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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他们也许可以开开玩笑而已。
确实很浓密,我感到黑暗。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黑暗,我们来桑拿,而且自己带女人来,你却感到黑暗?李佳问。
你不知道我明天要去,那个。我说。
你果然弄通了,把她弄通了,李佳说。我接过他递来的烟,吸了起来。翠儿敲门进来送两瓶可乐,她走路有点摆,一定是刚才李佳的动作大了,她哪儿的?
朋友们从华夏证券公司挖出来的。
一个人用?
不,她在用我。
是吗?我问。
怎么,不是,你看,我都肿了,李佳指了指自己说。
那说明现在的社会现实就是这样,至少在观念中反映起来是如此的。女人的光明已是她们自己的了。
鲁英有三十了吧,李佳问我。
刮吧,管它呢,我说。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我从未提我头晕,也没提乳汁的事情,这东西太见不得人,特别是王涛,一想起来,朋友们就跟我犯糊涂,死者的妻子,和我长相厮守,那么死者呢?在按摩房里我们不提小霞,朋友们还是不能接受她。
桑拿房太软了,我说。
可你不是一般人,你发现没有,你是有特殊本领的人,所以你要更加自信,在我们学院这么多年的历史上,你都是空前绝后的,你那档子声音代代相传,人们把你当成了英雄,敢干,实干,你不比一般的人。
我才不管什么英雄不英雄的,现在,我确实比较狠。我拍了拍大腿。
第二部分
别扑灭我的感觉
你俩要请我们吃糖,李佳搂着翠儿对我和李晓芬说。李晓芬抛了个媚眼给她,这两个从学院时代就跟我要好的朋友买通了一起来优待我。他们是好样的。在山西路往西北插到湖南路,我和李晓挽着手散步。雨后的街面反衬着各种灯光。有一辆夏利车差点开到栏杆上,有一堆人围在边上。李晓芬的手硬了起来,才从桑拿房出来,既不想去夜总会,也不能去晓芬那,我的身体受不了。她意识不到我想抽身。她很陶醉,她一定把我幻想成另一个人。我也不想更正,现在我的下边很老实。她的手抵在我腰上,她问我要不要到学校去。
我肯定不去。在湖南路23号,有一座新建的蓝色玻璃面的高楼,交通银行的字样在顶上闪烁。
我能安静地呆上一段时间了,晓芬说。
多久?
恐怕又是几年啊。
我不会再隔几年才来,我觉得什么也说不准,也许天天在一起也没什么,只要身子里能造出那东西,其实隔个十天半月的可以弄一下。防止别的男人与她相混,不是我主观能控制的。现在,李佳对李晓芬不负有引见的义务,从某种程度上可能是她安排李佳这样去做的。
人的价值就体现在这个地方,在沉寂而隔绝的距离中被别人想起,并通过实际的努力,刺入本身的肉中。我们都三十多岁了,不再年轻了,特别在下边,都经历了不少事件,反正不容易,以前憧憬的某些秘密的激情现在是松散的。
我和晓芬最能证明这一点。
梧桐树干上流着水印子,公路很黑,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子再没劲了,我很好奇她居然以为她自己会因为刚才桑拿房的几分钟而维持一大段时间,甚至安静一两年,那可能么?她很简单,完全把我的头脑扔掉了,否则她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掀开内衣,展开阴毛,等待陌生者的扑入。
我数着行人,一个,两个,一共数了七个,他们都不到三十岁,肯定精力旺盛,在南京,三十岁至二十岁的男人应该有一百万左右,他们都是厉害的。
我心里描写他们的激情。
李晓芬并没有跟我重归于好,但在堕胎之前,她给了我相反的机会,我等于亲自听到了子宫本来的呼声,给我充满,冲吧。体力活动也不赖,我们相互保守,共同游荡,现在我公开和她的关系,恳求人们能相信我和她有着普通的高潮。
处于一种必要的训练。对她也是这样。
我的大腿、腹部、耻骨和肌腱,使她恢复,回到我最早处于无聊与晓芬初识的心理,高潮,对她,是短暂的,到了,哼几声,声音不脆,过了,就完了。我得到了对方的高潮,如同她走出政教室大门,向我看了一眼,感觉就这样。这是私小的性,能达到高潮,高潮也可以展示,我们都经得住,我说过,真好啊。她说,使劲,到了,求你了。
求我干什么?我算什么,我本来就要这样的。
射击。唯一好一些的射击,轻松,自然。街边有几个妓女从夜总会出来,大概里边太闷,她们以生意人的眼光打量着我。晓芬受到刺激,这什么想法,难道不是有个女人衬着么?我想随她们去。我也喜欢她们。她们都少有高潮,所以他们是更好的训练员。
我和晓芬练习亲吻。在雨后的晚上,在黑暗所反衬的光影中,舌头,舔一下,再把手配合起来,摸一摸。硬了。硬的,顶着。贴紧。
要在南京呆多久?
我不能明说,这可能取决于鲁英。
你跟她到底有什么?晓芬问。
我对晓芬说,狗日的骗你,真是爱情。
她啐了一口唾味,把包往肩上一甩,发出一阵冷笑。会有爱情。
像我们一样?她问。
跟我们不一样,我说。
怎么了,我们?她问。
我说,我仅仅为你服务。
心呢?她问。
可什么叫心?是不是从口腔往里,在内身里的那个?
但是,没有绝对的心,只有活跃,跳动,片刻欢愉,以做出决定的心脏,那是一个位置,身体往里也能触到,我指了指下边。
你就这样对我?
可你很满意,晓芬,在桑拿房你怎么说的,说你爱我,那是你最好的境界了。因为你纯粹是付出了,得到了,所以我今晚很自然,都是你的事。
晓芬这才抱住我的头,得意地亲吻我。她舌头软的后半部分抵在我唇上,舌尖舔着上颌,我有些痒,所以就愉快起来。我还是不能对她说我爱她,如果一说就会污辱她,欺骗她,如果我注定要欺骗别人,那我宁愿跟鲁英。晓芬打开我的拉链,老姑娘式的眼睛闭了闭,往后一闪,亮出唇儿,呼地一声,靠在墙上。
别,不能了。
去我那!她叫道。
那也不行,我不能,明天我有事。回去?她问。我们又往前走。小青年在街上不多了,倒是有说外地口音的人多起来。我们走过湖南路。空气湿度又大了些。我突然问她,在水中怎么样?
什么在水中?她问。
我说毛发啊。
它们飘着,向外,向上,每一根细密的毛上都粘着更细小的水珠,它们不动,上翘,倾斜,展开了一种欢迎的姿势。她就往那凑了凑。
翠儿是无意的。不只是吸引。
我的手指才会那样。
别讲这个。
别扑灭我的感觉。这感觉还有用呢,它能促使我重新刺入其它的软腔。
跟什么?
只会跟人。除了在观念上,有时我会偏一点。
别回苏北了,晓芬忽然这样来劝我。猛地就冷了,苏北还有公司,家庭,朋友,还有多少帐要算,怎么办?
我懒得考虑,那就让它们漂着吧。老姑娘低下头,目光柔和。她握住我的手指,把它拉起来,手指上有一股轻微的臭味。
放进去。而在空气中,毛发飘扬,浓密的扫荡,加剧了风的前进。水会退避到黑处,在外边是变色在冷风中的皮脂,收缩,半闭,阴暗地拉紧。不只是插入,有抚摸与慰藉,所有的时间都在培养一种耐心,拨出来总是一种必然,不可能永远留在里边。手指会把一些意思返回到大脑,它会处理身体的幻想,让它们静下来,真的,静下来,不用说几年,忍一两个晚上也好。
去吧,我们都能想到一起的,我对晓芬说。
第二部分
刑医生说,丰硕的美
鼓楼医院的正门朝西,在我们吃饭的那个地方坐车去,只能停在中山南路的西侧,所以要穿过一个地下商场,商场是个集散地,大多是浙江来的皮鞋贩子。鲁英的脾气就是在这些小贩子的吆喝声中搞坏的。虽然只是刮胎,可她总以为应该有一个温和的气氛。这时她才现出那种凄美的忧伤,对一个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女人来说,刮胎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使她反省自己下身的所作所为,也许这就是一个活跃女人的必经痛苦。那些刀具、吸盘会作用于她,然而它们是金属,并且要穿过身体,进入子宫,那是另一种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