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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并未试图掩饰他的怒气,或刻意放低音量。“该死地我们的孩子呢,莎菲?”
他咄咄追问,手紧握成拳。“你又该死地在这里做什么?”
莎菲看着他,一时无法消化艾德在南特的事实,而且似乎比记忆中更英俊、阳
刚。它感觉象是一场梦,但这不是梦——他终于来了!老天!
她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鬼魂,”艾德道,蓝眸锐利如刃。“但你看着我的样子仿佛我是。哪
里不对劲了,莎菲?你不高兴看到我吗?毕竟,你写了一封信,不是吗?或者是我
打断了什么?”
她终于听出他话里的怒气及讥嘲,身躯一僵。她试着回复镇静——那是她在巴
黎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她不是早知道他会来吗?她不是祈祷他会来吗?
但他并没有及时赶到。一些影象掠过了她脑海。她在心里看见瑞雪及保罗忧虑
的面容,她紧抓着他们的手臂,痛苦地喊叫。无边的苦涩涌了上来。她生下女儿时,
他并不在她身边。她的生产过程艰困而漫长。她阵痛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忍受着
一波波难以想象的痛楚,纯粹是凭着意志力,才能够在筋疲力竭的情况下把艾洁推
了出来。当时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的是乔治。莎菲抱着她的小女儿时,她哭了,
因为喜悦——及释然。
在整个生产过程中,艾德都没有在她身边。他没有在七月赶到,八月、九月也
没有来。莎菲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她握紧双拳,试着控制住自己。“你没有打
断任何事,我只是很惊讶。”
“是吗?”他笑了,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但他的笑容一点也不愉快。“你又
为什么会惊讶我出现在这个酒馆?男人自有史以来就在光顾这种地方。不过我倒不
知道现在淑女也会上酒馆。”
莎菲告诉自己她不必在他面前为自己辩护。“杜波特即将为我举行一场画展—
—在纽约,而不是巴黎,纽约的批评家笔下比较仁慈。这绝对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艾德,而且我的朋友支持。”
他冷笑。“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庆祝?和你的‘朋友’?”
她挺起肩膀。“是的。”
他的蓝眸燃着怒火,轻蔑、傲慢地打量着她。“孩子呢?”他问。
她深吸了口气。“和瑞雪在一起。瑞雪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们出去散步了。艾
洁每天早上及下午都会出去走走。”
他的身躯僵住。“艾洁?”
“是的,欧艾洁。”
他们的视线锁住。艾德的表情很奇怪。“我想要看她。”
“当然,”莎菲道。“她们很快就回来了。也许你稍后可以去我的公寓——”
“我们一起过去。”他平板地打断她的话。
莎菲的身躯紧绷。她的脉搏狂跳,恐惧吞噬了她。
艾德的唇角扬起。“是的,”他粗嘎地道,像是读出了她的心思。“我们也可
以做那个。”
莎菲转身要逃离他。
艾德的动作快得她几乎看不清楚。转瞬间,他已经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肘。“噢,
不,”他咬着牙道。“你别想逃离我。我们得谈谈。”在莎菲能够抗议之前,他推
着她越过了酒吧。
莎菲不想闹笑话。“好吧,但是先放开我,免得有人以为你在欺侮我,并想要
采取行动。”艾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放开了她的手臂。他们并肩走出南特,但
却没有互相碰触。莎菲可以感到他身躯的紧绷、愤怒,威胁着要爆发出来。
她的身躯在颤抖。莎菲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控制。她早预期艾德会出现的,但不
是像这样。她没有料到他这样地冷淡、满怀敌意。但现在不是屈服于回忆,或是心
碎痛苦的时候。莎菲深吸了口气,遮回泪水,用最礼貌的声音问:“你想要讨论什
么?”他打量着她,仰头冷笑。“你该死地以为我想要讨论什么?我想谈我的女儿
——而且我想知道你该死地在一家酒馆做什么。”
莎菲已经受够了。“你对我并没有权利,艾德。我无意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抵向他坚硬的胴体。“我有许多的权利,”他道,语
音轻柔而危险。“因为我是艾洁的父亲。”
莎菲的身躯紧绷。他愤怒、灼热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但是脱光了她的衣服,停
留在她肿胀的双峰上。莎菲僵住了,清楚地感觉到他有力的大腿抵着她。
“你有多常来这里?”他咄咄逼问。
她必须反抗他,屈服于欲望将会万劫不复。“那不关你的事。”
“我已经使你成为我的事。”
他们的视线相遇。艾德的表情变了。突然间他的手托住了他的臀部,让她的下
体抵着他的。莎菲低喊出声。他的男性已经肿胀巨大。“我正在使你成为我的事。”
他道。
“不。”她嘤咛道。
“是的,”他粗哽地道。“我仍然渴望你。”
莎菲无法相信现在发生的事。她曾经爱过艾德,也许她仍然爱他。她曾经如此
愤怒、失望他没有在她生产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而在艾洁出生后,她将全部的爱都
倾注在她身上,她以为已经没有剩下的可以给其他人了。
但艾德并不爱她——从来不曾。但至少过去他对她很温柔体贴,但现在他却变
得如此地粗鲁残忍。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卑贱,像街上的妓女。
而且莎菲正努力地不要回想风暴的那一夜,他的手如何逗弄着她的身躯——及
它们可能再带给她什么样的喜悦。她不情愿地回想起他们曾经共享的热情,以及她
如何不断地在激情中呼喊他的名字。她记得他在体内移动时,他的表情——混合着
痛苦与狂喜,有力、难忘的男性。
以及在激情过后,他如何温柔地拥着她,仿佛他爱着她。
但这一次,如果她屈服于体内狂热的需要,将不会有片刻的温柔。
“你不邀请我到你的床上吗?”艾德低低地问,他的男性诱惑地抵着她。
泪水充满她的眼眶。“不,”她哽咽低语。“不。”仿佛可以借此赶走她的欲
望——但他正在技巧地挑逗着她。她贴着他的身躯颤抖,似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莎菲?”艾德问,突然再抓住她的双臂。他的大腿滑进了她腿间,
灼热的男性抵向她。“你不会是想忠于乔治吧?”
莎菲望着那张英俊的面容,决心要忽略他们身躯相贴的感觉。她望进那对冰冷
但美丽的蓝眸,以及他坚定抿起的唇角。“你怎么敢指责我!”
他笑了。“我敢!我什么都敢!”
她很清楚他话里的性暗示。“你太卑鄙了!你完全变了个人!你变得和传言中
的一样糟!”她试着要推开他。
他的笑声逝去,但他没有放开她。
她停止了挣扎,因为每一次的扭动都使得她更加感觉到他。“放开我!立刻,
不然我要大声求救了!”
艾德的掌握更加收紧。“该死的你!你爱着他吗,莎菲?是不是?”
“你明白!”莎菲喊道。
“噢,我明白,亲爱的。我完全明白,”他绽开个笑容,他的大腿抬得更高,
她被迫骑着他。“来吧,甜心。我们不需要玩游戏。我们太了解彼此了——要玩也
是玩欢愉的游戏。”
莎菲惊喘出声。她气愤地想要挣脱、离开他。他笑着低下头。莎菲突然明白了
他要吻她——并彻底地僵住了。
“这样好多了,”他喃喃地道。“好太多了。让我们瞧瞧你在欢乐的巴黎学会
了多少。”他低沉、性感的声音道,将她按向他巨大的坚挺。
莎菲伸手要推开他。她不想要这样——至少她的心灵不。但她的身躯已饥渴了
如此地久,而她已经忘了激情可以怎样地惊天动地,令人忘了一切。她的脑海里浮
现了一幕幕过去的景象——也有未来的景象。她和艾德在床上,裸裎相偎,肌肤上
布满热情的红晕,他们紧攀者彼此,喘息连连。艾德深深地进入,带来了她从不曾
梦想过的欢愉狂喜。“不,艾德。不是像这样。”
“为什么不?”他低语,他的唇贴近她的,气息拂过她的唇。“我们是朋友。
老朋友。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老朋友?”她惊喘道,但接下来的话被截断了。他的唇碰触她的。他的舌头
放肆地侵入,需索。这已经不再是两情相说,而是强暴。
莎菲喊叫出声——不是因为他弄痛了她,而是因为害怕。她怕他——还有她自
己。她试着推开他,即使她的唇正逐渐屈服软化。他的唇离开她,喘息道:“老天,
莎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