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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里里外外的全检查一遍,看着有什么地方不好的,立刻就让人改了。
庄子上的条件没办法跟京里比,不过也是尽量能弄多好就多好了。
含玉打起帘子进来,看着还在忙着的墨玉说道:“总算是规整的差不多了,只是寝室那边要等着夫人醒了后才能收拾。换上家里带来的被褥,这庄子上的总是用着不安心。”
墨玉就点点头,她们夫人还是喜欢自己常用的东西,所以这次出行,不要说被褥,就是惯常用的小物件,就是夫人平日瞧着喜欢的摆设都给带来了,还是大爷亲口吩咐的,哪一个敢慢待了去。
“是要格外精心,如今夫人有着身子,这吃的喝的更要下些功夫。”墨玉也有些担忧,轻轻叹几口气,这出来了也不会比在府里的时候就轻快,相反的要精心的地方更多了。
“这庄子上的人咱们不熟,用别人的时候只管用咱们自己带来的就好,这样安心一些。再者说了,这是大爷的庄子,被人想要伸手进来,也未必是容易的事情。”含玉轻声笑道。
自从容凉展露锋芒后,她们就对自己的主子有了莫名的崇拜。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分开去忙了。屋子里燃的香,遮光的帘幕,就是门口的帘子都要换上夫人喜欢的样式,这一通忙下来要好些时候呢。在加上夫人在休息,一众人更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冰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午时了,只觉得肚子饿的呱呱叫,忙唤了一声丫头。帘子很快的就被打了起来,映在面前的却不是几个丫头,而是容凉带笑的俊颜。
“醒了?”容凉深处白希修长的手将帘子挂在玉勾上,伸手将冰清扶了起来坐稳,身后还细心的垫了软垫。
冰清下意识的点点头,对着这样的容凉好像又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她的神情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松缓下来。这不是在京都的容府,她不用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身份,该怎么样要做什么,顿时心情没来由的就变得飞扬起来。
“我饿了,有吃的东西没?”许是脱离了那样的环境,冰清开口说话竟带了几分自己也未察觉的娇俏跟撒娇的味道。
容凉一愣,忽然之间只觉得心口似是被什么紧紧的缠绕住,瞬间那种惊喜盈满心扉,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星光点点,心口的跳动都急促了几分。
“厨房已经备好了饭菜,先洗脸梳头。”容凉尽量让自己保持淡定的形象,尽管这样还是有无数的欢喜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止也止不住欢乐让他的嘴角带着微弯的弧度,像是树梢的弯月,柔媚婉约。
冰清饶是知道容凉一直长的很妖孽,但是此时此刻还是被这个笑容晃花了眼,一时怔怔的,脸色绯红。
容凉看着冰清此时的容颜,心口那骚动越发的扩张开来,不由得又往下低低头,生平第一次真心觉得,自己这张脸真有些用处的。
“清清……”
听众容凉柔情的呼唤,冰清脸颊烧的越发的厉害,这可恶的人,居然以色媚人!
“有……有事吗?”冰清的眼睛躲了开去,只觉得脸上都能烙饼了。
男色误人啊,她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面红心热无法抑制的情绪。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很美丽。”容凉不敢笑,只能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严肃,以表示他说的都是真话。
脸好像红得更厉害了,当着这样一个男人的面,是个女人也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天姿国色吧?
“……”
冰清被他这样直愣愣的赞美,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了,不由的抬头望上他,却正对上那深不可测的带着无限吸引力的眸子,好像心跳都在这一刻停止。
容凉的眼神很认真,可真是这份认真,让冰清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好像……不太对头了!
“我饿了……”冰清下意识的就转移了话题,再这样对视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将这个男人铺在床上,太出色的容颜,总会让人把持不住!
冰清都有种捂脸遁地而逃的冲动,太丢人了!
当容凉想要施展男色魅惑自己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防守其实等于无!
“好,我让人准备。”容凉笑着应了,本应该站起来的人,却忽然又低下头在冰清的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冰清只觉得额头上那片温软,就像是火烧燎原,她的脸这回彻底的红透了。
好像来了庄子,容凉也有些不一样了,冰清看着容凉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怔忪。
含玉墨玉进来伺候冰清起床,洗脸净手梳妆,因为不是在家里,冰清只是松松的挽了一个纂儿,斜斜的簪着一支碧玉雕成的迎春花簪,一串串的迎春花在玉簪上缠绕盛开,格外的别致。
天气还有些冷,冰清穿了烧毛的衣裳,雪白的白狐毛,衬着一张小脸精致优雅高贵。
等到了外面,冰清有些愣愣的,看着满屋的摆设,忽然有一种又在容府的感觉,自己喜欢的长颈花瓠,里面正插着嫩黄嫩黄的迎春花,长长的枝条顺着瓶口倒垂下来,倒像是吊兰,打理的很是精致。
长长的条案上,摆放着自己惯用的铜质兽首小香炉,里面香烟袅袅,这香气也是自己喜欢的味道……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像是复制了自己在容府的房间,冰清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容凉。
容凉就笑了笑,“知道你喜欢用自己熟悉的东西,我就让他们都带了过来,不费什么事儿。”
冰清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这个男人为了让自己过的舒心跟习惯,居然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带来了。不由得就抿抿唇,良久才说道:“挺好。”
人看着熟悉的东西就不会紧张,这对她的情绪有很大的安抚作用,冰清浅浅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应该早就知道,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再怎么心如坚铁的女人也会刹那间分崩离析。
两人坐下用饭,饭桌上出现的多是庄子上的特产,冰清觉得很是新鲜,而且味道也跟府里的不一样,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不知不觉的居然多用了一碗饭。
于是用完饭后,容凉怕冰清积食就带着她在庄子里慢慢地走着,给她介绍这里的景色。
这庄子占地很大,冰清裹上了厚厚的白狐皮大氅,整个人如冰雪堆积出来的一般。两人缓缓的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路径上,身后没有一个丫头跟随,就他们两个人在这宽阔的天地中缓缓行走。
这园子无意识打理得很好,不过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的感觉,她确定自己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地方,于是看着容凉说道:“好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冰清不过是无意的一句话,容凉却是满怀欣喜,“你觉得你来过这里?”
冰清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不记得来过,不过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就是给我很熟悉的感觉,真是奇怪。”
容凉无奈的翻翻白眼,哪里奇怪了,你分明就是来过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小,许是不记得了,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容凉心里叹口气,看来这丫头要想起来还真是有些难度。可是就这样放弃又觉得心有不甘,难道只能自己午夜梦回独自去怀念那些隐匿在心中的美好?
“清清,我们四家多年时常走动,说不定你小的时候就来过这里。翻过这个山头,在另一座山峰半山腰处原来也有你家的庄子,只是后来卖掉了。”容凉一点点的引导,努力让冰清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是吗?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原来我家在这一片曾经还有过庄子。”冰清眼唇而笑,“只是可惜卖掉了,若是没卖掉多好,给我当了嫁妆也不错。”
容凉听着也笑了,二月初惊见草芽,此时垂头一扫,果然就能看到石缝中已有草芽出现。又是一年春来到,勃勃的生机让人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期盼。
“有什么好可惜的,这庄子虽是我的,可是我们夫妻一体,我的便是你的。”容凉缓缓的说道。
冰清脚步一顿,侧头看着容凉,待瞧见他的眼眸中那一抹郑重,还有嘴角微微挑起的宠溺,冰清有种强烈的感觉,这男人没有说谎!
女子出嫁有自己的嫁妆,男子也有自己的产业,可是这完全是两件不同的事情,自己就是自己的。男人可以拿出自己私房给女人博其一笑,但是绝对不会说我的就是你的这样的话。从来只有男人觉得女人的是自己的,而不会轻易的说自己的是妻子的。
莫名的,心头有些不安,有些惊讶,还夹着浓浓的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盘旋在心房之上的疑惑。
容凉知道不能着急,他只能循序渐进,他知道自己总一天会走进她的心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诺言需要的不是空口白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