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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要个小孩,可是姓范的说我们还年轻,不应该把青春太早消耗了,可是他自己呢 ?”沈蓉咬牙切齿地重重捶了一下沙发,“他在外面给那个婊子租了房子,那个婊子也贱, 还 真信了他的花言巧语,给他生了个女儿。”沈蓉不屑地撇下嘴,“那个婊子也没好下场,生 下女儿姓范的就不要她了,听说给了十万块就给打发了。”沈蓉冷冷地再敲了一下桌子,“ 要换是我,不给我一千万,我就抱着女儿去找他,看他还要脸不?”
袁雪听不下去了,或者说袁雪在某种感情的支配下听不下去了,“沈小姐,这可是您和范总 的私事,袁雪素来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话说出口,袁雪马上醒悟自己说得有点过火 了,她这不摆明对沈蓉极度轻视吗?
沈蓉一怔,眼神中露出痛楚,沈蓉就用这痛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袁雪,“我让你讨厌了吗 ?”
“不是讨厌的问题,沈小姐,”袁雪有点尴尬,脑子已经快速在找能圆前面话的词句,“ 我的意思是我是记者,不是狗仔队,所以请您……”
“叫我沈蓉吧,”沈蓉插嘴道。
“好的,沈蓉,我们都是女人,你这样把自己和一段逝去的感情捆绑在一起,痛苦地活着, 值得吗?”袁雪锐利地盯着沈蓉,“除非你还爱着范逸成。”
“我还爱着他?”沈蓉的笑充满毁灭性,“他是个人渣!他为了钱连自己的女人也出卖,那 个姓柳的……”沈蓉看了眼袁雪,吞回后面的两个字,“那个姓柳的本是姓范的女人,可是 为了三千万贷款,姓范的就把姓柳的给让了,就这样的人渣我会还爱着他?我沈蓉没那么贱 。”
那就是说我贱了?袁雪吃了一闷棍,她虽然早猜到柳燕和范逸成关系非同一般,可是此刻 由沈蓉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很难受,她想起范逸成那天含情的目光,热情的嘴唇,袁雪 的内心就像经过西伯利亚寒流侵袭的冰城,苍白而又空洞,难道世间的男人都这德性?
袁雪告辞的时候,都忘了和沈蓉握手告别,沈蓉却是满面笑容,发泄后的快感,已经让她忘 了和袁雪最初面谈的目的。
出门,右转,估计沈蓉已经看不到这里,袁雪几乎是跌撞地抱住身边的电线杆。范逸成这个 在袁雪刚看到蒋雨凡可耻一面后给她若干新希望的男人,竟然也是如此龌龊不堪?不,袁雪 挣扎着,也许是沈蓉恨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范逸成不是那样的人,袁雪心思复杂地想。她 慢慢站直身子,假装拢下头发看看四周,刚才的失态可不能叫人看见。
凶杀案
看稿,编稿,审稿,再看,再编,再审,一天很多的事,琐碎但却让袁雪感到充实,心灵 深处某个空白在白天都被忙碌填得满满的,可是忙碌完回家,家里空荡荡的。蒋雨凡说最近 改革需要加班加点,为了不影响袁雪休息,他准备搬出去住几天,袁雪没有反对也没有 流泪,可怕的那一刻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泪。袁雪可是一点都不相信蒋雨凡的工作会有那 么忙,就算事再多,总还有休息时间吧,所以袁雪很快得出结论,蒋雨凡不过是找个借口, 实际,实际是和那个谢园园同居去了。袁雪的心像被刀扎了样地汩汩地冒出血来,袁雪没有 在脸上露出什么担心或者舍不得,只是淡淡地望着墙角,“去忙吧。”
蒋雨凡初搬出去的几天,袁雪睡得不很踏实,精神难免会差点,别说专栏,就是每日的日记 也懒懒的就是几笔,“今天很累。”是啊,今天很累,工作累也就罢了,心累谁能医?人也 真是奇怪的东西,当袁雪渐渐适应蒋雨凡不在家的日子,她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已经没有 以前的那种在意,或者说袁雪已经找不到前面那种强烈地活不下去的感觉。袁雪有些闷闷的 ,那么辛苦地谈恋爱然后放弃很多东西才努力生活在一起,就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今天和往常一样,袁雪在外面吃了点东西,随便逛了逛商场,买了几件内衣才回家。推开门 ,她马上敏锐地感觉到蒋雨凡一定回来过,她清楚地记得出门前把拖鞋放得整整齐齐的, 可是现在蒋雨凡在家常穿的那双拖鞋斜斜地散落在鞋柜旁,袁雪心跳加速地搏动,呼吸也有 点急,她急急地推开书房的门,书架上书好像没动,又赶忙去到卧室,卧室没有人,她转身 折到厕所,还是没有,袁雪难受地闭上眼睛,难道自己还在抱着希望吗?希望一个变 心的男人回头吗?袁雪猛地睁开眼睛,冲进卧室,手忙脚乱拉开衣柜的门,衬衣那儿有两个 空 架,裤子那儿有两个空架,袁雪伸出手,似乎想拿出衣架,可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蒋雨 凡这次回家就是为了拿换洗的衣服吗?袁雪又一次感到了绝望。
给柳燕打电话的时候,袁雪分明听到那边还有个男人的声音,“小雪啊,嘻嘻,别闹了。” 后面这句明摆着不是和袁雪说的,“晚上九点,蓝标酒吧,我一定到。”袁雪苦笑摇摇头, 要是换在以前,她肯定是不会理柳燕的,在她的意识里,柳燕这种人该是社会的渣滓, 她托着下巴又想,一定是那晚柳燕露出的真实让袁雪感到了心痛和怜惜,柳燕也只是为了能 生存下去啊。
范逸成会和柳燕一起来,这可出乎袁雪的意外,“小雪啊,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他来 买单,你可别客气,尽量点。”柳燕笑嘻嘻的,一边瞟着范逸成。袁雪暗暗好笑,这柳燕看 来是真对范逸成上心了。范逸成豪爽地笑笑,“没问题,只要是你们俩喜欢的都可以点。” 袁雪心一宽,到酒吧就是讲个气氛,随意点儿才会感觉舒服。
柳燕今晚没点马耳他酒,和袁雪一样要了杯鸡尾酒,据说是最近新推的,很受欢迎。范逸成 却是直接要了一打啤酒,袁雪有点瞠目结舌,他准备不醉不归吗?柳燕早去开了一瓶放到 袁雪面前,“小雪,一起喝点儿。”袁雪点点头,今晚出来喝酒不就是为了解闷吗?十一 点 的时候,酒吧开始上演节目,袁雪不是很喜欢这些带煽情的舞蹈,她偷眼去看范逸成,他正 和柳燕比色子大小,这让袁雪微微一笑。边上一个胖胖的男人,一直在冲穿三点式的 美女尖声叫好,还趁几个舞蹈演员到边上时摸了一把,袁雪恶心这男人,如果范逸成是这样 ,她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以后她袁雪都不会和他坐在一个桌上。如果是蒋雨凡呢?袁雪 心里有点涩涩的,那只有一个结果:离婚。
和柳燕、范逸成挥手告别时,袁雪已经有些醉意,想起范逸成刚才从酒吧一手一个搂着有点 醉得歪歪倒倒的她和柳燕出来,她脸有点红,头越发有点晕。回到家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钥匙 开门进去,屋里还是那样冷清清的没半点声音,可是袁雪已经没有以往的那种落寞,她现在 整个思 维只有一个想法,爬上床好好睡一大觉。
几个看上去很妖媚的女人拉着袁雪的衣袖,“来嘛来嘛。”袁雪害怕往后直缩,这时候范逸 成搂着一个女人走过来,那个女人的脸很模糊,袁雪怎么都看不清楚,她忙大叫:“范逸 成,帮我!”可范逸成好像压根没听见,继续和搂着的女人调笑着往前走,袁雪急得眼泪出 来了,“范逸成!”袁雪大叫着挣扎着,“咚”掉到床下,她揉揉撞得有些发疼的前额, 脑袋昏昏的想刚才做的梦,好像是梦到了范逸成,可具体是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袁雪晃晃头, 又爬上床,床头的电话忽然猛烈响起来,她吓得捂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平静下 来,“袁雪,我李浩天,城东马庙街西巷发现一辆遗弃的车,车里的人已被枪杀!”袁雪精神陡地一振奋,看来这是个大案,袁雪一边快速拿过床边桌上的笔记下地址,一边急急地回 答:“我知道了,马上到。”瞄眼墙上的钟,正好五点半,袁雪一边穿衣服,一边快速在脑 子里想报道的标题。
袁雪扒拉几下头发,去书房取来采访专用包,换上鞋就急忙跑下楼。李浩天这么急告诉她这 件 命案,一定是这起案子有它不一般的地方,是那个人的身份很特殊还是作案手段过于残忍? 再就是这么公然杀了人还放在市区里面,罪犯这是在向公安机关挑衅,袁雪做记者的三年 里,也曾报道过杀人案,血腥场面也经历过,可从没像今天这么兴奋,记者的敏感告诉她 ,这将是个相当轰动的报道。
说到李浩天,袁雪不知道是该谢他还是怨他,不是李浩天,她就不可能认识蒋雨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