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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我无法说出我的处境。脱吧。
不用脱上衣,只要下边就可以。我放了进去,很有意思的是,她点起了烟,让我动,我说我不动。我们都笑了起来,很轻松。这时身体不再抖了,它像一个被安慰的老人,平静地等着。她也一样。
你很好,她说。她这样来评判我,我当然高兴。我觉得我在和她握手,她想用嘴来亲我的下巴,我让开了。我们没有亲嘴,我也抽起烟,一只手撑着,身体在里边一动不动,你能耗多久?这个,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坚持,可以永远放在里边。避孕套的皮儿凉凉的。有一股药味。
她说,我想小便。
那你就解吧。
她笑了起来,她很小,估计只有十八岁,她不会在我身下小便。但我知道她的感觉正常极了。她丰富的经验令我满意,身体不动,身体也能在环状的包束中使力。
你什么时候不是个处女的。
两年前。
跟谁?
跟一个男朋友。
那时我在哪?我问她。
她说,那时,你正在?
我想,这个姑娘挺好。我摸着她的腿,她的腿柔软极了。脸上的脂粉不多,嘴唇上没有画口红,一双非常漂亮的凉鞋支在地上,左腿耷拉着,另一只腿跪着。
她的身子只要一倾,就会别住我的身体,使我感到她的力量。
这身体如此洁静,有力,如此标致,令我真诚。我的手摸下去,贴在身体那儿。我问她,你用过自慰器吗?
她说,狗日的才用自慰器。
我想她一定适合做我的妹妹,并且她有非常真挚的情感世界。我们如此陌生,假如没有罪恶,我真想永远拿走这样的身体。但是这样的身体经过了无数人的冲动,我和无数人一样,只是停下来体会了一下,身体和她全身的联系已被这个社会所割断,它不了解人类的意思,它很好,但它看不见我。
我在里边足足放了二十分钟。小灯婚暗,她的脸光滑柔和,脸上的骨头有点硬。
不出来了?她问。
我说,我只是在体会。
那么,你就抱紧我的屁股。我这样做了。她疯狂地动起来,每一次都很剧烈,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上边显示的号码,是鲁英打的。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她睁大眼睛,还在抓我的腿,使劲地推耸。
我向里使力,很用力。
接通电话,我们这儿有声音,特别是呼哧呼哧的腿之间的响动。
他看见了水,她说。
什么水?我问。
看见了水,一定看见了水,纯洁的,水,在外边,吴总在外边,她说。
她叫了起来,鲁英一定听到。谁在叫?
我说,大肠。
什么大肠?
亲爱的,我的水,我也有水,听见了么,为什么是他,是王涛,看见了水?
她说,他在里边看见了水。
我的身体在疯狂的搏动中往外拉,她已经越过高潮,但她无限的温柔,我把身体拨出来,甩掉套子,她问我,怎么没射?
因为我接到电话,有人看见了水。
她不会在深入思考我的话,那清纯的嘴唇立即包住了身体,轻轻地吮吸,尤其在眼儿那,用那舌尖轻触,一种漫地的忧伤踩着激情的幻影在心中展开。我的大脑漂满了碎白色的东西。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带着几份执着的好感,趴在小床上,细心地体味着我麻木的身体。其实,它在不安中接收着她口腔中善良的启示,它们相互交融,没有语言和承诺,是紧密地连着,那头尖后的回沟抵着她下唇里有力的靠近牙齿的部分,上唇像一块柔布,轻贴在头尖的上部,迟钝中酝酿的美感重重地滋生,沉稳地加大,那黑发的头颅,标致匀称的背部以及优美的脊沟还有丰满的臀部,都在我观念中浮现,定型。
许多精液顺着管道,轻快地冲出,长时间的触摸,口吻和身体的感染,已使激情中的身体充分地实现了它的意志,所以射精时没有叫声,没有抽搐,只有美好的愿望和无尽的忧思,夹杂在她幼弱的脸前,然而,她很满意,靠在我胸口,陌生的妹妹,我捂住她的脸,这时,我看到她的脸上什么也没有。一种从眼眼里传出来的陌生的威胁笼罩着我射精之后的身躯,也许她说了什么,但我什么也听不见。
只感到她的身子凉了下来。
我穿好衣服,冲出了发廊。打了辆出租。
无地可去。
身子充分的空。
司机估计我才玩回来,递过一块口香糖,我们聊不起来。主要是内心里无法解脱。有了自慰器,精子的速度就失去了自信,死者或许从这种现实中得到了对我的宽容,同时,他真正的机会就不在于别人的性,而服从他观察中的身体的自主活力。
第三部分
运河之水
李佳找他公司的驾驶员专门开车送我回阜阳,我已很长时间没有处于比妻子越来越近的想象中了。当然,我不会害怕她,我以为从这南京浸染着体液的新生活开始,我和小霞之间不应该保持现状。至少死者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普通的障碍,王涛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死者,尤其是当他呆在鲁英的子宫中,我想对我们的婚姻来说,没有更安全的避让中的缓冲了。子宫很软,至少在外边看来是这样的,它悬挂在腹部,特别是别人的腹部,那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他对我们的压力。可以说,压力正在转型。在回去的路上,我的心灵试图飞起来。
真正的夏天已经到了,树叶的脉络清晰可辨,当汽车驶过高邮时,我再次闻到了泥土的滋味,这一次泥土与死亡和忧伤无关,它变成一种充分的孤独,渗透着喜悦。在幻觉中,我感到自己也试图纯洁起来。当我审视自己心中的思想,我才发现我经历了某种复杂的体验,并且这种体验让我人格中某些脆弱的部分相互勾结,我正在被它所驱使。我只想很单纯地回到阜阳,你们知道无论我从女人那儿得到了什么,但它们最终在我身体里是不存在的。这时,我想到了在苏北的家。小霞,你在干什么?我不敢直接来面对这个问题。司机可能从李佳那儿得知我的一些情况,反而很钦佩我。在他偶尔转过来的目光中,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身体搔痒,这个动作其实肮脏极了。到了兴化,沿着公路的运河呈现一种黛蓝色,河埂上的树不多,太阳快要落山,一只鸟儿也没有,夏天的意象全部反映在运河那幽寂的水面上。那黛蓝不动的表面映衬着我活动的变形的欲望,是的,我已决定,如果小霞同意,就把她带到南京来,也许鲁英并没有从根本上吸引我的东西,但只要她不拒绝,我已无法脱离她,假如这种东西就是爱情,那爱情本来就相当的平庸。我承认我的手对她的身体有了本能的联系,越是到达子宫,幻想,死去的人及后来的自慰,我深信某种特殊的孩子不仅永远解释了我的精子,同时,它进入了我生活最深处的地方,使我无法远离生活的惯性。
运河之水,从身边流过,夏天的一切都远离了腐烂,至少它们在按照原先的秩序生长。我嘴中很紧,感到有东西塞在里边。在运河那微弱的反光中,昨晚那个发廊的少女似乎又在喊我,是的,我何必永远在行动呢,有时停下来,单纯地停下来也是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可以感受一下对方的体验,那么她看到了什么?我想,不是金钱与安慰,而是一种反过来的观察,他看清了我的呼吸,我做爱时接听鲁英的电话的实况,这些东西无比珍贵,它服从于我在任意一个瞬间所体现的本人的意志。风儿在窗外吹着河面,有一些撑着竹竿的乌蓬船停在岸边,很少能看见城里那样的女人,但还是有影子在河边漂动。太阳还没有落山,车子在加速,我知道这种速度已远远超过了我对精子的信任,它由于自慰器的存在,而迷茫地沉醉在它曾经有力的前进的欢乐中。现在,精子已放弃了孩子,那不是睾丸和腺体所能对应的存在,它直接在思想中,这种孩子已把子宫胀得像一只皮包,给大脑施压。
在距阜阳城还有七八公里的界碑时,我让司机把车子停下来,我自己也不知干什么。但如果再往前走,马上就会经过公路旁的师专,也许立即就遇到了妻子,而此时,我渴望停顿,不能轻易地重返我曾重视过的人。
司机在惆怅中抽起烟,站在公路边上,我很难受,于是我让司机返回南京,他没有反对,但很不高兴,迅速地返了回去。
我只有一只包,什么都没有。我没有镜子,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样儿。西天满是暗红的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