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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苦,他悲愤、绝望、燥妄、颠狂、他伤心欲绝,他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混沌、充满撕裂和爆炸,到处是火与炼狱煎熬的蛮荒时代,他的心碎了!
骆蔚我爱你啊!为何如此狠心待我?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唯一我的全部,还以为你会是我的最终,以为从此我的生命会因你而精彩为你而发光,以为所有的苦难都将结束,苦尽甘来,劫波度尽,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切终究是一场梦!可为什么要让我醒来呢?醒来还要面对所有的一切!李玉庚痛彻心菲的呼号着。
怪不得你始终不让我碰你的身子得到你,原来一切早有预谋!看你妈妈那副嘴脸!你有更好的选择,而我呢?我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傻小子,只配给你们这样的势利小人当玩偶当摆设,招之即来丢之即弃……我丢你娘的,让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怨恨诅咒起来……
过马路的时候他精神恍惚根本不看路,只听得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一连串叫骂声,然后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从旁边搀扶起自己向前走,转头一看,竟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赵梅。
“你疯啦呀!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有多危险!”一过了马路赵梅就扭过头来满眼关切的斥责他,
“我我我……哇呜……”委屈至极的李玉庚突遇关怀,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蹲在地上捧着脑袋嚎陶大哭起来。
赵梅随即也跟着蹲了下来,轻敲着他的后背安抚他,掏出自己喷香的手绢给他擦眼泪。
“可怜的玉米,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
被赵梅这么一弄,李玉庚倒象个孩子似的可怜兮兮哭得更来劲了,
“我前天刚哭过,决定以后再也不为男人掉眼泪了,要不今天我一定陪你大哭一场,我们俩是同病相怜,一对可怜虫……”说着赵梅眼圈也有些红,朦胧泪眼之下,李玉庚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赵梅,那双美丽的眼睛,清晰可辨的长而翘的睫毛,滑嫩白晰的皮肤,姣好的面容,肉质性感的嘴唇……感觉她是这么的美丽动人,通体透亮,熠熠生辉。
又哭了一会儿,李玉庚明显感觉好多了,已经到了再哭自己都觉得没劲的地步了,就停止了抽泣站了起来,赵梅没有放下搂在他肩膀上的手,也跟着站了起来,紧紧靠住他,隔着夏日里单薄的衣衫他明显能感受到她的温软。
“老玉米你好点没?”赵梅关切的问道,她把把骆蔚给他起的外号加个老字,倒把李玉庚逗得忍不住嘴角歪了一下乐了,大概觉得一个大男人又哭又笑的,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就把脸扭到一边去。
“哎呀!你看你笑了呵,“赵梅的脸如影随行,“看来是没事儿了。”
说完赵梅出人意料的站到李玉庚对面,然后一下从正面抱住了他,赵梅个子比骆蔚高许多,甚至比以前的马丽都要高,刚经历过一番苦痛折磨的李玉庚突然香躯满怀倍感错愕,不过此时此刻他最渴望的还真就是这个,也没想太多就紧紧搂住了。
“没啥,看在大家同时被人抛弃的份上,给你个同志式的拥抱,”抱了一会儿赵梅松开他满面绯红的说道,李玉庚脸更红了,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走,咱俩喝酒去!这么倒霉咋也得好好消消愁!”赵梅说完就象恋人一样挽起了李玉庚的胳膊向前走,
“可……可我不会喝酒啊。”
“陪我就是啦,我刚可都陪你啦啊,还是不是一个战壕同病相怜的战友啦?”赵梅转过脸嗔怪道,
“好,就去喝它个稀吧烂,让那些人都见鬼去吧!”他被她这句话激得豪情顿生,很大声的说了这句,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豪迈的走开。
……
几小时后,喝得醉醺醺的李玉庚在同样喝得俏脸生花的赵梅搀扶之下回到了宿舍,进了屋两人同时筋疲力尽的倒在那张不大的床上,
“妈的,老玉米你说,这帮家里条件好的人咋就不能理解咱们这帮苦孩子们的心呢?你说咱们容易吗?凭啥看不起咱们呀?”
“就是,丢他娘的,老子受够了!”迷醉状态下的李玉庚听了她的话更觉知心,
“就是,老子我也受够了,有啥呀,没他们咱们一样好好活,不蒸馒头就为争这口气!”赵梅说着把一只手放到了李玉庚的脸上,
“一……一定争这口气……”李玉庚迷迷登登的应道,有些情不自禁的拿起赵梅伸来的手啵的亲了一口,赵梅顺势扑了上来……
熊熊燃烧的火在欲望的荒原里飞速蔓延,将所有遮盖的丝缕烧尽,也燃尽了所有残余的理智,灯光下两具白里透红的躯体狠命纠缠在一起,彼此撕扯、倾轧、挤压着,仿佛要填满彼此间最后那一丝缝隙,终于,两人合二为一完全融合在一起,奋力游向充满激情与刺激的欲望彼岸……
第十七章
现代社会,人们说得最多的一个词里就有机遇二字,关乎一个人的命运好坏,成功与否,最终结果如何,都要靠它,而机遇是什么呢?欧洲有位哲人说过:“机遇是魔鬼,它把住天堂的入口和地狱的大门”。我国宋代著名诗人苏东坡则认为“来而不可失者时也,蹈而不可失者机也”,意思是说机遇和机会是两码事,摆在你面前而你没抓住,那叫机会,只有遇上并且抓住了才算机遇;每个人面对机会或者机遇,都会有不同的反应和态度,有被动等待者,如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就谨守“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的古话,非得摆足了架子矜持了三回,才让刘备给求了去;也有积极主动者,如法国的拿迫仑就在战场上冒着日后肯定会被上司疯狂打击报复的危险,于战役出现胶着状态时“臭显摆”的跳出来给上司的上司狂提合理化建议并以此为契机终成霸业;还有一种就是浑然不觉之下,被天上突然掉下来的机遇馅饼砸中,躲都躲不开。
一九九五年流窜到广东的东大营“豺狼”柴宏就属于最后那一种,虽然他也是“流氓藏刀于身,待机而动”,但总的说来,对于机遇的不请自来,他本身是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完全象个封建时代地主家里的填房大丫头般逆来顺受。自从他被第一张机遇馅饼砸中,跟中山的大耳窿阿冲混上了之后,过了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悠闲生活。一般是每天早上八点半起床,和阿伟阿东一起陪阿冲喝早茶,白天有事才出去,没事就呆在坦背镇里自由活动,晚上直接去皇冠酒店看场子,几乎每天都如此。阿冲这人喜欢摆阔气充老大派头,只要去些人多的地方就带着他们三个,连喝茶每天都要开上四十分钟的车去中山市区的国际酒店中餐厅某个固定位置,风雨不误雷打不动。广东的早茶真让柴宏大开眼界,那么多人闹哄哄的坐着聊天说话,吃着精美绝仑的点心,品着各地名茶,真他妈会享受,尤其那些茶点,太好吃了,去过一次柴宏就喜欢上了,不过没两次他就注意到那些本地人包括阿冲在内都吃得很少,光顾着喝茶聊天,似乎整个餐厅就他和阿伟阿东在那胡吃海塞,觉得很奇怪就问阿伟是咋回事,被阿冲听到插了句,
“丢,系你地隔捞佬不识叹,”
“大佬说是咱们这帮子北方人不会享受,就知道吃别的啥也不知道。”懂几句白话的阿伟帮着翻译了一下,柴宏想不通为什么不吃好吃的坐那光喝茶干吹牛逼瞎白话咋就是不会享受了,但怕阿冲笑话他是“蕃薯佬”就没好意思深问,他刚来头两天啥也不懂被阿冲说过几次那词了,问过才明白蕃薯就是东北的地瓜,广东白话意思是老土冒屯二迷糊。
柴宏和阿冲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并不多,主要是语言障碍,他的标准东北话阿冲不完全听得懂,而阿冲的本地话柴宏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初到中山的那几个月,柴宏感觉自己真的是个蕃薯佬屯二迷糊,,有的时候还是聋子、哑吧、瘸子甚至是白痴大傻子,这里无论是环境、气候、语言、饮食,还是生活习性、处世观念甚至是人种,都和东北老家完全迥异,来这等于他头十八年基本白活了,所有的经验都用不上,几乎跟到了外国一样。早来几年的阿伟和阿东倒非常适应,他俩看电视都看说粤语的,专门看香港的本港台和翡翠台,而柴宏就只有看这两人和看画的份儿了。
阿东对柴宏的态度一直不太友好,似乎有点看不起他,但阿伟这个东北老乡就不一样了,处处照顾他,遇上啥事儿也愿意教他,让他很是感激。
总的来说最初的几个月柴宏过得还是相当满意和舒心,比起他以前在东大营的日子来,最起码他走得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