乱插嘴,更不要到外面乱说。”

  我不服气地说:“真是冤枉人,我才不会乱说呢!”

  “‘小孩嘴里掏实话’,不说也会滑了嘴,不该知道的不要乱问。”

  “哼!”我还想说几句不服气的话,可是看见旺发爷爷和德顺爷爷眯起眼睛对着我笑,我就把不服气的话又咽回去了。

  这一天我正在街上唱渔歌,陈家的账房先生尤二狗听到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嗯……海霞,你唱得很好嘛,嗯……也唱个给我听听。”这家伙说话总是“嗯”呵“嗯”的,听了叫人恶心。

  我就唱给他听:

    船顺水呵帆顺风哟,

    阿哥打鱼在海中呵嗨,

    阿妹助你一把为哟,

    网网不落空……

  他连忙摇头说:“嗯……不,不是这个,是你刚才唱的那个,嗯……是谁教你唱的呵?”

  我故意说:“是你叫我唱的呵。”

  他左问右问,我还是不说出来。他就骗我说:“嗯……你只要说出是谁叫你唱的,嗯……我就给你一块龙洋(银元),买花衣裳穿。”

  果然他从袋里掏出一块龙佯来,放在他掌心里,托到我的面前。

  “谁要你的臭钱!”我一巴掌把钱打在地上。

  他一边拾钱一边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以后不准你唱!”把“嗯……嗯……”都气没了。

  “你管得着我唱渔歌?不叫唱,我偏唱!”于是我高声唱了起来。

  他忽然扭起我的胳膊,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小丫头,要造反呵!”

  我故意大声喊叫起来:“尤二狗打人了,尤二狗打人了!”

  达时很多在外面晒太阳的渔民都围了上来。德顺爷爷说:“尤二先生,你这就不对了。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呢,你是堂堂的裕丰渔行的大账房,这可有失体面呵!”

  尤二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夹起尾巴走了,人们放声笑了起来。……

  春三月,是黄鱼汛。渔工渔民们都不出海,急得陈占鳌直跺脚。刘大伯借祭海为名,把大家召集在沙摊上。他对渔民们说:“陈占鳌不发工钱,我们不出海;不先给粮食养家,我们不出侮;以后再压秤压价,抬高粮价,我们不出海!……”

  大榕树下都站满了人,我们那些唱渔歌的孩子们也都来了。陈占鳌右手提着崭新的文明棍,这根比石头哥哥给他踩断的那根更粗更亮,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家面前,说:“乡亲们,我姓陈的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家,压低鱼价这并不是我的错,达是冰鲜商的事。如果鱼价高了,他们不要,鱼不烂到舱里才怪呢!……”

  阿爸在人群中大声说:“这是你们和冰鲜商串通好了的,压价四成,各分两成!……”

  陈占鳌一道凶狠的目光横向我阿爸。他说:“李八十四,你能拿出证据来吗?说话可要凭良心!”不等阿爸回答,他又接着说:“拖欠工资,我也是不得已,冰鲜商不给我鱼钱,我陈占鳌也生不出钱来。我比大家还着急呢,你们看,这就是我向冰鲜商催钱的信件和电报,……你们看……”他摇晃着一把五颜六色的纸头。

  闹闹嚷嚷的人群,象一锅沸水突然被浇进了一瓢冷水,一下子沉默了。

  陈占鳌一见他的花招发生了效力,一按自来火,“啪”的一声点上了一支香烟。他说:“乡亲们,我姓陈的向来堂堂正正,从来没有用大斗小秤来坑害过别人,我秤鱼秤米都是用的一杆秤,一个筐,我秤米给你们,总是秤尾翘得高高的;我收你们的
鱼,总是把秤尾压得低低的,……我算对得起大家了。没有想到今天,大家反而恩将仇报,和我过不去……”

  接着人群里就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

  有人说:“是呵,也许是冰鲜商拖着钱不还,陈占鳌哪有钱发工资呵!”

  “和冰鲜商的事我们闹不清,陈占鳌过杆我们是亲眼看到的。”

  “这么说,我们是应该出海了。”

  德顺爷爷急得直搓手。他挤到刘大伯面前说:“有的人都泄了气了,你看怎么办?”

  刘大拍说;“不要急,陈占鳌不仅是只狼,还是只老狐狸。等一下,我们就要把他的狐狸皮剥下来!”他又凑到阿爸耳朵上说了一阵,阿爸就从人群里挤出去走了,有的人也想跟着走;刘大伯说:“大家不要散,陈行主不是叫我们拿出证据吗?我们有证据!李八十四给我们拿证据去了。”

  陈占鳌阴险地冷笑着说:“我也想看看你们有什么证据。”

  不一会儿阿爸提了一杆大秤来。这是一杆六尺多长的红木秤。我看到陈占鳌一见拿来了秤,就象挨了一鞭子似的,脸刷地一下变了颜色。

  刘大伯接过秤来,在手里掂了掂,对大家说:“大家看看陈行主是怎么照看我们渔家的吧!”

  他屈起腿来,两手握住秤杆两端,狠命向膝盏上一磕,“咔嚓”一声秤杆断了,原来秆杆是空心的,里面装了水银。人们又震惊又气愤,呼啦一下子围了上去……

  这哪里是秤,这分明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杀人刀。它是陈家祖祖辈辈代代相传的发家宝。空心的秤杆里装了水银,他们收渔民的鱼时,就秤头朝上秤尾向下一捣,水银就滚到秤锤一头,看起来秤杆很低,好象少收了鱼,其实把一百二十斤鱼当一百斤收去了;若是卖粮食给渔民,他们就把秤尾朝上,秤头向下一捣,水银就滚到粮食一头了。我这才知道,奶奶用我阿爸换的一百斤番薯丝,就是这样变成八十四斤的。

  这杆秤就象一股风,把大家的怒火,一下子吹旺了,呼呼地燃烧起来。哪一家没有吃过这杆秤的苦头呵!陈占鳌趁大家看秤的时侯,便哨悄地溜走了。

  大成婶说“陈占鳌家真是好狼心呵!”

  阿洪嫂指着陈家的灰瓦房骂道;“应该放把火,烧了这个狐狸窝!”

  德顺爷爷说:“乡亲们,别的剥削不说,就这杆秤,从我们祖祖辈辈身上刮去了多少血汗呵,非和他算老胀不可!”

  “走!找陈占鳌算老账去!”刘大伯把半截秤杆向当空一举,人们就呼呼啦啦地跟着他,象潮水一样涌到了陈家关得紧紧的大门前。

  人们愤怒地吵嚷着:“如果不开门就把门砸烂了!”

  一会儿陈家的大门开了一条缝,尤二狗从门缝里侧着身子挤了出来。他向大家深深深鞠了个躬,嘻皮笑脸地说:“嗯……乡亲们,有话好说,嗯……这杆水银秤是陈家祖上留下来的。嗯……陈行主也不倩楚……陈行主顾念大家的苦处,答应大家的要求。第一,嗯……先发工资。第二,嗯……每户先发一百斤番薯丝。第三,嗯……另改新砰,保证公平交易,童叟无欺。渔汛不等人,嗯……请大家明夭就出海吧!”

   他嗯嗯地说完了,又从门缝里缩了进去。

   渔民们提的条件都得到了满足,斗争胜利了。在回家的路上,我听到大人们也哼起了我们唱的新渔歌。我幼小的心灵,第一次尝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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