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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你今晚留下吧,我让秘书给你订房间,哈哈,开一个房就够了吧?”
瑛说,她真的很想马上就离开,只是刘总恳求的眼光让她忍了下来。虽然那人开的是她和刘总的玩笑,但是她说:“这种感觉,比被一个陌生男人摸了胸口更恶心。”
给我讲第二个故事的是卡门。卡门在一家小型的港资公司工作,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她的老板名字叫做自觉,自觉是香港人,已婚有孩子。每天晚饭后,卡门宿舍的门总是会被他敲响,这是她的自觉老板来找她谈心了。自觉老板是个多情兼伤感的男人,爱看言情小说,他总是不无向往地谈起书中的爱情,然后赞叹卡门说,你真是像书中的女主角啊,言下之意,他应该是那书中的男主角。开始谈心的一两天,卡门几乎被他感动了,但卡门无法忍受他经常如此浪漫纯情的做派,不得不辞职离开了自觉的公司。听说,顶替卡门工作的女孩子,也受到了自觉多情地对待。卡门总结道:“如此感觉,恐怕比在路上遭遇强奸更让人不堪忍受。”
我刚刚百度了一下“性骚扰”,得定义如下:“性骚扰是性歧视的一种形式,通过性行为滥用权力,在工作场所和其他公共场所欺凌、威胁、恐吓、控制、压抑或腐蚀其他人。这种性行为包括语言、身体接触以及暴露性器官。性骚扰造成生理、心理和感情上的伤害。”瑛和卡门事件,也许不能被以上定义所定义。事实上,你也许能讲一百个黄段子,但是你亦有可能被一种不能定义的骚扰骚扰了。
她走的时候又和我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我想,我们公司员工们的经济补偿金保住了。
第69节:她站在哪一边
她站在哪一边
全体员工的合同就要到期了,为此事,我向马总请示是否需要更改合同的有关内容。我要得到他明确的答复,才可以继续开展我的工作。马总回复说:“等等,等我们一起和律师谈了之后再说。”
有时候我觉得,问律师还不如自己查法律条文,公司有指定的法律顾问,我也有请教他们的时候,可他们回复我的,往往也只是读条文,对于法律上模棱两可的事情,他们的回答同样模棱两可。可是,马总告诉我,他请教律师的原因是为了在劳动合同中最大程度地保护公司的利益。他说,有个律师,对这方面特别精通,特别有经验,曾经在日资企业做了多年的人力资源,然后考律师执业资格做了律师,所以,他知道在劳资关系中怎样最大程度地保护公司的利益。也就是说,他和那些读条文的律师不一样,他知道具体的操作怎样既合法又经济。
我终于见到了他,确切地说,应该是“她”。一个戴眼镜的女律师站在我面前,她向我伸出了手,客气地和我握手,我也学了她的样子,和她握了手。我认识她,她也认识我,但她和我打招呼的方式表示她不想和我相认,我也反应灵敏地装做不认识她。马总笑呵呵地向我们介绍了彼此,然后大家坐了下来,开始了谈话。
马总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在一家大型的日资企业做了十来年人力资源,以前,我和她所服务的公司在同一个行政区内,我们经常在一些会议上见面,我们讨论一些劳资问题,经常观点相同。她曾经充满感情地对我说:“无论如何,我总是站在员工这一边的。”她的意思是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尽可能地让员工得到更多的利益。我相信她的话是真诚的,因为我见过她处理一起员工工伤事件。她对评残机构的人说:“对我们的员工好一点。”这句话虽然普通,但是评残机构的工作人员能懂得她的意思,在伤残评级模棱两可的情况下,伤残评高一级,员工就可以得到更多的赔偿。
可她现在是个律师,是来保证资方利益最大化的。她以前告诉过我,在劳资合同中,资方可以规定很多有利于自己的又不违法的条款,比如在一年一签的合同中,把年末双粮改做经济补偿金,就可以在辞退员工的时候不用再补每年一个月的经济补偿金。那时候,她应该已经在为考律师牌做准备了。
现在,她装做不认识我,她似乎是很认真地看了我们公司的合同条文,然后她说:“合同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有一个建议,建议把全体员工的合同到期日错开,分成三批,以防在合同到期日员工流失过多。”她走的时候又和我握了握手,握手的时候我想,我们公司员工们的经济补偿金保住了。
和我一起做整理工作的曼姐告诉我说,凡是大学毕业的就是干部身份,中专技校毕业的就是工人身份。
第70节:档案
档案
我们公司改制之后,原先放在主管部门的人事档案必须清理出来,属于干部身份的挂靠到市人才交流中心,属于工人身份的挂靠到市劳动局。于是,我必须到主管部门去,由他们的工作人员陪同,一起整理那些档案,再斟别哪些属于干部身份,哪些属于工人身份。说实话,我对这些并不熟悉,和我一起做整理工作的曼姐告诉我说,凡是大学毕业的就是干部身份,中专技校毕业的就是工人身份。
曼姐是我们公司改制前所属主管部门的档案管理人员,也就是说,我和她本来应该算是一家子的,现在我们要分家了。档案分清楚之后,我和她就是两家人了,从此泾渭分明,各过各的日子。可惜却事与愿违,我们进展顺利的档案整理工作在最后遇到了难题。
我和曼姐在核对档案清单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属于工人身份的档案不见了,还有两个工人档案已经被开封,里面的资料已经不全。虽然我对于国企的人事档案工作非常陌生,但在和曼姐几天的工作接触中,她向我灌输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于是,我也知道了丢失档案和私拆档案是比较严重的错误,是可大亦可小的事情。曼姐说,不要慌,我们慢慢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其实,我是真的没有慌,因为这些档案。十几年都在曼姐工作的这个部门,我和它们以前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任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原因来。我说,曼姐,不急,你慢慢想吧。
曼姐果然想出原因来了。曼姐说,自从她接管档案室以来,从未动过那些档案,就不存在开封的问题。而在她之前,管理档案的是一个临近退休的老头子。我就笑了起来,说,曼姐,我们把那老头子找出来,问问他把档案放哪儿去了。曼姐叹口气说,档案肯定找不着了,肯定找不着了。
五年前,管理档案的是临近退休的徐伯,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徐伯下班回家,第二天没有来上班,因为在那个晚上,徐伯脑溢血逝世了。曼姐推理说,在徐伯逝世前的一些日子,徐伯肯定在做一些整理工作,他拆开了档案,放在办公桌上。放在办公桌上的档案就是那一个完全遗失和两个部分遗失的档案,他还没有整理好的时候,下班时间到了,于是他把档案放在桌上,下班回家了。当然,第二天他不可能来上班,于是,或是清洁工,或是别的同事,不经意间将那些纸清理掉了。
曼姐把以上推理写成了报告,报告给她的上司解释此事。我回公司,也用曼姐的推理向遗失了档案的三个员工做了解释,他们的脸上有点茫然,说,丢了啊,不知道这些档案以后还有什么用呢……
我把整理完毕的属于干部身份的档案挂靠到市人才交流中心,而属于工人身份的那部分档案,曼姐请示了领导,答复说可以继续放在他们那儿。
小天是个爱看时事政治的人,当时,因为R国的某个国家领导人的行为伤害了广大中国人民的感情,这广大的劳动人民,当然包括出生在南京的小天。
第71节:正门和偏门
正门和偏门
市场部的小天叫我一起去赴一个饭局,小天是市场部专门跟进发货工作的,有个货运公司的老板请她吃饭。请她吃饭的意图很明确,他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想让小天引荐一下。小天叫上我,一是怕饭桌上冷场,二是以后若真的谈合作,吃了人家的嘴软,或许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