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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受?
你又进去了。
我有这种准备,那就是在身体内摸到任何特殊的东西,即使摸到一个王涛,或者就是摸到他的眼睛我也不会太意外,因为一切都是可能的。
在整个阴腔中,手指也能满起来,因为阴腔自身的空间是想象中的,它是一种松软而秘密的庸散的淤泥样的东西,只有伸进去的事物才能带进去光明和感知。
摸到了吗?
我想我最先照亮的是这种颜色,是自慰器反映不了的粉色,而粉色里有一种浅灰,银银的。
还有颗粒,很多。不是很小。
这些颗粒在整个身体被巨大地撑开时,反而会平坦。手指只是打开一小个缺口。在通道内有更多的组织集结块,这些颗粒逼真地呈现它们感觉上的路线。
你还要往里,她说。
但你有什么感觉呢?我问。
是你在往里,是你,我就感到是你。
可我相当于做爱吗?
不,你还没有,她说。
我想她只能在王涛的影响下培育身体的一切了。无论如何,我到不了子宫,我只会在身体内加强刺激。
她的脸向上仰,呼吸加促,大口地呼气,双手撒开来,压在枕头上,整个胸部都往上抬,两腿叉开,腹部也想仰起来,我的手指总是往上顶,这样也许可以影响到子宫,至少使它发生轻微的摇晃。
我也许想和他见面。但我不可能和他一样,我是一个有欲望的人,至少我在和鲁英对话,我要避免任何我主观以外的爱情,那是对我最可耻的讽刺。
我的手指也可以在里边疯起来,但我没有。
她会止不住在床上摇摆,眼睛闭着,我此时的精子在生殖器里埋没着,一切都很严肃。
我没有用力,也没有疯,只是缓缓地在身体内摸着。心里的光亮照见一切,无数个陌生人都在围观着。
用力吧,她忽然叫到。
可我不会,我的身体还在呢,如果用力,那不如插进去。但在漫长的抚摸和思索中,我意识到王涛作为一种幽灵那犀利的目光,它在观念深处潜伏进她的子宫,甚至比她想象的更为坚定,守护着对外侵入事物的纪录,我想他会看见的。
你喜欢,我问,并咬住她的舌头。
她侧过来,贴紧我,说,我喜欢做爱。
喜欢?
是的。否则为什么我在广播室和你出事情?
也许,那是意外。我说。
不,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我们必须做爱,必须,你懂吗,因为我有身体,它里边应该是满的,应该是充满了东西。
我的手指稍稍用了力。她的情绪高涨,可我没有投入身体,我没有办法那样去做,因为我的手指是连续的,它需要在身体内造成它自身的结果。
只要有东西在里边就可以了,什么都行
第三部分
再往里
她侧着,我把她推平,让她平睡着。这样,我更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这是一个率真的似乎又与我无关的表情,我的激情在她的暗示和配合中已充分的平稳,它保证我有足够的力量去完成这种缓慢的游戏。这时,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关怀她的思想,因为思想里身体会代替肉体,表现出它更执着的生活观念。但是,如何摆脱身体的困扰呢,还有精子,它们是生命的尊严,它们的游动,冲击和射发,都是生命延续的保证。于是,我把身体抵在她的骨头上。手指还在里边,我想讨论王涛,没有比这种现场更有象征意义的了,现在我们彼此都离得很近,至少在形式上连成了一体。
王涛,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个已经说过了,是你给了他生命的机会。
我想这是假设,但这种假设足以打消余一切欲念,因为很快每个人都会上升到生命意义上,如同射精时的激动和消沉。
再往里,她叫到。
可我向上,我在幻觉中一直想把她顶起来,并且她会带着王涛的重量。
她的身体在平躺。小腹向上微抬之后,我再向里一滑,我觉得在身体里边,快到子宫颈的地方,有一大块像口腔中上颌的地方,脆生生的,很滑,呈一个椭圆形的内面,滑,而且紧,顶在那儿,那种优美的广泛的弧度忽然令人伤心,因为通道似乎豁然开朗,空间被胀大,这时她等于已经兴奋,嘴巴张开,吮吸我的下巴,我得让开,手指仍在那儿滑动,这是什么?我问。
她说,不知道。
也许,游戏本身的空间也已经被冲大。我们得负起相应的责任。
我喜欢做爱,喜欢,喜欢被做,她说。
这句话令我的行动停下,我的手指停在那颌状的内面上。
我问她,被做。
是的,就是有东西在做。
那么你自己呢?我问。
她说,看见这一切,什么都有可能,只要能进去的。
我有些愤怒,但一切都不可阻挡。我的身体一直挺着,今天它分外有力,也许是它没有行动,保持着很好的状态而已。手指在身体最里边,在拓宽的地方游荡
有时,他会在这放风吗?我想。
当然,他不会轻易地溜出子宫,除了他的眼睛。
那么,我也害怕他会猛然在暗中抓住我,切开我的手指。
我往外缩,她的整个身体都在拉动中发抖。许多细小的肉刺在腔壁上皱着,外边的腿收紧,身体紧紧地感知着退出手指摩动出的力。
她抓住我的另一根手指,把它使劲地推开。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床上摇荡着。
这时,她伸出一根手指,那是一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塞在我口中,绕着我的舌面,来回漫游,我舔着它,这对我自己的身体中的手指失去回收的力,也柔软地躺在那儿,身体在紧张中绷直。我们的目光相互接近。
我看到她眼中的喜悦。
一颗都很晶莹,闪烁着精彩的光儿。
身体在缩小,一切都在收缩,但缓慢的关闭如此温柔,合理,充满了甜蜜的柔情,也许他也该睡了,也许身体也无法再挑起,精子秘密地代表新生的灵魂,游动在孤寂的视线中,并继续射出,在空气中相遇。
她的手指贴着我的舌头,我的嘴唇包着它,它来回在舌面上伸缩,并造成嘴唇形状的改变。我相信我不只是在亲吻这手指,而是在复现这种交合动作,手指的细纹我能细小地划开,直至舔到最微小的震颤。
第三部分
肉体的土地
两次射精之后,我承认我的身体实现了比他本身更重要的一些意义,而且也使我的灵魂受到了启发。我的头脑在等待全身的裂变,我已不怕别人附在我身上来议论我。相反,我感到了某种光荣,它使我整个人对待奇异事物的能力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上。所以我坐在沙发上,鲁英仍躺在床上时,我催促她穿好衣服,我宁愿她从最外边就封闭,我对她的身体有了更强的保护意识。我觉得那个对我极度重要的事物,它在独立的角度上,离开了以往的虚幻地期望的爱情,它变成一种感受。精子也不再单独地说明它,它是真实的通道。只有反复地经过它,才知道它与思想之间秘密的结合。我相信生命中有一场暴动,与肉体结合起来我还不敢下定论,但我深信由于王涛的存在,子宫已变成一个危险的窝点,所有的生殖与尊严都不能从根本上掩盖一些自私的目的,正直的人生已变成脆弱的游戏,所有重要的决定都必然与幻想相互联络,我不再指望我的现实生活能继续灰暗地实现我的个人目标,因为我知道它已处于别人的偷窥中,它成为别人性交的一部分。
我想到了我的头、手和四肢,我觉得我的表演还算不错,但别人看来,我只是尽力地完成我对这个世界所欠下的一些债务。那就是必须把自己的血转化成一种动力,再去推进别人的感受。显然,我为自己的精子感到遗憾,我不能指责邢医生把孩子刮了,那只是一个相当表面的看法。事实上,孩子永远不是结果,也不是形式,它只是掩盖神圣爱情的一个荒谬的借口,真实的对象从始至终都会存在,那就是王涛绝对的生命,我畏惧它。
她从床上坐起来,喝着茶,床头的台灯被拧亮。她的脸宁静柔和,她没有翻杂志去,也许她在审视我,也许在厌恶我。
也许在留恋。
可我没有什么必然的反应。我已相当的倦怠。再说,我不知道下一步是否会一下子掉进身体中。
现在,我属于一个更大的身体。
它充满着我的感觉。
当吴总从外边回来时,我自己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吴总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间,和鲁英一起坐在床上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