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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配着那语气,怎么听都有些让人不舒服。五夫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咬咬唇挤出一丝微笑,后退一步站在五爷的身边没再说话。
冰清心里摇摇头,三夫人这样的性子当真是让人不喜欢,难怪夫妻之间也闹得这样的厉害。方才到底跟五夫人相谈甚欢,冰清有点看不下去,就笑着对五夫人说道:“五弟妹,方才你还跟我说那养身汤,我还有些地方不明白,你再跟我说说去。”
冰清给五夫人解了围,不再尴尬,五夫人对着冰清感激一笑,跟着她到一边说话去了。
四夫人犹豫半响,抬脚跟了上去,二夫人嘴角带着讥讽,三夫人跟三爷拌上嘴了。容凉低头看着空空的手心,失笑一声,缓缓踱步到外间静坐,五爷看着就跟了出去,大嫂为他媳妇解了围,那他就陪着大哥说说话去吧,一个人怪孤单的。
三三两两的屋子里就少了一大半的人,二夫人跟容锐在一旁低声说话,眼神撩向冰清的方向看了一眼,口中却说道:“看他们得意的那样子,还真以为容家是他们的天下了,也不嫌恶心,我瞧着心里都泛酸。”
容锐听着二夫人的话,神色微变,好一会才说道:“这不过是才开始,你就耐不住性子了?”
二夫人心口一颤,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什么叫做才开始?”声音带着些微颤,二夫人心跳的厉害,夹着浓浓的不安。
“明ri你就知道了。”容锐的声音里也有了几分不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去了外间。
二夫人头顶上像是一下子积满了乌云,内室里孩子们的笑声徐徐传来,却依旧掩盖不了她的不安跟彷徨。第一次听到二爷说这样的话,这般的没有自信。
很快的二夫人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初一是各家互相走动拜年的日子,一大早容府就是宾客盈门,像是世家大族一般都不会是当家夫人亲自各家走动,都是让自己跟前体面地妈妈带着帖子走一遭。像是容家这样的人家就是这样的,要是容夫人每一家都走过来,一整天也走不完,而且未免厚此薄彼,才有这样的做法。
今年跟往年,容府有些不一样,每一年各家来拜年都是直接跟容夫人递上帖子,然后说些吉祥话,转告自家夫人的话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可是今年给容夫人拜完年之后,大多数的人都会去东苑走一遭。
东苑里冰清没想到今年会这样忙,一整天不仅没出门一步,接待各府的来客就让她费尽了心神,得到天将晚的时候才能喘口气。容凉自前院回来的时候,瞧着冰清的神色便很是心疼,不由的说道:“不想见的就推了就是,何苦这样让自己辛苦。”
容凉这话说的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冰清却是白了他一眼,不由的抱怨道:“你倒是说得轻松,若是按照你说的,大约明儿个京都里就会传遍我眼眶高,眼里没人的话了。母亲都能见的人,我就不想见不愿见?”
容凉太心疼自己媳妇,没想到一时不查把自己老娘给绕进来了,不由得摸摸鼻子,干笑一声坐在冰清身边,“我这不是心疼吗?”
“是,您的心意我都明白了。”冰清心里还真是觉得挺惬意的,好像这一天的疲劳也跟着飞走了,侧头看着容凉,酌量一番才说道:“我特意打听过了,往年的时候登门拜年的客人都是去了正院就回了。”
容凉听着这话心里明白,手指敲着桌面,神色淡淡的说道:“这不算什么,以后这样的事情会更多。”话说到这里一顿,有些忐忑的看着冰清,“你会不会觉得厌烦?要是辛苦等开了春咱们去就去庄子上住着。”
冰清自然是不太喜欢这样忙碌的生活,可是听着容凉的话,心里也有些明白了。
走上这条路,有些事情就躲不开避不了,她得学着适应,接受,并处理的完美无瑕。
会很辛苦,很无趣,可是想起昨晚上守岁迎新的那一刹那,容凉对着她说,“这是咱们一起迎的第一个新年,我希望以后每一年此时此刻,我们彼此相伴。”
彼此相伴,四个字,给了她的不仅是一个承诺,更多的是一种尊重。
不心动,可以吗?
冰清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动了心,明知道前面也许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冰清反问,微微挑眉。
容凉想了想很郑重的回答道:“大约不能。”
冰清就笑了,这男人这种时候还能逗自己开心,于是叹口气说道:“既然躲不了,为何还要躲避?容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娇弱。”
“我知道,我只是怕你委屈自己。”
又是一怔。
冰清口中带着些苦涩,又夹着甘甜,双眼望着容凉,这男人一脸的郑重,好像真的是这般担忧。
“不委屈。”冰清浅浅一笑,双颊泛着微红,眉眼间带着些局促。
容凉坐在冰清的身边,瞧着妻子粉面含春的娇态,听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心口却像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将他整个人似乎要燃烧殆尽。
“清清,我很开心。”容凉站起身来走到冰清的那边坐下,将她拥进怀中,心口泛着不同以往的温柔。
第一次,冰清对着他的情意有了些许的回应。
怎能不激动?
怎能不开心?
激动欲狂,开心欲狂,这世上大约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心绪如此的激昂。
“……”冰清一时无语,头被容凉紧紧地箍在怀中,动弹不得,可是这一刻,她也是开心的。
她不是一个轻易表达感情的人,也不会轻易地认可一个人,不然的话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有夜晚一个知心朋友了。可是此时此刻,望着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她想试一试,也许会跌的粉身碎骨,若干年后会是另一个三夫人的下场。可是如果不去试一试,也许就会错过此生最美的风景。
一个人很孤单,走完这漫长的一生,真的需要一个坚实的臂膀来支撑。
冰清并没有回话,容凉虽然有些失落,可是惊喜还是大于失落,将这些不安给压了下去。
如果一定要用时间来证明我的爱,我们有一辈子的时光来验证。
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大好日子,冰清在容凉的陪伴下回了司徒府。因为司徒镜的离开,司徒夫人受了很大的打击,司徒征整日忙于政事竟是无暇顾及自己的妻子。冰清见到母亲的时候,一时间竟好像是没认出来,呆呆的站在那里,良久都没挪动一步。
还是容凉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冰清这才回过神来,两人上前行礼,司徒夫人忙笑着让两人起来,说了会子话,容凉就告辞去了前院见岳父大人。
容凉走后,冰清这才忍不住的拉着母亲的手,一颗一颗的滚下泪来,“娘,你怎么这么瘦了?”
司徒夫人反握住女儿的手,柔声笑道:“傻瓜,有什么好哭的。莫哭莫哭,母亲不过是生了一场小病,如今已然是好了,很快就能恢复了,别担心。”
听着母亲的劝慰,冰清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总归是心疼心酸。但是大过年的哭泣不吉利,忙用帕子擦了泪,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这就好,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诉女儿,婆婆是个好相处的,不会为难我回来看您的。”
“你这话说的就没规矩了,纵然你婆婆是个心善宽厚的,可是你更应该谨言慎行。”司徒夫人板起脸来教育女儿,最近女婿的风头太盛,她真怕女儿在容府受了什么委屈,毕竟容家二爷三爷也不是善与的。
“女儿明白,您就放心吧。”冰清忙说道,生怕母亲为此担心。
司徒夫人点点头,又看着女儿说道:“女婿待你可好?”
冰清脸一红,微微颔首,“他对我很好,好的让我都以为是在梦中。”
司徒夫人听着这话有些惊讶,细细问道:“这话可是真的?你莫要哄骗母亲,这桩婚事你那么的不情愿,我还真怕你拗着性子。”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母亲放心吧。”冰清汗颜,“自从我进了容家的门,夫君从没有受用身边的丫头,以前有个心思不正的,也是他亲自找了婆母打发出去了,他对我真的挺好的。”
司徒夫人听着女儿这样说这才松了口气,又道:“你这样说我也放了一半的心,可是以前的时候他是在后院呆着,不曾如同今日这般的风光过。如今他风头渐露,日后的路更加难走,你心里也得明白。”
冰清垂着头,这话真是大实话了,除了自己的母亲这世上大约也就没人这样指点她,“女儿知道了,他待我好,我便待她好。他给我一颗心,我就还他一颗心。若是哪一日他负了我,我就把心收回来就是了。”
司徒夫人闻言不由得浑身一僵,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