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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第一次高潮时,我看见你伤心失意,耷拉着头,走在树下,什么也不看。
为什么,你能想这个。
她说,因为你一直在想问题。
我在想什么?我问。
那要问问你自己,她说。
我是问你头脑中有什么画画,我问。
我总觉得他死时,她看见了什么,她说。
当她提到王涛,我想这就让我们回到最根本的问题上,她是真诚的,她不可能忘记他,再说,对我来讲,她有一种关于王涛的最秘密的疑惑,毕竟王涛曾是她的丈夫。
我的身体软软的,她握住它。现在她依照它的意思,按一按,缓和它的力量。
我还想,她说。
但她没有把身体拉到身体外。我想她只是善意地向我表达她真诚的心理,她三十多岁,却清澈如水,对生活有她自身的理解,我试图尊敬她,但你知道我们之间有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
你能看见他看不见的东西吗?我问。
小霞说,我以后会看见的,或者我看见了,但我反映不出来。
小霞的乳房没有鲁英的高,她的身体也没有那鲁英的圆润,当事后,特别在射精之后,当你试图返回的方式来加强某种爱的印象时,身体的厚度和乳顶的可爱便相当重要。我想,语言最终会枯竭,身体不可能永远盛开,妻子由于特殊的习俗,而加强了她的幻想性,但一切都会黯然失色,只有某种巫术般的野性和对黑暗的投入才能使你培育再一次的性欲以及空虚中的对抗。当小霞睡去,我睁大眼睛,房中的光亮是从窗帘外渗进来的。我回想这么多年的生活,除了这个死者,没有任何人真正进入我的内心世界。而王涛之所以影响我,无非是他已经死去,我从未见过他而已。她的腿搭在我的腿上,乳房圆圆的,我在暗中看着她,嘴唇也很好看,她的腹部有了厌恶,这是什么腹部?她没有令人迷惑的子宫,她的子宫我解不开!小霞,我轻轻地在心中呼唤着,你心里在想什么?
第三部分
她知道我现在离不开南京
后来,我就在做梦。我做梦时,清楚地意识到我是搂着小霞的。小霞睡着时,我觉得很美,但她已经不再是不说话的那个小霞了。所以,她必然会在我的梦中醒着,与其说我在做梦,还不如说我需要这种床上的超过现实的想象。我想阜阳的这个与妻子重逢的夜晚,已不仅仅是我的夫妻生活,我和王涛之间有某种秘密的联系,事实也证明小霞也不可能没有他。当我处于鲁英子宫那复杂的幻想之外时,其实,我在南京的存在也浸满了死亡的意象,特别是当我使她怀孕时,我想我无非是在她的精神上打开了一道通向死亡的大门,而这扇大门沉浸在这些当事人的记忆中,所以一切都又与现实相互交错。即使是梦,我也不想摆脱我所处于的实际生活,很难说我对妻子有什么不忠,特别当别人的幻想与我本身紧密相关时,那么我想我自身的一切有很大一部分已不完全不属于我自己了。
在梦中,我总能看到现在身边的小霞以她睡着的姿势站起来,当她这么站起来时,我忍不住会摸一摸她的下身和腿,还有精液呢?你能站起来吗?她说,她能,是的,在梦中,她可以自由地从睡梦中站起来,再说,身边的我也不会阻止她,在某种程度上是我使她有机会返回她曾经历过的生活。景象如此清新,所有的树儿都有一种渗着青黄的绿色,天空高远,阳光柔和,在梦中,她站起来向另一个人走去。当然,她走过去的那个人不会是我,而是我站在背后鼓励她走出去,那个和她站到一起的人是另一个人,显然他是王涛,即便我不会这样,可她还是会这么选择。我对小霞说,这是在梦中。你猜她怎么说。她说,他听不见。那么,你看,你的口还在向外流着精液呢。我对我自己说,你刚刚射精,刚刚射精。她用手摸了摸,顿时腻滑,于是我递过一些卫生纸,拧亮了台灯。她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我宁愿我在南京没有射精,但那不可能。我使鲁英怀孕了。我想,小霞也许会了解这一切的。她重新靠近我,头抵着我,闭上眼睛。你们散步去吧,我在背后说。
他们在我前边散步,大概就是在床沿那儿。
我的身体的眼儿有点痛。
柔和的阳光漫延开来,满地都是,他们在交谈。无法主导他们,因为我听不见,但他们一定在讲着话儿。
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可现在能重提吗?
他说,他不会听见的。
她说,他在后边。
小霞,你会痒吗?我问。
我也会,她说。但我在心里想,鲁英痒,她就会去解决,她就会塞点儿什么。
那你怎么办?我问。
这么晚了,你问这个干吗?她摇着头。
他们还在前边散步。小霞偶尔会回过头来,但她看不见我。我不让她看见,王涛从没有回头,我从没有见过他。
他们越来越远,这时我睡得更熟了。
可以不动的,我自己可以不动的,我想发廊少女可以使我不动,晾着 。
那时,我射过。
他们走哪去了?我问我自己。
在梦中,我会下沉,身体很重,但一直在往下掉。虚幻。
小霞,小霞,我喊。
可她没有出现。
我明明是摇着她在喊,可她没有出现。
我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好几个女人问我。
我一人往后,让了让,我快了。
突然,很慢的梦中,我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或者它抵住了什么。
小霞,快来接住。
我使劲地呼唤,拼命地摇。
后来,她醒了。
她把台灯往这边移了移,看了看我的脸。
怎么了,全是汗水,头很烫,她说。
我说,你怎么了,散步到哪去了,我这……
她摸了摸我的身体。
快。
她抱住我。很害怕地把脸贴在我脸上,我听到她在小声地嘀咕,陈军,陈军,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要你,我说。
她可能没有听见,还是在嘀咕,你这个怎么了?
怎么了,也许她还没有醒来,我的手握在她乳房上。我要,我说。
其实,她没有醒。我不能原谅自己的冲动。我把她的腿分开,把她往中间挪了挪,用中指摸了摸她的身体。
已经张开了。
还有很多的分泌液。
我塞了进去。
我射精的同时,身体沉重地叠在她身上,她抱住我,眼睛里全是泪水,她一个劲地问,陈军,你怎么了?
我看到他们出现在视线中,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仍在走路。
精液温暖地撒在小霞的阴腔中。她的身子梗了几下。似乎她还在说,陈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搂着她,你醒了吗?我问。
她的眼睛很大,泪水汪在眼角,她拧了拧,问我,陈军,你怎么了,我一直醒着在,我听你在说话呢。
我干了吗?我问。
怎么没有,还插着在呢。她说。
我把手伸下来,摸到了身体。
她说我一直醒着在,你迷糊了,头很烫,一会儿伸出手,一会儿摇头,你说你看见了。你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你和王涛。
她的泪水便从眼角那儿汪出来,挂着。脸有一种土红色,猛然,我心疼起她来。我想也许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我为她做下这一切,但这样解释会合理吗?
陈军,你别这样,我会的,她说。
你会什么?我问。
我会让你知道一切,弄明白一切的,她说。
她很少提鲁英。其实,我本来也可以没有鲁英的,但我是一个在实际生活中的人,我不可能拥有我本来的一切。
一切都在改变。
反正快要放暑假了,我陪你,她说。她知道我现在离不开南京。
我的心里难过极了。她的身体很紧,刚才我一点没动,一插进去就射了,她肯定不好过。
我捧着她的脸,我想,我一定要动,一定要让身体动起来,它不麻木,它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体验,它只是我大脑的一种延伸,一块长成这种形状的肉而已,我要动起来。
我试着动,她怕我累。
可是,亲爱的小霞,我真的不累,如果说累,那是在梦中,那是纯粹而无意的思想,现在我要动。我的身体很慢地贴着身体的皮层,来回搓着,之后,它就往左,我记得是往左,用力地贴着那一块,那一块比右边似乎要硬些,于是我就贴着那儿,身体的顶尖捅在里边的右下角,那儿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