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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晚瞧也不瞧慕夜,神情相当淡定的从大榻上下来,然后对着夜晚说道:“母后,弟弟真笨,一天到晚只知道傻笑,你上回交给他的功课都没背下来。”
慕夜没想到恋晚居然告黑状,顿时哭着一张小脸,抬起头看着慕元澈,抱着他爹的胳膊就滚进他爹的怀里,哼哼唧唧的说道:“父皇,姐姐坏,姐姐告状。姐姐的小黑咬坏了衍庆宫的窗纱,惠妃娘娘跟前的冰琴都哭了,姐姐还不许人家告状。”
夜晚一愣,低头看着恋晚,“弟弟说的是真的吗?”
惠妃这两年虽然身子不好,可是毕竟还是后宫里除了她之外位份最高的,如果自己女儿这样霸道,传出去可不是好事情,很有可能就会毁了公主一生的清誉,夜晚顿时便有些恼怒。
女子活在世上,多有不易,名声更是毁不得。虽然恋晚喜欢养毒虫,这样的癖好虽然有些惊世骇俗,可是也并不是不能被人接受。可要是私德上有什么污点,这才是要人命的事情,因此夜晚才这般的郑重。
恋晚侧头看着弟弟,小眼神中闪过阵阵锋芒,看的慕夜不由的一颤,这才回过头看着夜晚说道:“回母后的话,儿臣并没有肆意妄为。窗纱的事情是有,可是是小黑无意中咬坏的。我已经让内廷府给衍庆宫换过新的,而且我没有威胁冰琴,我只是告诉她,以后小黑要是再来,别伤到它,派人通知我我就来把它带走。”
慕夜在一旁听着就有些不服气,立刻说道:“还有奴才亲眼看到冰琴都哭了,你要是没欺负她,她能哭吗?”
恋晚却是毫不在意,十分轻松地说道:“整个天下都是父皇的,冰琴一个奴才而已,还是个不听话的奴才,没有打死她她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了。慕夜,你是大夏国的皇子,是父皇的儿子,怎么能这样的心慈手软?”
夜晚跟慕元澈都是一愣,两人对视一眼,看着恋晚的神色就变的有些不一样了。没想到恋晚小小年纪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两人心中还是有些震撼的。恋晚跟慕夜简直就是南辕北辙的性子,恋晚心硬,决定的事情不达目的便不罢休,相当的执着。慕夜性子温和,做事和缓,从不会与人针锋相对。但是他要做的事情,也总能成功。
这两姐弟心性不同,处事不同,一个性子高傲,像是骄傲的孔雀,一个性子温和,像是三月的春风。一个百折不弯,一个圆滑如鱼。一个树敌无数,一个人缘极好。
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却是南辕北辙的性子。
“我这不是心慈手软,我这是有规矩。”
“规矩?规矩就是强者为尊,我是公主,不敬我便是大罪。衍庆宫想要伤害我的小黑,便是对我不敬,我又没有惩罚他们,不过是训斥一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就你少见多怪。”恋晚皱起眉头,“要不是衍庆宫有小黑喜欢的香气,它能爬过去吗?不定是哪个心怀不轨的想要谋害我的小黑呢。”
恋晚气坏了,说完不再理会慕夜,冷哼一声就跑出去了。
慕夜手脚麻利的也跳了下去,追着恋晚讲理去了。两人的奶娘嬷嬷伺候的宫人也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夜晚抬头看着慕元澈,“我倒觉得恋晚的话里有些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
慕元澈看着夜晚凝重的神色,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这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衍庆宫有些不妥当?”
夜晚伸手环住慕元澈的腰,叹息一声才说道:“惠妃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夏吟月的倒台固然是我一手促成,可是没有她的暗中帮助也绝对不会这样的顺利。小黑是恋晚的宝贝,能吸引小黑的香气可不是一般的俗物,这段日子惠妃的病情反反复复,你说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
慕元澈本没有多想,自从夜晚回宫后,他就不曾去过别的宫里。而且夜晚打理后宫很是得利,自己不想再犯以前的错误,所以后宫的事情他基本上不会过问,全权交给夜晚。此时听着夜晚的话,也觉得有些可疑,便说道:“让韩普林过去看看,小心驶得万年船。”
夜晚点点头,惠妃的娘家跟容家大有关联,这个时候皇上要动世家,惠妃那边便有些不妥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夜晚想到这里心里也是有些紧张,对上慕元澈的眼睛:带着几分担忧,“好,明儿个我便让韩普林过去看看。嗯,不如就说恋晚捉蛇怕是惊扰了惠妃,我特意让韩普林去的,这样也能打消别人的疑虑。”
“如此甚好,你看着办就是了。”慕元澈浅笑,将夜晚拥进怀里,低笑一声,“也不用如此紧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我刚即位的时候那般凶险,若是现在不能护你周全,我可真是白当了这皇帝。娃娃,如果再有人想要害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夜晚幽幽一叹,慕元澈说的没错,现在可比当年好多了。纵然是这样自己也不能大意,不希望慕元澈担心,就笑着说道:“是,你自然能护我周全,我心里都明白的。”
“失去你的那些日子我曾十分后悔,如果我换一个角度,换一种方法,会不会能护你周全?所以这一世你只管安心,我是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的委屈。”慕元澈信誓旦旦,只有曾失去的人,才知道失而复得的珍贵,他的娃娃再也不用经受那些痛苦的过往。
“容家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夜晚静静伏在他的胸口,心里到底是放不下冰清,开口问了一句。
慕元澈浅笑,垂头轻轻在夜晚额头上一吻,笑道:“你忘了还有个司徒镜了吗?”
夜晚皱眉,司徒镜?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031:独自贪欢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31:独自贪欢
031:
天色渐暗,寝殿里点起了灯,柔和的灯光照在夜晚的面颊上,眉眼都变得柔和了。舒睍莼璩自从有了这几个孩子,大半的心思都搁在她们身上,倒是跟慕元澈相处的时间少了些。也亏得这段日子他国务繁忙,不然的话只怕又要抱怨自己,嚷着让奶娘把孩子们抱走了。
想到这些,夜晚从慕元澈的胸口坐直,对视着他,这才说道:“司徒镜最不愿意被官职束缚,为了司徒家也许能忍耐一时,但是绝不会忍耐一世。世家若是不能再出一个领军人,不出十年,皇权必定能全部收回,所以你又何必着急。”
夜晚想不明白这一点,在她的心里她是不希望熙羽挑起这个重任的。难得的她爹也这样想,熙羽是个聪慧的人,并不是不能挑起大梁,而是……他们不忍心熙羽这一辈子都被上一个枷锁。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又何必为了别人的利益困住自己一辈子。
既然熙羽已经被排除在外,那么世家之内能挑起这个重任的首先就是司徒镜,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看,司徒镜都是一个当之无愧的人选,问题在于司徒镜自己不愿意。去掉司徒镜,再看看这些人,竟然挑不出太出挑的人。
容家的容锐跟容瑾倒是有些才能,也有野心,这些年爬的也不慢,但是到底是缺了掌控全局的眼界跟耐性,一家人还能闹个不停,更不要说这么庞大的世家如何把持了。傅家这些年也渐渐地没落,子弟没几个成用的,世家传承没有杰出的人才,最后也不过是渐渐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慕元澈听着夜晚的话,只是淡淡一笑。夜晚虽然这一世是夜家的人,可是骨子里头最根本的还是郦家女,看待事情的眼光,终究是以世家的姿态去看待。这一点慕元澈倒不是心生芥蒂,只是……到底是有些不妥当。
也亏得这一世雪娃娃不再是郦家的女儿,如果还是郦家女,只怕这会儿长秋宫也不得消停,不晓得多少人要前来打探消息,请托说辞呢。
想到这里慕元澈看着夜晚缓缓的说道:“娃娃,并不是我赶尽杀绝,而是世家已经不是开国之初的世家,这些年世家之内早成暗疮,行事多有嚣张,跋扈成性,祸害百姓,可是又没有多少才能,不过是仗着出身便在京都横行霸道。最近不少折子都是弹劾世家所作所为的。一味的纵容,说到底也是害了他们,我并没有将世家打压到底不能翻身的打算,相反地我是在逼迫世家做出一轮新的选择。”
夜晚一怔,一时间真没有想明白,傻傻的看着慕元澈。
慕元澈瞧着夜晚难得露出这样的神态,神色和缓,抬手轻抚她的眉眼,柔声说道:“我虽贵为帝王,可是说到底也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开心快乐幸福。你是郦家女,怎么会看着世家被打压入泥沼永不翻身,你便是为了我不会伸手援助,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是不好受的。你不开心,我便不能欢颜,娃娃,我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