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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一张大字,玉娇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夜晚神态恭敬的问道:“母后,这一张写得如何?”
夜晚站起身来低头去看,不由的点点头,笑着说道:“有进益了,练字不只是为了字写的好看,练得是仪态气质还有那份从容。练字最能让人静心屏气,凝神专注,把心性练出来,可比写一手好字重要多了。”
玉娇似懂非懂,眼神疑惑的看着夜晚,“女儿迟钝,还不能领悟母后的意思。”
“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些,看得多了,懂得多了,自然就明白了。现在只需要记住就好,不过我们玉娇真是聪慧,又肯吃苦,这字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不过你刚刚才好些,不可多耗心神,每日只写五张大字就可,等你身子好些,再多写些无妨。”夜晚柔声说道,玉娇的性子太温柔了,见到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便是别人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只是一笑而过。
真是不知道夏吟月那样的人,怎么就硬生生的交出了一个这么温柔的孩子。女孩子温柔固然是好事,名声好,出身好,将来议亲自然会得到夫家的敬重。只是……夜晚蹙蹙眉,皇家公主哪里需要温柔,不嚣张跋扈将来的夫家就会觉得烧高香了。
太温柔,其实并不是好事,夜晚真是担心。不管京中勋贵人家还是后宫的隐私还少了吗?这般温柔的性子,要真是遇上个刁钻的婆婆,心眼多的妯娌,玉娇这性子真怕被人啃的骨头渣都不剩,夜晚真是愁死了。
“是,女儿记住了。母后掌着后宫本就事多,还要为女儿劳心,女儿心里着实有些愧疚。”
“傻孩子,父母牵挂孩子天经地义,有什么劳心不劳心的。”夜晚忍不住拉着玉娇的手说道,心里的惆怅又多了几分。
玉娇闻言垂下头,面上泛着红,“是女儿失言了。”
夜晚真是没办法了,总是这般的小心翼翼可怎么是好。
看着玉娇,夜晚忍不住的又想起了司徒冰清,听说司徒家跟容家的婚事已经合了八字,大吉,眼看着就要下定,等到订了婚期,容家那边的容凉岁数也不少了,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底下的弟弟并没有拖着婚事,到了年岁就娶了妻。冰清嫁过去,不仅上有厉害的婆婆,多病的夫君,还有一大家子的妯娌……
想想都要头疼死了。
“娘娘,惠妃娘娘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发落孙婉仪呢。”云汐快步走进来在夜晚身边说道。
夜晚一愣,抬眼看向云汐。此时玉娇听到有事情,就说道:“女儿不扰母后了,这就先回去了。”
夜晚眉心一蹙,伸手拉住玉娇,笑着说道:“翻过年你也十岁了,不小了。这世上的很多事情,母后不能一一教你,但是你有一双眼睛,有耳朵,自己要多看多听,明大义,辩是非,要有咱们皇家的气度跟威仪。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学会的,但是总要学起。娇娇,跟着母后一起去吧。”
玉娇一惊,脸色就有些白,“母后……女儿……女儿便不去了吧……”
瞧着玉娇煞白的脸,夜晚心中更是难受,也不愿意逼迫她,只得说道:“娇娇,人得自己立起来,别人才能敬你,重你。”
玉娇的头垂的更低了,蚊子哼的应了一声是,却始终没有勇气看着夜晚。
夜晚只觉得眉心一阵阵的疼,云汐一看忙笑道:“娘娘,公主殿下大病初愈,凡事得慢慢的来。想必公主殿下写了这么多张的打字,一定是累了,不如奴婢送公主去休息?”
云汐的心意夜晚如何不知道,只得点点头,看着玉娇还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云汐送玉娇出去了,一脸的惆怅。眼神又落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个锦娃娃,就想着这两个千万不能养成这样的性子。不过,这两个只怕更令人头疼,儿子就是小太阳,见谁都笑。女儿就是活阎王,凶神恶煞板着脸……三个孩子一个省心的都没有,她这个当娘的真是亚历山大。
且不说夜晚带着云汐去看惠妃跟孙婉仪的热闹,司徒府这边的气氛却也正压抑。
司徒夫人正看着女儿一直落泪,雪白的绢帕上全是泪痕,桌面上放着两张大红的更贴,那明艳艳的红色格外的刺目。
“……说到底也是娘没本事,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让你进宫去。我好好的女儿,偏要嫁给一个病痨子,我命苦的女儿啊,都是娘没用……”
司徒冰清揉揉眉心,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母亲,开口劝道:“是我自己不愿意进宫的,更何况这后宫的妃嫔又岂是那么好当的?皇上一颗心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眼睛里哪里还能有别人的存在,即便进了宫也不过是守着一方院子关上门过日子罢了。”
她母亲一辈子顺从父亲,从不敢污泥,说得好听是贤妻,其实……可是父亲作为一个大家长,即便是母亲性子刚强,真的要跟父亲对上,最后也只能落得夫妻生隙,反倒是便宜了虎视眈眈的妾室。
“谁能想到当初YE家毫不起眼的小庶女,短短两年就能当上皇后,她的命真是好。”司徒府人自然是见过夜晚的,说起来她对夜晚说不上喜欢还是讨厌,不过女儿跟她交好,她也从来不摆脸色,每次夜晚来都是笑米米的,并不端着世家夫人的架子。
可是,不得不说夜晚的命真是太好了,往前数几百年,往后看几百年,都未必有人能有她的运气。
司徒冰清听着母亲的话,接口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娘,不用替我委屈,也不用抱怨,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你跟父亲生了嫌隙,女儿就是出嫁了也不安心。”
“我苦命的女儿,你这般的样貌,这样的出身,配什么人配不上,你爹爹偏偏被权势富贵迷了眼,铁了心的将你送到那病秧子身边。咱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别人看你脸色得分,可是如今你进了容家,虽说容家比不得咱们家,可是到底也是世家,那容夫人又是个厉害的,只是想想……”司徒夫人捏着帕子又哭了起来,她要是有容夫人三分厉害,也许他女儿就不用嫁过去受苦了。可是她既没有凌厉的口舌,也没有圆滑的手段,不能让司徒征回心转意,越发的恼恨自己不中用。
只想着女儿花朵一般的年岁,却要守着一个病秧子……心都碎了。
司徒冰清好生哄走了她娘,一个人斜倚着软榻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那精致的容颜才慢慢的微皱起来。
这些日子容家的事情她私底下打听了很多,这一打听还真是让人惊愕万分。容凉大弟弟容锐娶得是四大家族排在第二的傅家二房的嫡二女傅敏,二弟容瑾娶的西北道川陕总督魏平的女儿魏惠安。两个庶子的亲事岳家门楣也并不低,容翼娶的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嫡儿女宋蕴,容知娶的是吏部郎中的嫡长女赵玉如。两个庶子娶得都是嫡女……
司徒冰清的嘴角露出一似讥讽,她那个未来的婆婆可真是厉害,庶子娶嫡女,岳家门楣并不算低,一个是清贵之家,一个是实权吏部,这眼光真是好极了。
司徒冰清以前并不热衷跟京中的女子多来往,素来是清净惯的,多年交下来也就只有夜晚一个真心朋友。偏偏容家又是这样十分复杂的家庭,要说容家是真的嫡庶分明,庶子都跟着嫡子效劳,可是容夫人给庶子娶的媳妇出身都不错,真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要说打压庶子有,可是拉拢的也高明。
这样的手段,她看着也是云山雾罩的摸不清楚,不过要是夜晚,肯定比她看得透彻多了。
“姑娘,绣坊的送来新的花样,您要看看吗?”司徒冰清贴身的大丫头含玉进来低声说道。
“不必看了,只挑最好的就是。”司徒冰清在这样的事情丝毫也不上心,这桩婚事于她而言,不过人生后半辈子的栖息地,不过如此罢了。
含玉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墨玉挑起帘子进来了,福福身便说道:“姑娘,容家夫人来了,夫人请您过去。”
司徒冰清有些不悦,本想要拒绝,可是想起夜晚之前的话,只得忍耐下去,“你可知道容夫人为了什么而来?一个人来的还是有旁人跟着?”
“容夫人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听说是容家大少爷也来了,正在前院跟老爷说话呢。”墨玉笑着说道,容家大少爷还能出门,也许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吧。
291:不悦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291: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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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冰清面上并无喜悦,这桩婚事本就不是她心悦的,不过是完成家族使命,尽职的扮演好司徒家女儿的角色就好。舒睍莼璩至于……她的另一半,她现在已经不会去幻想他的一切。
“更衣吧。”司徒冰清站起身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