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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变得紧绷。“我们在哪里?”
“我们离蛤蛎湾不远,”他道。“我凑巧知道这附近有一间不错的老餐厅。我
不想叫醒你,但既然你醒来了,我们何不过去吃点东西?”
“是的,”莎菲道,她的态度很奇怪。“那是个好主意。”她的脸颊变得绯红。
艾德纳闷她脸红的原因。他开始感觉到不安了。她不会是想到现在只有他们两
个人,并且距离她的家人及朋友足足有五十哩远?艾德开始后悔开到这么远的地方
了。一旦他们用过食物,他们立刻开回纽约市——他在心里对自己允诺。
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发现她正瞪着他的唇。莎菲立刻别开目光,但想
到那个目光所意味的,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那不重要。他不会吻她,一次也不会。他不敢。
长岛南岸的乡下一片翠绿,峡湾上的天空蓝得耀眼,但东边却乌云密市。虽然
艾德不是海员,也看得出一场飓风正由大西洋刮来。“看来我们还是得停下来,”
他喃喃地道,沮丧不已。“一场风暴就要来了,不过它们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祈祷它是如此。
艾德将车子停在一幢老旧的殖民地式建筑面前。它有着白色的墙板。倾斜的屋
顶,以及两根黑色的烟囱。白色篱笆内是绿油油的草地及一个小花园。艾德用油布
盖好车子,带头走向这幢古色古香的小客栈。客栈内没有半个客人,但这并不足为
奇。过了九月,所有的人都回到纽约市了。客栈老板很高兴见到他们。他带他们到
餐厅里最好的位置,窗外可以眺望整个海湾。莎菲让艾德为她点了鲑鱼,接受了一
杯酒,外面的天色更黑了,不久就变成了一片昏暗。艾德的身子往前倚。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使得你跑到我的房间?”他平静地问。“你当时很难
过,莎菲。”
莎菲避开了艾德的目光。“我感觉你是我的朋友,艾德。”
他变得更加不安。“我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不应该在这里。我不想要伤
害你,莎菲。老天,我不想!
莎菲的笑容不自然。“我很高兴。”
艾德的胃部绞扭成一团。“我离开后,你和珊娜吵架了?”
莎菲的表情紧绷。“不算是。”
“莎菲?”
“她不想要我卖的作品。”莎菲低声道。
艾德没有说话,他的胸口似乎烧了个大洞,为她疼痛不已。
莎菲强挤出个笑容。
“她说了些什么,莎菲?”
莎菲看着桌上。“她只是想保护我!”莎菲没有抬头。
“你不需要被保护,莎菲。”
她抬起了视线,棕色的眸子锁住了他的,眼里有着大胆及坦率。“即使是从你
这里?”
他说不出话来,大吃一惊。最后回答的是他体内的圣人,而不是深深被诱惑的
恶魔。“即使是从我这里。”
她别开目光,把弄着餐巾的手微微颤抖。但她接下来的话令他更加震惊。她没
有看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即使我需要自你这里得到保护,我也不要它。”
艾德的身躯剧震。经过了过去数天,他不可能还误解她的意思。
艾德非常感激他们的事物及时送来。外面的风吹得树枝剧烈地摇晃,雨开始倾
盆而下。
他们一起看着窗外的风雨,根本无法吃下什么东西。海湾漆黑一片,海浪疯狂
地翻滚,卷起无数白色的浪头。他们的视线相遇、持住。
仿佛外面的世界停止了运转。仿佛世界只剩下了他、莎菲及屋外野蛮的风暴。
世界变得狂野不驯、骇人,然而他们拥有这个小天地——只有他们两人。艾德突然
被一股强烈的渴望攫住。它似乎不只是出自他的心及灵魂,还有他的鼠蹊部。他用
他拥有的每一分自制力抗拒这份渴望。因为那是个假象。世界不是漆黑一切的虚幻,
他们不是唯一剩下的两个人——男与女,注定要在一起直到永恒。
莎菲偷瞧了他一眼。“海非常地浪漫。”她道,语音沙嘎。
艾德就着桌上微弱的烛光打量着她。他试着不睬他现在的感觉。“它很快会结
束。”
她细致的鼻子微微歙动,眸里似乎隐现泪光。“我知道。”她道,转头看着窗
外黑漆漆的风暴。
艾德忍不住想着这是个客栈,楼上有过夜的房间。他从不曾渴望任何女人像莎
菲一样,也不会像此刻一样。他推开餐盘,也强推开自己丑陋的欲望。屋外的风似
乎刮得更大了,连墙壁都在抖动。树叶被吹得满天狂舞。艾德看着窗外,想着这场
风暴看起来似乎不会很快离开——而不久就入夜了。
客栈的老板似乎被他的想法唤了出来。他来到他们的桌边。“两位,我有坏消
息。”
“什么坏消息?”艾德问,但心里已经知道了。他沮丧不已——又没有应该感
觉的沮丧。他的心跳声开始在耳边响若雷鸣,媲美屋外的风暴。
“我们刚刚收到电报。这里的风暴事实上是加勒比海上的台风暴风圈边缘。台
风眼已经在维吉尼亚登陆,但今晚长岛都在暴风圈的范围。看来两位是不能离开了。
不过这里的楼上有的是房间,”老板咧开个大大的笑容。“电报上说明天中午又会
是风和日丽了。”
艾德点点头目送着老板离开。他转向莎菲,胃部扭绞。“他说的对。我们没办
法在这种暴风雨中开车回去,莎菲。我很遗憾。”
莎菲直视进他眼里。“我不。”
莎菲站在客栈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望着窗外。天已经全黑了,窗外的雨势不减,
在黑夜里画出了一片白瀑。她倾听着急骤的雨声落在屋檐,想着艾德。
问题是:她敢吗?
她转向连接两人房间的门及门旁边的四柱床。那似乎是不可挡的。但艾德并没
有来她的房间。他始终还有尝试诱惑她。她不明白,如果诱惑不是他的目的,那么
究竟是什么呢?
是否她和其他人都看错他了?有可能他真的是她的朋友——意图光明正大的朋
友?如果是——莎菲知道她应该感到高兴,但她只想哭,不是喜极而泣,而是因为
绝望及未满足的渴望。。
她已经走了这么远,她不能回头。
莎菲越过小房间,停了下来。不久前艾德鼓励她让杜乔尔看她的画,曾经告诉
她身为一个艺术家,她必须学会面对拒绝。当时她没有告诉他身为女人,她这一生
已经面对过上百次的拒绝了。但他清楚地知道被珊娜的社交圈或杜乔尔拒绝,绝对
比不上被她所爱的男人拒绝的伤害来得深。
莎菲离开门前,望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客栈主人很亲切地给她他女儿的睡
衣及睡袍,但它们太宽大了。莎菲缓缓地拉开睡袍,任之坠在地上。
纯白色的细棉睡袍用两条粉红色的缎带托起胸部。它过长了些,一直盖到她的
脚趾,遮住她肿胀变形的足踝。仔细一些,扭曲变形的轮廓可以在细腻的棉料下看
出来。但镜子里的她并不丑陋;而是放荡。莎菲闭上眼睛。她敢吗?
莎菲的身躯颤抖。她抬起手取下发夹,任一肩长发披垂。她用手指梳开它,让
它蓬松凌乱。她用手指掐了掐面颊。她必须去做,因为明显地艾德并不是个黑心的
恶棍,今晚他是不会来找她了。但她想去找他,因为她爱他,而就这么一次,她希
望他能回报她的爱。
在理智或恐惧阻止她之前,莎菲迅速地越过了房间。她敲了他的房门。她的心
脏象要迸出胸口;等待他开门的那一刻像永恒般漫长。
门打开来。艾德赤裸着上身,仅着长裤,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张得大大的,
下颚紧绷,而且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一点也没有。莎菲小心地只注视着他的脸庞。
他的声音沙嘎,几乎是愤怒的。“你该死地在做什么,莎菲?”
“艾德,”莎菲低语,脉搏跳得更加急促。她对天祈祷艾德不会拒绝她,他会
爱她,就这么一次,这么一夜。“我不想要独自一个人。”
他没有开口,但他的眼神阴暗,额头的青筋浮动。
莎菲润了润唇。“你……你不……进来吗,拜托?”
他大吃一惊。他凝望进她的眼里、她的唇及地蓬松的秀发。莎菲感觉自己脸红
了。
“该死!”艾德低声道,但他的视线注定在她身上,似乎看穿了她的睡袍。
莎菲的恐惧升高。尽管她知道这件睡衣遮住了一切,但也许他还是看出了她扭
曲变形的足踝。而后她直视进他的眼睛,看见其中的饥渴。这项认知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