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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99年回归祖国后,澳门的治安才在中央政府和驻澳人民解放军的帮助治理下得到保证,澳门呈现出迅速发展势头,当然这都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1997年夏天某个闷热的下午,人声鼎沸的澳门新口岸国际中心回力赌场走进一个中国籍男子,此人中等身材,上身着白色棉T恤下着石磨兰牛仔裤脚踏波鞋(运动鞋广东港澳叫法),加上一张在南方司空见惯的消瘦长脸和同样不出众的五官,整体形象是那么的平凡而不惹人注目,甚至猛眼一看连他的年纪也很难一下确定,大概是唇上一撮不合时宜的小胡子使他看起来很难分辨,究竟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还是三十几岁的老爷们?
这人的举止行为也同样的收敛,他跟在一群吱哇乱叫的日本游客后面过了安检,轻车熟路的穿过灯火通明的百家乐厅进入到外廊,在筹码兑换处排队换了不少硬币后,径直朝外廊的另一端走去,此时正值赌场的客流高峰期,大批赌客蜂拥而来,加上不时穿梭其中的服务员和开着对讲机的保安,本来宽敞的外廊倒显得拥挤起来;除此之外,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两个浓桩艳抹、衣着暴露、举止轻浮的女郎或站或依的立在墙边,不间断的冲过往的人流抛着媚眼,不时操着夹杂各种口音的广式普通话公然拉客,
“靓仔,要不要打洞爽下呀?”
“先生,让小妹陪你一起玩吧,怎么玩都行……”
刚才那人紧贴墙边不急不徐的走着,目光垂向地面无表情,即使走过那些女郎身边也对不时顶上来的乳房和伸过来拉他的手无动于衷。终于,他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一台老虎机面前停了下来,迅速而机警的左右周围瞄了一眼,这才站定掏出之前换好的硬币,投币,摇杆,望着飞速旋转的轮盘听着有节奏的声响,那人表情放松的长出了一口气,继尔聚精会神的摇了起来,此时头顶上电子屏幕不断变幻的数字表明,老虎机的全澳门连线累计奖金已经高达一千三百多万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三、0八”事件后已潜逃两年之久有东大营“豺狼”之称的————柴宏。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叫周恒了,而是有一个颇具广东地方色彩的名字陈家亮,简称阿亮。(注:广东地区陈姓王姓居多)
“老板,你又来了呀。”老虎机旁一个圆脸吊眼梢的接客女郎操南方普通话笑眯眯的冲他打招呼。
柴宏头都没抬只是恩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台老虎机几乎是他每次来都固定玩的而那个女孩也几乎长期把此地作为据点,在最初几次拼命拉柴宏想做生意未果后,女孩再见到他也显得很热情,总是自来熟的和他说话,不象周围其他卖春女郎那样见不是主顾就立刻换张冷脸。
澳门的色情业虽然不象东南亚其他地方那么出名,但作为赌博业的衍生配套服务项目,却也有相当的规模以满足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的性需要,比较多见的是各类桑拿浴这样的色情按摩场所,和夜总会之类的色情表演场所,在澳门,即使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也可以介绍各种各样的姑娘和各式服务给游客,从号称加拿大魁北克法裔混血女郎到韩日美女直至泰国、越南十五岁以下幼女,不一而足,当然,价码和服务也不尽相同。而出现在葡京、回力这些赌场内的拉客女孩却是近两年才出现的,全部都是来自大陆的散鸡游娼,多以偷渡或持短期旅游签证进入澳门的,有专门的鸡头或本地的姑爷仔带,打游击性质,价格也最便宜。
“老板,总见你来也没见你赢,是不是你按的不对呀,要不肯定是手气问题,我有个姐妹说要想赌钱也得拜菩萨许愿,菩萨保佑才能赢,她还说这里许愿就去大三巴牌坊,或去妈祖庙拜海神菩萨,听说有时候很灵地,你去过没?我可去过,还照了不少相片呢。”那圆脸女孩一只脚抬着直靠在墙上,微侧着脸对柴宏说道,
柴宏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就没再理她继续摇着老虎机,他早几次来就看出来了,这个女的跟以前在北京遇到的四赖子差不多,嘴碎,总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即使不理她她也会自说自话在那说上半天。蔡辉和她呆的位置属于偏僻地带客人本来来的就比较少,而且这女孩和其他站墙的拉客女比起来,除了皮肤还算白,开口很低的衬衫露出的那对波(乳房的广东叫法)还算丰满外,模样和其他都差上那么一截,再加上她那对特有的吊眼梢使之看起来象个傻傻的受气包,所以没什么生意也就在所难免了。
“老板你是不是也挺有钱的?我看就象,我听人家说这里的有钱人也不穿好的,一样穿T恤牛仔裤波鞋,我前两天就接着一个这样的,穿得和你一样破,打完洞一掏钱,妈也!把吓我一跳,一大把一大把地,都是金牛(港币千元钞票的俗称),肯定有十几万,唉,这人跟人就是没法比呀,怎么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有钱,而我们就得累死累活的还没钱花呢?”
“我可不是老板,也没钱。”柴宏被那女孩的话弄乐了,就随嘴应了句,这也是这段时间对这个唠叨女孩的首次回应,那女孩听了显得很高兴,就把身子又斜过来靠得更近一些,仰脸笑着冲柴宏发了一个极笨拙却有些纯真未抿的媚眼。
“原来你也不是本地人呀,以前还以为你不是广东人就是日本人呢?想不到你却是个河南人。”
“谁河南人啊?你那啥耳朵听出我是河南的了?”之前柴宏刚中了几个小连线,心情不错就有一搭无一搭和她闲扯起来,即使沉默寡言之人憋久了大概也会象柴宏这样有交流的愿望。
“你肯定是河南的,我以前有个姐妹就是河南哈尔滨的,跟你说话的口音一模一样!”
“哈哈!你可真够没文化的,你家哈尔滨啥时跑河南去了?那是东北那是黑龙江知道不?记住了,我是东北人,下次再有人象我这么说话的,就是东北人。”一贯不学无术的柴宏竟然有机会教训起别人没文化来,倒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心情更觉舒畅,正好说话间又中了个7倍的小连线,几百个硬币哗哗作响的被摇下来,填满了老虎机下面装币的小盒,有的溢出来落到地上滚出了很远,那女孩赶忙弯下腰帮忙去捡,柴宏在她蹲下去时注意到她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下是一堆肥厚雪白的嫩肉,不禁心下暗自一动。
“老板,你都赢钱了,给我买瓶可乐行不?才几块钱。”女孩把拣到的硬币用手捧着送到柴宏面前咧嘴笑着说,大概是活动了筋骨的缘故,面目还有些潮红呼吸有点喘,正好加深了这种迫切。
“去吧,顺便给我来罐喜力,剩下你想买点啥就买点啥吧。”柴宏没接她捧过来的硬币,而是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填到她手上。
“好呀,我现在就去!老板你真好!”女孩手捧着钱兴高采烈的跑开,连她脸上熊猫一样化的浓妆都没掩盖住其喜悦状,倒是真情流露象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没过多一会儿女孩就拎着东西回来了,除了饮料啤酒外,还给买了一包万宝路,给自己买了一些袋装小食品。
“来一棵不?”烟刚抽完的柴宏见这女孩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的帮他买了包烟,忍不住又多了些好感,抽烟的时候也顺手给她递了棵,他知道这些出来卖的女人很多都是抽烟的,
“我不抽烟的,抽烟不好,对身体不好,嘴里也有味儿客人不喜欢。老板你也要少抽点呀,看你这么瘦肯定是烟抽太多了,我爷爷就抽烟,也象你这么瘦,整天咳嗽咳得几吓人,那样多不好撒。”
她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切搞得柴宏哑然失笑,再听得她那不歇嘴的唠叨也不觉得厌烦,反而还多了几分好感。
“给你尝尝我这个吧,很好吃的。”女孩把正在吃的话梅直接递到了重新聚精会神摇老虎机的柴宏嘴边,她的突然出手把柴宏吓了一跳,本来摇头表示拒绝,但她并未理会,干脆把话梅直接送进了他的嘴里还娴熟的用手指顺便给他擦了下嘴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起来。
“好吃吧,我就说嘛,你要多吃东西少抽烟,肯定能胖。”女孩仰着脖热切的看着嘴里含糊嚼着的柴宏说道,在柴宏吃完刚想吐核的一刹那又把一只又白又肥的小手卷成钵装举到柴宏嘴边,示意他吐到她手上,柴宏顺从的吐了,女孩也不嫌弃的接住然后从手袋里拿出一张纸巾给柴宏仔细的擦了嘴。
从小没妈没人疼没人理的柴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贴近的伺候了一回,尽管只是些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