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他所读过的书上说的是真话,那么,用这个“锅”盛满水,放在火上,
它不会被火烧着。
但是,怎么生火呢?首先要捡点儿能烧的东西。昨夜下了雨,清晨又有
露水,东西摸上去全是湿的。
他想到他们过夜的那棵木棉树。木棉的果一个就有两个核桃大。他摘
了几个,剥开果壳,里面有许多绒毛状的木棉花,人们常用它来做垫子。现
在,它成了很好的引火绒。
准备好火绒,他就把湿树皮割开。不出所料,内层是干的。这么一来,
他可有了足够的柴火了。他削够了这次要用的柴火,架在木棉火绒上。
现在,他只要有打火石和钢就可以生火了——但他没有打火石。有块石
头也行。他在浮岛上到处找,一块石头也找不到。事实上,在亚马孙泛区的
平原上,石头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打火石加钢的办法行不通。
那么,就用拉皮带取火的办法吧,原始人曾经用过这种办法生火——他
想必也能。他找来一根可以当皮带用的干藤,把一根树枝斜插在地上,劈开
树枝的一头,在劈口上塞上点儿引火绒,然后就动手来来回回飞快地拉那根
藤条,藤条一直挨着引火绒。
摩擦应该能使引火绒着火,但火却没燃起来。
在南洋,岛上的居民用“火犁”生火,在一块木头上挖一条槽,然后用
一根木棍在槽里来回摩擦。木棍磨得很快,直磨到槽里的木屑着火为止。哈
尔用力磨了半个多钟头,一点火星也没燃起来,他自己倒差点儿发火了。
他把手插在裤袋里站着,伤透了脑筋。右手在裤袋里无意识地拨弄着一
块扁平圆滑的东西,心不在焉地掏出来看。那是一块镜头,他换望远镜头时
从照相机上取下来放到裤袋里的。
“这就行啦!”哈尔欣喜若狂。他拿着镜头,让阳光透过镜头集中在引
火绒的一点上。两分钟后,火生起来了。
罗杰嗅到火烟味儿,“幸好你有火柴。”
“我根本没火柴。”
“哎哟,你该不是说你不用火柴也能把火生着吧!你越来越能干了。你
怎么生的火,钻木取火吗?”
“不,”哈尔老实地说,“一块鲍辛——伦巴·特萨的4.5光圈镜头。
我恐怕还没本事钻木取火。”
哈尔把水烧开,晾凉,和罗杰一块儿喝。
… Page 105…
但他们俩都饿了。哈尔想用草编钓鱼丝,草全断了。这时,他发现一块
粗糙的浮木绊在岛边,上面粘着粗头发似的纤维。这肯定是巴西棕的树干。
这种纤维销售到北美和欧洲,用来造扫帚、刷子、绳于和缆绳。既然它可以
用来造这些东西,那肯定可以用来造渔丝。
哈尔正埋头做钓丝,忽然听见什么东西在吱吱叫,抬头一看,一只猴子
正在一根树枝上朝下望。哈尔的标枪没能用来捕鱼,这回可派上了用场。他
抓起标枪,用印第安人行之有效的办法向猴子掷去。打中了!真走运,猴子
正好掉在哈尔手里。
他把没做好的钓丝放在一边,马上把猴子皮剥了,留起几块适合做鱼钩
的骨头,还留了一些筋腱,以便用来把鱼钩系在钓丝上。猴子在火上烤熟,
早饭就好了。不过,这时已经快到中午了,这使他们的早饭显得格外可口。
哈尔编好钓丝,用猴筋把猴骨鱼钩系在钓丝上,挂上猴肉做鱼饵,吊上
几块猴关节骨把鱼钩坠下水里,就开始钓鱼了。
不一会儿,他觉得有东西在使劲儿拽鱼丝,脑海里马上浮现出美味的鱼
餐。他连忙起钓,但上钩的鱼只有几英寸长,他吃了一惊,等他把鱼从钩上
取下来,抓在手里,他就更吃惊了。鱼在他手里开始长大,长到一只手抓不
住,两只手也抓不住,最后,竟变得像足球那么大。
他把这条鱼拿给罗杰看。罗杰把鱼向一根树枝扔去,它竟像普通的皮球
一样反弹回来。哈尔用猎刀尖把它扎穿,鱼就像汽球一样泄了气儿。
“它干嘛要把自己吹胀呢?”
“吓唬它的敌人。鸟儿受惊时会扎煞起全身的羽毛,张开翅膀,竖起顶
冠,也是一样道理。很多动物都有类似的习性。这是动物的天性,也是人类
的天性。很多人喜欢装出一副强大威武的样子,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强大。”
他把鱼扔回水里。他知道,这种鱼有毒。
鱼第二次咬钩时,哈尔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它弄上来。
“蛇!”罗杰大惊小怪。钓丝末端,一条6英尺长的滑溜溜的东西在空
中拼命扭动。
“是鳗鱼。”哈尔纠正说。
但是,就连哈尔也是直到伸手抓那条鱼时,才知道那是一种电鳗。他立
刻把它扔掉,人摔倒在草丛里,一阵剧烈的疼痛传往全身关节,眼前的小岛
模糊了,渐渐地,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等他苏醒过来时,罗杰跪在他身边。
“你可吓死我了,”罗杰说,“给什么打着了?”
哈尔一时说不出来。他看见草丛里的鳗鱼。罗杰离鱼太近,危险!哈尔
想警告弟弟,可就是喊不出声来。
罗杰一蹲下,屁股马上碰到了电鳗。他只不过轻轻挨了一下,还隔着裤
子,但还是猛地跳起来,痛得大喊。他再也不必问哈尔被什么东西打着了。
麻木感逐渐消失,但哈尔全身的关节却痛了整整一天。哈尔真不愧为热
心的动物收集家,他决意要把这个活蓄电池带回去。他在地上挖了个坑,装
满水,用干树枝把电鳗拨进坑里。
“它可以暂时呆在那儿,”他说。
他把罗杰送上吊床。他的病人正在康复,电击对他很没好处。
“真可惜啊,它治不好疟疾,”哈尔说,“印第安人用它来治疗风湿症。
北美有两家医院派飞机到这儿来收集电鳗,用它们来做医学试验。”
“那玩意儿打你时,你估计有多大电流?”
… Page 106…
“我不知道。但他们测量过电压,发现普通电鳗放电时,电压可达 300
伏。”
“电鳗越大,电压也就越高吧,我猜?”
“并不总是那样。据报道,有条电鳗只有40英寸长,它的电动势却高达
500伏。”
“那会把人打死吧?”
“嗯,也可能不会。不过,如果你在水里,那就足以使你全身麻木,然
后,就被淹死了。许多牛啊马啊都是这样死的。人类也有。”
“那么,假如我们真能夺回 ‘方舟’,你打算怎么样把它弄上船呢?”
“我也正为这问题伤脑筋呢,”哈尔若有所思地说,“当然,如果电鳗
不愿意,它大可不必使出最后一招。放电完全是它自己的意愿,是由它大脑
中的一个小电钮发出的指令。如果很轻很轻地抓它,它完全可能不打开它的
发电机。”
“那你就得冒很大的风险了。”
“说得对,”哈尔皱起眉头,“要是我想得起来——有一次,我在洛克
菲勒试验室见过他们解剖电鳗。放电那玩意儿是一根从脑部通到尾巴尖的神
经。要是在某一点上把这根神经切断,那么,整条鳗鱼就只有脑部和这一点
之间可以放电,你就可以抓它的尾巴了。”
“那么,你做这个小试验时,”罗杰说,“千万别忘了给我留个看得清
楚的好座位,我很想看个究竟。”
“何不立刻动手干?”说着,哈尔就立即开始表演。他手执尖刀,在鳗
鱼背上离尾巴六英寸的地方敏捷地轻割一刀。幸好刀把是不导电的木头。割
完后,他碰了碰鱼尾巴,没有感觉。他抓住鱼尾,把电鳗高高地举起来,又
扔回坑里。
“手术成功啦!”
哈尔又去钓鱼。转眼功夫,他钓起来一条骨舌鱼。他把鱼嘴撬开,几十
条小鱼涌出来——这种鱼很特别,常常把鱼苗衔在嘴里。哈尔想,亚马孙河
里到处是贪嘴残忍的家伙,这实在是一种很好的防卫措施。角鲨特别爱吃骨
舌鱼的小鱼苗——只要这种长着一张狗脸的恶霸在附近一露面,小骨舌鱼就
马上向妈妈扑去,而妈妈则张开宽阔的嘴巴迎接它们。这条鱼很大,晚饭时,
兄弟俩美美地吃了一顿。
第二天,哈尔远远看见一条独木舟,他挥手,呼喊,甚至想用留给“鳄
鱼头”的那颗子弹鸣枪求救,但独木舟上的人却没发现浮岛上有人。
第三天发生的事情更令人沮