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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才不要呢。”鸭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妈妈,我要看动画片了。”
袁雪有点焦急了,“鸭鸭,妈妈问你 话,你还没回答呢。”鸭鸭有些不耐烦地抠抠后脑勺,“我要看动画片嘛。”袁雪无奈地叹 口气,不得不放弃再追问下去。
蒋雨凡小心翼翼地不去捅破和袁雪最后一层纸,元旦头天袁雪没带鸭鸭过来,他虽然很 失落,却没表露出来,等到第二天鸭鸭说想爸爸非要袁雪带着来的时候,他马上露出十 二分热情,不仅给鸭鸭买了个变形金刚,还拿出前阵去苏州买的项链,“鸭鸭,看看这小盒 子装的是什么?”
鸭鸭马上好奇地去掰开盒子,“哇,爸爸,是项链,我在电视上见过。”
蒋雨凡笑着亲下鸭鸭,“鸭鸭最聪明了。”
鸭鸭擦擦脸,“爸爸羞羞,”鸭鸭歪歪头,“爸爸,这项链是给妈妈买的吧?”
蒋雨凡听着恨不得又去亲儿子一下,“是的,鸭鸭,去帮妈妈戴上,看看好看不好看?”
鸭鸭快乐地做了个YE的动作,真拿了项链去给袁雪戴上。如 果是蒋雨凡拿着盒子过来,袁雪会客气地笑笑,说声谢谢,然后不知扔到哪个角落去, 可是现在不同了,鸭鸭来帮她戴,袁雪再不愿意也得接受。
送走鸭鸭,袁雪马上把项链扯了下来,这劳什子东西让她打心眼感到讨厌,不是说袁雪不 喜欢礼物,实在是那盒子底下苏州几个字样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蒋雨凡的改变不就是从 苏州回来后吗?那他当时买这项链真正想送的人就很难说,袁雪痛恨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如果天是灰色的,就让我看清楚灰色。”她对蒋雨凡说,然后当着蒋雨凡的面把那项链 塞到盒子里,在放到桌上去时,还刻意把盒子的底翻到上面。蒋雨凡冲动得想抓起 项链盒扔出窗外,可那会更加让袁雪怀疑,他不动声色地拿起盒子放进抽屉里,“等你想 戴的时候再戴吧。”蒋雨凡语带双关地说。
这灰色的天可是有个典故,那是袁雪和蒋雨凡谈恋爱后的第二年,和所有的情侣一样, 为了某件小事情两人吵架了,天灰蒙蒙的、闷闷的,就如同吵架后的两个人,袁雪指指天 边, “如果天是灰色的,如果你心里不再有我,那么告诉我。”此刻袁雪又用到这句话,蒋雨凡 马上想起往事,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没有爱了就放手吧,可是袁雪不明白真没有爱 了,蒋雨凡又怎么会听她说这话,两人怕是早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袁雪没想那么多,想多了心里压抑得难受,伤害不是说没就没的,痛不是给句 对不起就忘掉的,还不如把自己放到工作中去慢慢麻木了心思,挣扎着 忘掉伤害。袁雪知道报社的人知道自己的事,她不想去解释什么,现在这个社会离婚太普 遍了,她的事恐怕就只有自己当回事,旁人不过只是说说,说过了也就忘了,爱之深 ,恨之切,切肤之痛谁又能和当事人有一般无二的感觉?袁雪忘我地工作,都忘了自己是三 十 岁的人,李向阳看在眼里偶尔也会在会议上表扬几句,可是这些对于袁雪来说无关痛痒,在 她看来,现在什么都没有意义,除了鸭鸭。
袁雪也发现自己的心态有倾斜,选择的文稿往往都是对婚姻不满的,她有些害怕,悄 悄去找过心理医生,也试过瑜珈,可是效果甚微,她明白,一天不解决自己和蒋雨凡的事 ,自己的心情就不会有好转。袁雪犹豫良久,最后决定给蒋雨凡留张纸条,“就目前的情况 看,我们分居一段时间会比较好。”蒋雨凡看到纸条有些失落,现在虽然和袁雪同住在一 个屋里,可实际两人早就没有了夫妻间的亲热,已经就是事实分居,袁雪留这么个条,是觉 得现在这样还不够吗?是非要蒋雨凡搬出去吗?蒋雨凡觉得该和袁雪好好谈谈了。
“小雪,”蒋雨凡刚拿出根雪茄,马上想起袁雪最讨厌说话的时候对方抽烟,也就只是拿着 ,没点燃,“你的纸条我看到了,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搬出去住吗?”
袁雪微一错愕,马上想 起不知谁说的,男人如果被女人往外赶,那就真的会被逼到那边去。她皱起眉头,并没有觉 得蒋雨凡待在这屋里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觉得蒋雨凡脏,不希望和他有什么特别 的亲热行为,“我的意思是,你有交友的权利,我也有,大家互不干涉。”
这话一出,蒋雨 凡可真被吓到了,看来袁雪是真的有人了,提出这个怕就是为日后做准备,蒋雨凡点上雪茄 ,狠狠抽上一口,“你看着办。”说完就起身回到书房。
袁雪有点儿火了,这个蒋雨凡怎么回事?就不会放软点儿口气,说句好话?什么叫“你看着 办”?倒好像是她袁雪红杏出墙了,什么人啊?袁雪憋了一肚子的气,也起身冲进卧室,拿 起包就出了门。
外面的天黑黑的,袁雪有些后悔跑出来,这么冷的天,待在屋里喝点咖啡听点音乐不更好? 这么想着,她往前走的脚步放慢了些,街边的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她无意间瞄了眼地 上,手臂上马上有了麻点,后面有个探头探脑的影子,袁雪猛地回头,只看见一个穿黑色风 衣的人一闪而过,快得她袁雪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恐惧紧紧攫住了袁雪的心,她想大 叫,可是边上没有人,袁雪握紧拳,开始疯狂地往回跑。
蒋雨凡远远听到袁雪熟悉的皮鞋声,叹口气打开门,袁雪惨白着脸,像受到什么惊 吓,“小 雪,你怎么了?”袁雪没有回答,而是往后去看,楼梯后面什么也没有,她捂着胸口,脚 一软,蒋雨凡忙扶住她,“怎么了?”听见蒋雨凡久违的关心的话语,袁雪心里直觉得委 屈,加上刚才涌满心胸的恐惧,泪水夺眶而出。
听完袁雪断断续续边哭边说刚才发生的事,蒋雨凡可真是心疼了,“小雪,以后下班我都去 接你。”袁雪呆呆地看着蒋雨凡,刚才是他在说话吗?听着怎么那么空?蒋雨凡买车后从没 主动提过去接袁雪,现在为什么就变了?
第二天,蒋雨凡请了假,非要陪着袁雪去趟公安局,上次的血书蒋雨凡可是亲眼目睹,先不 问谁写的,可就袁雪受惊吓来看,这件事情没有表面那样简单。袁雪见到李浩天时,因
为瞒 着吴风的事没说,心里多少有点愧疚,望向李浩天的眼睛难免有点躲闪,李浩天很快就发现 了袁雪的眼神有异,“袁雪,有什么事你可得早说啊,要不出了什么意外,我可对不起凡 哥对不起鸭鸭啊。”李浩天锐利地盯着袁雪,蒋雨凡听李浩天说完,有点不高兴,“浩天, 怎 么和你嫂子说话的?”袁雪忙抬头,勉强笑笑,“我,我没事。”李浩天叹口气,“等有事 就迟了。”这话听得袁雪心惊肉跳,自己出事没关系,万一是鸭鸭回来那天,袁雪浑身冒出 冷汗,一咬牙,把吴风两次警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她绝望地暗叹:“吴风,对不起, 我,我只是个可怜的母亲。”
再走进到刑警队已经是三天后的事,袁雪进门就看见吴风被铐在里面,马上明白李浩天为什 么叫自己过来。吴风见到袁雪很是吃了一惊,眼睛直直地望了袁雪好一会儿,等吴风收回眼 光望向屋顶的时候,袁雪已经看到吴风眼睛里的敌意。
“你认为我出卖了你!”袁雪的开门见山震了吴风一下,吴风望向屋顶的眼睛瞟了眼袁雪的 脸,马上游离到地面上,“这是凶杀案,就算我什么不说什么也不知道,刑警队早晚也会查 出真相。你是一个退伍军人,应该知道凶杀案的刑事责任是什么,你也应该知道主动交代会 减轻罪行,为什么不说?难道你在保护什么人?”袁雪说着说着有点激动起来,吴风不肯说 是为了柳燕吗?可吴风为什么要袁雪不要和柳燕一起出去?难道,是为了范逸成?袁雪 的脸一下变得异常雪白,范逸成也参与了吗?为什么?范逸成有必要去杀害一个副行长吗? 以他的身价他应该不需要这样做。袁雪晃晃自己的头,她知道说什么可以打动吴风,可是 如果吴风真说出什么,而这些又与范逸成有着丝丝扣扣的关系的话,那范逸成就是在不顾暴 露自身情况下警告自己,这是何等的感情?
良知和情感在袁雪的体内碰撞得厉害,李浩天很敏感地发现袁雪在挣扎,他上前刚想说什么 ,袁雪冲他摇摇头,她几乎是悲鸣地低唤吴风,“说出来吧,就当是为了玉儿。”
吴风怔怔望着脸上已经几乎没有血色的袁雪,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